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借雞下蛋

上官雲一邊走一邊嘟囔：“長這麼大爹都沒有這般教訓我，也就是你要是換一個人本姑娘早就翻臉了。不識字又怎麼樣，照樣活得有滋有味。我認識自己的名字，歐陽劍三個字我也認識，這就夠了！”歐陽劍聞聽無語，不知該什麼。

“夫妻”二人洒脫的走進大廳，上官雲所扮演的角色完全入戲，沒人能看出這是一對假夫妻。大廳內高朋滿座、人滿為患，嘈雜聲不絕於耳，明這家酒樓的生意很有特色，吸引八方吃客趨之若鷲。大廳客人滿了可是樓上很安靜，看樣子有身份的人吃飯也彬彬有禮，聽不見大聲喧嘩聲。樓上的情景與留下大廳形成鮮明的反差，顯得幽靜神秘。

店二把二人引入二樓對着樓梯一間雅間，這是事先安排好的。歐陽劍吩咐二把拿手的菜肴儘管端上來，然後要了一壺老白乾。二頭哈要下樓后，上官雲詫異道：“你的客人在哪兒？”“一會兒就到！”

很快酒菜擺滿一座子，上官雲望着滿桌子的菜肴，飢腸咕嚕直咽口水。房間的門半開着，歐陽劍不時向樓梯張望。“弄了半天不是請我吃飯！怪不得今天如此大方，是不是客人有女眷才帶我來？”上官雲明顯不滿撅起嘴。歐陽劍沒有吱聲，眼光繼續向外面張望，這時郝天柱在樓梯口晃了一下，歐陽劍急忙起身走出去。

只見在店二引領下，樓梯口出現了四口之家。一對中年夫妻，身後跟着一對如花似玉的少女。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查理，今天李查理在聚仙樓訂了房間，要帶一家人來此吃飯。歐陽劍終於等來巧遇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歐陽劍費如此心思可謂煞費苦心，目的就是不讓李查得起疑心，一切就好象是自然發生的。

歐陽劍一邊用手絹擦臉，一邊裝作心不在焉往下看，時間選擇的恰到好處，正好與李查理打了一個照面。李查理一愣立馬認出了歐陽劍，“好漢，原來是你，太巧了我以為再也碰不見你了！”“先生你是······”歐陽劍祥裝迷惑。“真是貴人健忘，上次在家門口我的皮包被歹徒搶劫，好漢路遇出手相幫，那個被搶劫的人就是我。”

“奧，我想起來了，真是太巧了。不過我不是什麼好漢，任何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會出手的。”“此言差矣，現在世上有幾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漢出手相幫怎能忘記。”李查理上來握住歐陽劍的手欣喜異常，眼鏡似乎也閃爍激動的光芒。“夫人，這就是那天出手相幫的俠客。”李夫人急忙見禮。李夫人三十歲左右年紀，一張保養極好的面孔依然迷人，彰顯出成**人的魅力和高雅。

“這位好漢，先生一直念叨你，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李夫人慢聲細語，彬彬有禮。“上次匆匆一別很遺憾。鄙人叫李查理，請問俠客貴庚？”“鄙人叫陳某，是南昌來到客商。”“哈哈身手不凡的客商我是第一次遇見，明我們有緣，陳先生這是·······。”

“今天我與夫人在這裏請客，可是客人臨時有事來不了了。酒菜都端上來了，看樣子我們真是有緣，如果李先生不嫌棄就一起吃吧！”“恭敬不如從命，正好我要當面謝恩，不過今天我請客。”一家四口進屋后，歐陽劍引薦“夫人”“陳先生身手了得，夫人英姿颯爽，般配般配。”李夫人很會來事，忙讓兩個乖巧的女兒見禮。歐陽劍自稱姓陳，是事先商量好的。南昌有一個姓陳的商人有名氣。是不是本人沒有關係，目的是避免日後麻煩。

幾杯酒下肚李查理問道：“陳先生來此做什麼生意？”“瓷器，我在這裏有一家瓷器店，從景德鎮販運瓷器銷往內地。”看樣子你要在武漢逗留一段時間？”“是呀，很多事情要處理，估計6月份才能回去。”“如果陳先生有時間，請到寒舍做客。”“在武漢能認識李先生，是鄙人的運氣，日後一定登門拜訪。”雙方氣氛很融洽，歐陽劍的目的達到了。

李查德學識淵博，歐陽劍藏而不露，二人談的很投機。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李夫人同樣很有教養，見上官雲話語不多，也保持沉默，只是偶爾詢問一兩句，不干擾主賓的談話。酒足飯飽后，歐陽劍偷偷買單。李查德過意不去，邀請歐陽劍下個禮拜到府上做客，歐陽劍滿口答應。回去路上上官雲沉默不語、黯然傷神，雖然她比李夫人年輕漂亮，但是來自對方高雅的氣質、談吐，讓上官雲有了某種自卑感。

