231 雙面間諜？
時間一晃而過，井上織姬被抓到虛圈也有近兩月的時間。
……
這一天，書兒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就像是家裏進賊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的感覺。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接着露出一個神態攻擊的女性破面，她是書兒宮殿的女僕，也算是從屬官。
“書兒大人，藍染大人召集令。”
“藍大召集令？”
除非是有任務或者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否則藍染是不會發召集令的，十刃的狀態也都處於散養。
想幹嘛幹嘛，除了兩件事被禁止之外，虛夜宮的一切相對來說非常自由。
“你下去吧，我馬上過去。”
書兒揮退了僕人，離開房間朝着中間的大殿走去。狹長的通道上，她正巧碰到了一個人，八號十刃薩爾阿波羅·格蘭茲。
薩爾阿波羅除了戰鬥力強大之外，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負責虛圈裏的研究工作，同時也負責監視虛圈的警衛工作。
“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么？薩爾阿波羅。”書兒直接開口問道。
“噢，原來是烏爾奇奧拉·書兒，你沒有得到消息嗎？”薩爾阿波羅笑眯眯的反問道。
“我要是知道發生什麼了，還會問你？”書兒不爽的眯了眯眼。
“不要這麼大火氣嘛！”薩爾阿波羅搖了搖手指，“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幾隻小老鼠鑽進了虛夜宮而已。”
“小老鼠？誰？”書兒神色一凝，追問道。
“得到消息說，就是上次你和葛力姆喬的任務目標，黑崎一護以及他的同伴們過來。”
聽到這句話，書兒再也沒有管薩爾阿波羅說什麼了。
因為她知道黑崎一護的出現，就代表着——開始了！
踏踏踏！
踩着急促的腳步，書兒來到藍染的大殿中，此時的大殿已經站滿了破面，她和薩爾阿波羅是來得最晚的兩人。
“大家都到齊了。”藍染一手托着下巴，淡淡的勾起嘴角，“告訴他們吧，薩爾阿波羅。”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恭敬的彎腰，而後才慢慢的開口說道，“黑崎一護闖入了虛夜宮，如今應該快要和殘存的初代十刃們碰上了。”
“竟然有人敢闖入虛夜宮？我去幹掉他！”脾氣最暴躁的牙密第一個站了起來。
“你不能對他出手，牙密！”葛力姆喬危險的眯着眼睛冷冷地說道，“他是我的獵物！”
“你？上次不是被人家吊打嗎？”諾伊特拉找准機會就嘲諷他。
“你說什麼？”葛力姆喬臉色一黑，上一次是他的這一輩子的恥辱，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我只是說事實罷了！”諾伊特拉的實力在葛力姆喬之上，根本就沒有害怕他的理由。
兩人一言不合就互懟，其他人樂得看戲。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平日裏做什麼事情都是偷奸耍滑的書兒小姐姐竟然轉身走了！
看她那架勢似乎是打算去清理掉小老鼠們。
就連互懟的諾伊特拉和葛力姆喬都閉上了嘴巴，驚訝的看着書兒小姐姐的背影。
“書兒醬，不要着急。”藍染開口阻止，“不過是幾隻小嘍啰，沒有必要興師動眾。”
“大家待在各自的宮殿中，他們進不來的。”
這話的意思差不多可以理解為，大家都留守各自的宮殿，那幾隻小老鼠闖進誰的宮殿，誰就負責幹掉他們！
……
散會，眾人各回各家。
書兒卻是隨着烏爾奇奧拉一同往他的宮殿走去，因為井上織姬待在他的宮殿裏。
“你想要去看她？”烏爾奇奧拉問道。
“是，也不是。”書兒模稜兩可的回答了一句，反而莫名其妙的問道，“準備好了么？哥哥？”
烏爾奇奧拉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重新恢復到了高冷平淡的模樣。他明白書兒的意思，看樣子事情就要了結了。
只是不知道今後還會有多少同胞剩下...
