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秘密整編

次日一大早，城外廢磚窯眾人期盼，歐陽劍面色嚴峻道：“同志們，軍部給我們派來三位同志，大家歡迎。”粟裕、羅榮桓、宋任窮站起來向大家敬禮。”大家用熱烈掌聲歡迎。

“今天除了張世英的第支隊，各支隊包括連以上軍官都在這裏。經過有計劃、有步驟的培訓，我們初步具備了整編的條件。根據軍部命令：擬定秘密支隊組建6個營，第1營長肖克！”肖克站起來亮相。“第營長肖峰，第三營長張世英。第4營長粟裕，第5營長羅榮桓、第6營長宋任窮。”大家分別亮相后，接着歐陽劍宣佈各連長任命。至於排長、班長各營自己任命。

歐陽劍環顧眾人接道：“現在我宣佈另一項任命，組建秘密支隊軍事學校，由李光達同志兼任軍事學校校長。今後銅鑼寨、梅嶺就是軍事學校的秘密訓練基地。作為秘密支隊主官我頒佈一個決定，今後新兵一律在軍事學校訓練三個月，否則不能上戰場。我們不僅要為士兵的生命着想，同時也要為戰時着想。一支部隊的戰鬥力僅靠勇敢不怕犧牲是不行的，嚴明的軍紀、熟練的技戰術及軍事素質，才能形成強大的戰力，才能所向披靡。這樣的鐵軍在黨的領導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另外根據軍部提議，秘密支隊暫時不設參謀長。日後參謀長的人選要在你們6位中間產生，根據你們戰功進行考核，每個人都有希望。還有伴隨我們的發展，部隊會不斷的擴編。你們今天是營長也許明天就是團長。殘酷的現實逼迫你們，不得不肩負更大的重任。”

大家聞聽群情振奮，紛紛摩拳擦掌，年輕的臉上湧現出熱血。歐陽劍接道：“我來初步分析一下形勢，目的是讓你們有一個初步的認識，樹立全局觀念。國民黨二次北伐成功后，勉強捏合的北伐軍，由於分贓不均會產生矛盾。南京軍事委員會大規模裁軍的舉措，是蔣介石企圖削弱各軍閥的軍事實力。此舉非常愚蠢。軍隊什什麼？是政權、是資本。雖然紅四軍進入艱難時期，可是中央軍遲遲不進入江西就是證明。”

“大家想想，中央軍、西北軍、晉軍、桂軍，如何裁軍？很快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就會發現老蔣的意圖。因此他們的矛盾肯定要爆發。同志們，眼下我們很弱，可以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因此我們必須抓住這有利時機發展壯大，一旦時機成熟，我們就猛虎出山。我的意思就是告訴大家不要着急，要等待一個機會，我堅信機會一定會來的。如果軍閥只間火拚大打出手，我們座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那？”下面發出笑聲。

“同志們，我相信軍部也會看到這一，如何利用敵人的矛盾，打上一兩次勝仗，局面就會扭轉。也許用不了一年，形勢就會發生變化，時不待我，時間對我們太寶貴了。目前我們秘密支隊總兵力大約8百多人，大家不要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先把部隊的核心構建起來，也就是把軍官體系建立起來。我計劃用一年時間，兵力達到000人，我到做到請大家放心。下面各位營長留下散會。”

歐陽劍與毛澤潭、李光達簡單商量了一會兒，李光達告辭迴轉銅鑼寨，毛澤潭道：“這段時間我來主抓部隊的軍事訓練，歐陽大隊長要對你們進行強化培訓，你們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呀！”幾人聞聽興奮不已。當天晚上歐陽劍把自己關在屋內準備教材，傳來敲門上。打開門見黎淑賢站在門外。“團長，你的情況政委與我了，我錯怪你了。”黎淑賢面孔有些發紅。歐陽劍把黎淑賢讓進屋內道：“我知道陸姑娘喜歡我，我也挺喜歡陸姑娘。但這僅僅是喜歡，確切我們之間是革命的友誼，僅此而已，請放心我不會越雷池一步。”

“可是陸文婷知道這個情況嗎？”“不知道，不過我會在恰當的時候告訴她。目前她在敵人心臟戰鬥，我不能讓她煩心，否則會出現意外。”“我明白了，目前我的電訓班訓練的有眉目了，我可以獨當一面了。我爹又搞來兩部電台，可是總不進行發報訓練不行呀！”歐陽劍道：“這樣吧，我讓穆世雄保護你們，拉到野外進行發報訓練，這樣會迅速提高你們的發報水平。”

黎淑賢離去后，歐陽劍思緒受到干擾，腦海浮現出陸文婷的倩影。方才自己的話是口是心非，內心不由得隱隱作疼。

歐陽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作為來到這個時代的男人遇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陸文婷。也許這是天意，一個生命里難以割捨的女人。而相片里那個女人，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似乎都與自己沒有關係。儘管相片里的女人摩登、洋氣、漂亮，可是一感覺也沒有。然而無情的現實又要逼迫自己接納這個女人，甚至“共同的”子女，想到此歐陽劍心裏特彆扭，甚至認為自己無形中戴了綠帽子。

歐陽劍有些煩躁，站起身走到臉盆旁把頭伸進水裏，憋了好一會兒感覺舒服不少。水順着臉頰淌下來沁濕了衣服，思維變得清晰。走到桌子前拿起筆略微思考，開始奮筆疾書，忘掉了所有煩惱。煤油燈發出昏暗的光芒，一側牆壁上顯示出的暗影十分醒目。靠牆的床上馬睡得十分香甜，對着的另一張床沒有人，陶鑄精力旺盛不在屋裏。