歐陽劍不僅身手了得，見識也不凡，李查德似乎遇到知音。一個禮拜后歐陽劍帶着上官雲如期赴約，路上歐陽劍吩咐上官雲依然不要多話，免得對方看出端倪。通過歐陽劍和李查德的交流，上官雲發現了歐陽劍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它不僅是一個強悍的男子漢，而且還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先生。上官雲知道了歐陽劍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原因，原來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主人熱情招待自不必多，飯局后，歐陽劍站在李查德的書房內，看着書架內英文版的書籍，發現大都與兵器有關。便隨手拿出一本書聚精會神看起來，李查得端着茶具走進書房，見歐陽劍捧着英文書籍看微微有些吃驚道：“陳先生，你懂英文。”歐陽劍抬起頭來道：“我在上海教會學校畢業，英文還可以。”李查德聞聽大喜開始用英文交流，歐陽劍也用英文作答，雙方的感情再一次升溫。

至此雙方開始頻繁交往，歐陽劍也逐漸從李查德口中了解了漢陽兵工廠的現狀。根據記載出入不大，漢陽造88式步槍，1904年初步改進，最明顯的特徵是去掉槍管外面的套筒。1910進一步改進，增加槍管上的護木，並將直立式標尺改為弧形標尺。在清朝末年清廷一度希望將其停產改制元年式步槍（毛瑟1907年授權生產版）。但因經費不足此計劃並未執行。

此後漢陽造步槍繼續生產並配發至兩湖新軍並持續生產的到民國時代。1911年引發幸亥革命導致清政府垮台的武昌起義，當時湖北新軍裝備的就是88式漢陽造步槍。民國時代北洋政府沒有對88式步槍進行更新改造，因此漢陽兵工廠繼續生產88式步槍，之後南京金陵兵工廠更新設備製造88式步槍。由於軍閥混戰並割據一方，經費缺乏導致漢陽兵工廠無法升級換代。

漢陽兵工廠由於經費缺乏，甚至購買原材料都成問題，因此漢陽兵工廠一直苟延殘喘，處於半停產狀態。而連年征戰無疑是雪上加霜，漢陽兵工廠更加舉步維艱。二次北伐勝利后也就是去年，國民政府兵器部門開始整合漢陽兵工廠，並提出改造88式步槍的計劃。前面提到的李查德被搶的公文包里，就是他設計的新圖紙，也就是後來中正步槍的草圖，難怪李查德奮力追趕。

歐陽劍出於對兵器知識的了解，深知88式步槍在當下中國的重要性。即便他有很多缺，但仍然是國內軍隊的主要制式武器。雖然後來改進后的七九步槍在鞏縣兵工廠製造，可是抗戰爆發后，鞏縣兵工廠步槍製造車間被炸毀，而88式仍然成為國民黨軍隊的主要制式武器，此現狀一直持續到50年代，不可否認，88式步槍一直存在下去，有他合理的一面。

歐陽劍在雲水縣城潛心的研究過88式步槍，該槍空重4、06公斤，全長150毫米，槍管長度740毫米，口徑7、9毫米，旋轉后拉式槍機。槍口初速每秒600米，最大射程000米（表尺射程），供彈方式5發彈匣，內置彈倉。瞄準具型，直立式標尺（后改成弧形標尺）。歐陽劍以他的對槍械的專業知識，認為在88式的槍管上、閉鎖裝置、彈藥配比方面下功夫，88式大幅提升沒有問題。

歐陽劍經過仔細分析決定，先從修理槍械入手，同時積累專業人才，然後逐漸形成規模。坦率大規模仿製88式沒有前途，若在槍管和閉鎖裝置上下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一方面要連續的征戰，一方面要改進武器性能，根據現有的條件、技術能力根本辦不到。如何打造一款新型步槍，只能是在88基礎上逐步改善，如果能在抗戰全面爆發前能實現大規模生產，歐陽劍就知足了。

“陳先生，莫非你對兵器感興趣？”李查德好奇詢問，眼睛裏流露出驚喜的目光。歐陽劍躊躇了一下道：“李兄，實不相瞞，我在南昌有一個槍械修理所，主要是為軍隊修理槍械。眼下一個勁兒打仗，步槍破損非常嚴重。這個買賣很賺錢，可是我缺少步槍零配件。”“陳兄，**我辦不到，但是出售零配件我能辦到。不過槍管控制很嚴目前需要政府批文，其他的零件我可以做主。”

歐陽劍聞聽暗喜道：“李兄爽快，但我不讓你為難，槍管我不要，其他的零配件有多少要多少？”“由於槍管原材料短缺，目前其他零配件有大量庫存，不知陳兄要多少？”“多多益善，有多少要多少？”李查德聞聽不由得瞪大眼睛，猜測對方不僅僅是自己用恐怕還有銷售渠道。但這無關緊要。要知道沒有槍管，任何人得到零配件都無法造出步槍。可是他那裏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等閑之輩。

不經意間二人敲定，包括現在庫存的零配件以及繼續生產的零配件，簽訂一年合同。也就是一年之內李查得要提供5萬套零配件。隨後歐陽劍先提供1萬大洋預付款。5萬套步槍零配件需要大洋將近10萬，真是天文數字，此舉把李查德嚇了一跳。回去的路上，上官雲吃驚詢問：“10萬大洋，能堆成山，你哪那麼多錢？莫非你會變戲法！”

是呀哪來這麼多錢？歐陽劍有些一籌莫展。看樣子只能採取非常手段，否則沒有任何辦法。很快一個大膽計劃在心中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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