烏爾奇奧拉對其他人的生死並不在乎，他只在乎妹妹，不過作為十刃的一員，他又不希望同胞們都消亡。
這樣會讓他感覺到孤零零的...
……
轟隆隆！
厚重的石門被打開，書兒緩步走進，正巧看到了抬頭望着窗外玄月的井上織姬。
“黑崎一護來了。”書兒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井上織姬愣愣的看着烏爾奇奧拉兄妹。
“你問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救你咯。”烏爾奇奧拉冷冷地說道，“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其他理由嗎？”
“你覺得是在做無用功對嗎？”書兒問道，“你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救走你的。”
“而且，現在的你已經是我們的同胞了，對嗎？井上...”
“是，為了藍染大人和他的心愿。”
……
黑崎一護一行人在岔路口分開，擊敗了殘餘的三名初代十刃之後，繼續往深邃的通道深處奔跑過去。
巧的是，離開烏爾奇奧拉宮殿往回走的書兒正好碰到了其中一人。
“這算是緣分嗎？露琪亞！”
“你...書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露琪亞絕對不相信書兒是敵人！
書兒並不在意露琪亞表現出來的猶豫，戒備中隱隱藏着一分期待，這是人之常情。
“說實話，我並不想跟你戰鬥。”
“呵，我也是。”露琪亞冷笑一聲。
“就算我讓你過去，你覺得你們帶走井上小姐姐的機會有多大？”書兒歪着頭問道。
“...”露琪亞沉默了，以她了解的情況看來，僅僅憑他們幾人根本就不可能帶走井上織姬。
只不過，這是那個傢伙的選擇，也是大家的選擇。
既然來了，那就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救走井上織姬，要麼全員戰死在虛夜宮！
“心存死志的戰鬥么？”書兒皺了皺眉，對於袖白雪的能力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以露琪亞目前的實力和她戰鬥，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書兒可不是亞羅尼洛·艾魯魯耶利那個廢物，吞噬了三萬多頭虛都無法進化成亞丘卡斯的廢物。
“既如此，那你還是好好待在這兒睡會吧！”
咻！
在露琪亞驚愕的目光中，只見一道身影驀地出現在近前，寒光一閃與她交錯而過，隨即一抹濃濃的黑暗席捲而來。
“怎麼可能...這麼強！”
撲通一聲，露琪亞應聲倒地，身下的血水染紅了她的衣襟。
……
黑崎一護一行人闖入虛夜宮的同時，虛圈那片漫無邊際的沙漠之上，一道又粗又長的裂縫劃破了空間。
黑腔被打開，一群身着白色羽織的死神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赫然是尸魂界有史以來的最強死神，也是護庭十三隊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其後跟着的還有各番隊隊長，以及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和假面軍團一行人。
二十多名隊長級的強者一起出動，其陣容之豪華曠古絕今！
“這就是虛圈嗎？我還沒有來過呢！”留着金色妹妹頭的平子真子將手掌放在眼睛上，四下張望着。
入眼除了無盡的沙漠再無其他，虛圈比想像中的要單調很多。
“按照之前約定的計劃，行動！”
山本總隊長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必須趁着崩玉完美融合之前，堵上尸魂界所有力量消滅藍染！
突然，一股異樣的氣息接近。
眾人神色一變，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兩個字——破面！
“你們倒是挺準時的啊！”書兒笑眯眯的盯着豪華陣容，心底不免為藍大祈禱起來。
如果藍染沒有鏡花水月的能力，恐怕還真不一定能夠擋得住這麼多隊長級的死神。
尤其是山本總隊長，這老頭子可是全身長滿肌肉的存在，他一人就夠藍染喝上一壺了。
“烏爾奇奧拉·書兒，你竟然敢一人出現在這裏！”日番谷冬獅郎拔出斬魄刀，一步踏前就欲動手！