另一間屋子，粟裕、羅榮桓、宋任窮纏着陶鑄不放。昨天他們見到歐陽劍是興奮，今天在破磚窯是震撼。可以幾位在紅四軍都沒有聽過如此精闢的形勢分析。尤其是歐陽劍周密的部署和自信深深的感染他們，可以歐陽劍形象，在極端的時間內變得高大起來。“兄弟，你再講一會兒，歐陽大隊長的事情我們都想聽！”粟裕兩眼放光繼續糾纏。“不行今天太晚了，我回去了。你們若想聽明天再講。”

陶鑄完立馬沒影了。“看來歐陽大隊長是吸取了南昌起義失敗的教訓，要從新探索另闢蹊徑。沒有想到一年多時間，他不僅在雲水縣立足，而且建立了秘密根據地，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不僅智慧超群，而且信仰堅定，二者缺一不可。“羅榮桓畢竟年長几歲分析透徹。“歐陽大隊長是黃埔軍校的精英，他在雲水縣的軍事謀略堪稱經典，我迫切想了解其軍事構想。”粟裕直言不諱。

通過二人的談吐不難判斷其區別，羅榮桓政治色彩濃厚，粟裕對軍事偏愛。顯而易見，一個是政治人物，一個是軍事將才，他們的個性涇渭分明。“要我跟着歐陽大隊長，我們太幸運了，咱們就衝鋒陷陣吧！”常言道從下看大、三歲看老。儘管此話有些偏頗，但不能不無道理，明顯看出宋任窮要比二人短練，或者天生的資質欠缺。

三個人對歐陽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日後他們在肖克口中聽到的評論，更加深了對歐陽劍的信服。次日吃完早飯，毛澤覃帶領部隊訓練，粟裕、羅榮桓、宋任窮、肖克、肖峰走進歐陽劍的房間。房間內從新進行了佈置，正面牆上出現張地圖，一張全國地圖，一張江西地圖，一張九江地區地圖。桌子上還支起一塊黑板，一角放着粉筆和一本深藍色的筆記本。

桌子正面地上放着5隻矮凳，幾人知道是自己的位置紛紛就座。警衛員馬、陶鑄站在門外防止有人靠近偷聽。不久，歐陽劍從裏間走出來。“起立！”肖峰被指派為執勤官，充當班長的角色。5個人齊刷刷站起來舉手敬禮，歐陽劍沒有戴軍帽只是頭示意大家坐下。歐陽劍面色嚴峻，拿起筆記本沒看道：“在講課之前，我一些題外話。”

“在座的是未來秘密支隊的核心，也就是你們幾位是秘密支隊的高級軍官。今天你們指揮一個營，明年或許指揮一個團，幾年以後或許指揮一個師，因此作為指揮員，應該對起碼的軍事常識瞭若指掌。包括我大家都很年輕，我們都缺乏經驗。但是年輕有年輕的優勢，那就是敢想敢幹不迂腐，勇於創新是年輕人的特。我比你們年長几歲，閱歷經驗豐富一些，如果我的有不對的地方，大家可以踴躍發言，我希望看到反對的意見。好了言歸正傳，下面我開始講課。”

歐陽劍翻開筆記本看了一眼又合上，接着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寫上——游擊戰。“各位，對於游擊戰這三個字，想必大家不陌生。顧名思義就是和敵人打游擊。你們游擊戰的戰法。”大家七嘴八舌，有偷襲、聲東擊西，有把敵人拖垮和敵人捉迷藏等。“大家的很對，但是不全面，我來總結一下，游擊戰是弱對付強大的有力武器，游是遊走，擊是打擊。”

“游擊戰可以涵蓋為：以襲擊為主要作戰手段，具有高度的流動性、靈活性、主動性、進攻性和速決性。”“歐陽隊長，你的游擊戰與朱德、毛委員提倡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有相似之處。”羅榮桓發言。“得很對，這正是我下面要重的。朱德、毛委員提倡的16字訣，深入淺出簡明的闡述了游擊戰的原則。二位的軍事理論是站在弱的一方，戰勝強大敵人的有力武器。”

“朱德、毛委員提倡的16字訣游擊戰法，在井岡山反圍剿作戰中，得到實踐檢驗。勝利明了一切，那就是讓事實來論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歐陽隊長，的太好了，讓實踐檢驗，比任何教條都有服力！”粟裕大聲贊，眾人紛紛附合。“我聽潤之歷史知識淵博，尤其是對古人的軍事思想領會透徹。其實游擊戰在古代軍事對壘中就被廣泛採用，潤之是把鬆散的游擊戰理論，其精華部分巧妙地、深入易懂的總結出來，足見潤之的軍事思想卓爾不凡。當我看到16字訣不禁拍案叫絕，我可以肯定16字訣是當下乃至未來幾年，指導紅軍作戰最基本的軍事理論，大家一定要切記。”

歐陽劍明顯有些興奮。“包括我在內，大家一定要深刻領會16字訣，一定要吃透其精華。其實游擊戰另一個精髓也是彰顯古人軍事理論既：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一句話就是保存自己消滅敵人，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下面就16字訣闡述一下我對游擊作戰新的看法。我認為游擊作戰可以根據不同時期、不同特，採用因地制宜的游擊作戰模式如：破襲戰，地雷戰、麻雀戰、地道戰、伏擊戰、圍困戰等。”

眾人聞聽不由得瞪大眼睛，“歐陽大隊長，什麼是破襲戰？”宋任窮迷惑急迫詢問。“這是今天我給你們留下的作業題，你們可以在一起廣泛討論，記住明天我要聽取你們各自的見解。下課！”眾人合上筆記本，歐陽劍結束了第一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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