山本老爺子突然出聲制止，“別動手，她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不是敵人，換句話說豈不就是同伴？
“別大意，她也不是同伴。”山本老爺子再次開口說話，眾人一臉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當然也有聰明的人猜到了書兒的身份。
不是敵人，也不是同伴，她只是藍染的敵人！
“不要說的這麼無情嘛，山本總隊長。”書兒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是專程來給你們帶路的。”
“你究竟想做什麼？”沉不住氣的日世里大吼出聲，她可沒有忘記拳西和白都是被書兒幹掉的！
“日世里！”平子真子死死地拽住日世里，他明白那種情況下即使書兒不出手，藍染想要殺誰也沒有人能攔得住。
仇必須要報，只不過對象應該是藍染。
“平衡才是處世之道，妄圖突破極限打破平衡的人必定失敗。”書兒嚴肅的說道，“虛圈、現世、尸魂界三個獨立的空間，又相對平衡。”
“有人類的靈魂就有虛，有虛就需要死神制衡數量，這是千萬年來的存活之道。”
“尸魂界有尸魂界的秩序，虛圈也有虛圈的秩序。”
“我的目的？”書兒的視線在眾死神的臉上掃過，“很簡單，和你們的目的一樣，幹掉藍染！”
……
早在此前，書兒就趁着前往現世的時候聯繫過山本總隊長。
藍染一直以來都不是書兒的同伴，而且在藍染那種人的心中，同伴不過是利用來戰鬥的工具。
所以，從一開始書兒就決定幹掉藍染。
而死神大軍能夠如此快的出現在虛圈，也全靠書兒幫忙打開黑腔。
……
“你說你的目的是幹掉藍染？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浮竹十四郎沉聲問道。
“這就是我的誠意。”書兒將一疊情報遞過去，“虛圈現在所存在的力量，以及十刃的能力。”
“唯一沒有見過鏡花水月始解的，只有我和我哥哥烏爾奇奧拉·西法。”
“藍染我們來對付，至於其他人就需要看你們的了。”
“實際上十刃之中不服藍染，希望幹掉他的人很多，你們用不着太賣力。”
話落，書兒的身影逐漸變淡，就連靈壓也在轉眼間消失不見。
如此快的速度，眾人的神色皆是一怔。
“山本總隊長...”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山本老爺子的身上，等待着他做決定，究竟要不要相信書兒。
山本老爺子睜開那一雙眯眯眼，犀利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情報上。
……
虛夜宮，中心處的那一座宮殿，是藍染專屬的宮殿。
“你剛才去哪兒了，書兒醬？”藍染坐在王座上，一手托着下巴懶懶的看着書兒問道。
“去迎接山本總隊長了。”虛圈遍佈藍染的眼線，這件事情瞞不住，書兒也沒有打算隱瞞。
“噢？”藍染挑了挑眉，他都是沒有想到書兒會這麼乾脆的承認。
“你想背叛藍染大人嗎？”東仙要一步站出來，手中的斬魄刀出鞘三寸，大有一言不合就幹掉她的架勢。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探查敵情，居然被這樣看待，很傷心呢！~”書兒悶悶的說道。
“探查敵情？你探查到什麼了？”東仙要顯然不相信書兒的說辭。
書兒涼涼的看了東仙要一眼，在她的眼中東仙要已經是一個必死之人了。
至於東仙要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藍染夠自信就行了。
“護庭十三隊正副隊長，假面軍團，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一行人全部出現在虛夜宮外的沙漠中，最遲二十分鐘就能抵達這裏。”書兒回答道。
“全部來了？有意思！”藍染略微有些驚訝，因為這和他計算的時間出入有些大。
崩玉還未完全融合，山本老爺子卻已經帶隊殺來了，而且還是全員出動。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打算從黑崎一護等人進入虛夜宮的地下通道突破。”書兒又提醒了一句。
“這樣么...”藍染沉吟了片刻，“銀，要，我們走吧。”
“現在就要去了么？不是應該讓十刃去消耗一下敵人的有生力量么？”市丸銀偷奸耍滑的說道。
“十刃可擋不住我們的山本總隊長。”藍染一開始就不相信十刃，十刃只是用來清理雜兵的武器，真正的強敵還需要他親自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