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初顯效應

“哈哈，你們個鼻子夠長的嗅覺很靈敏嘛，來來來坐！”進來三人分別是第1營營長林，第營長袁崇全，第營長肖勁。聲音是第營長肖勁口裏發出的。“團長，你請客最應該請的人是我，郝兄是你從我這裏挖走的，是我先發現的。”肖勁今年6歲，湖南石門人，黃埔三期畢業。其實他沒有參加過南昌起義。他與陳毅趕到南昌時，起義部隊已經撤離，二人不敢在南昌城久留旋即追趕部隊。

聽起義部隊南下廣東，二人一路追趕幾經周折，終於在江西撫州城攆上起義部隊，並參加了三河壩戰鬥，隨後跟隨朱德參加了井岡山會師。因此肖勁參加過南昌起義是不正確的。另外，肖勁應該在龍源口戰鬥中壯烈犧牲。可是郝雷父子參戰，8團戰損大為下降，蝴蝶效應首先在肖勁身上應驗，他居然毫髮無損。而團長王爾琢卻沒有逃過劫難，1個月後他在追擊叛徒過程中，中彈犧牲。

而這個叛徒就是在坐的第營長袁崇全。紅軍艱苦的生活讓袁崇全失去信念，繼而率部要投奔贛軍。事情敗露后，王爾琢鑒於與袁崇全是同鄉，又是黃埔一期同學，力排眾議試圖服袁崇全改變主意，結果王爾琢死於昔日的兄弟、同鄉、戰友的槍下。一個月後，紅四軍攻克遂州縣城，生擒了這個叛徒，8團全體官兵公開審判並處決了這個敗類。眼下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

林不拘言笑道：“肖兄，你最應該感謝郝兄，若不是郝兄幹掉了敵人機槍手，你早就去馬克思那裏報到了！”“郝連長，我借花仙佛敬你一杯。”插言的林身材廋，儘管是調侃也一本正經，一雙眼睛深邃似乎總是在思考問題。林由於自身表現在三個營長當中，最為出色，其軍事指揮才能遠在另外二位營長之上。林是黃埔4期，有人林是潤之一手提拔的，此言差矣。仔細研究，在井岡山時期不是這樣的。

南昌起義失敗后，起義軍在天心玗整編時，林、聶鶴亭、楊志成等都是連長，粟裕當時是黨代表。他們屬於同級，一起上的井岡山，在一個起跑線上。林與朱德、陳毅以前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麼“裙帶關係”，但因為表現出色，上井岡山之前被朱德、陳毅提拔為營長，當時潤之並不認識林。林擔任8團團長，是接朱德的班。當時朱德與潤之的部隊經常分開作戰，潤之對朱德部隊的影響有限。

王爾琢犧牲后朱德臨時兼任8團團長，林由營長提拔為8團參謀長作為過渡，一個月後正式成為8團團長。林接的是朱德的班，對於8團團長由誰來當，朱德的意見起決定性的作用。林作為出色的年輕將領，一年之內連升兩級，由連長擢升團長，而且是紅四軍主力團團長，這是不同尋常的。當時紅四軍在敵人重兵圍剿下屢遭挫折，部隊不得不縮編。紅四軍主力由開始的三個師縮編為三個團，很多軍官都沒有升職有的還降了職。

同時期比林官職高的如：張子清、胡少海、何挺穎、朱雲清、龔楚等。營級軍官比林資格老的更多，如：李奇中（黃埔一期），周子坤（黃二期）原是林的上級。胡少海連降兩級從師長降為營長，他們都成了林的下級。林之所以脫穎而出，是表現出色、本領高強，同時得到朱德、陳毅的破格重用提拔和偏愛。而潤之確定紅四軍主導地位是在古田會議以後，此時林已經是1縱隊司令了，早已經確立了自己在紅四軍的重要位置。

言歸正傳，王爾琢興高彩烈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郝雷父子是李正（歐陽劍）的部下！”幾人聞聽露出驚詫的表情。“團長，秘密支隊現在何處？”袁崇全詢問。“秘密支隊由軍部掌握，你沒有權利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們“李正”是黃埔軍校畢業，僅此而已。”見團長守口如瓶，這裏涉及到保密工作，大家不好再問。王爾琢已經囑咐過郝雷父子，因此二人也不便述什麼。

郝雷受到吹捧一直暈暈乎乎，盛情難卻，面前的都是上司，誰舉杯都喝，氣氛很熱烈。林似乎撲捉到什麼，開始偷偷詢問郝一。“兄弟，平時李正是如何訓練你們······？”郝一有些拘謹。林聽完郝一斷斷續續的敘述，內心十分震撼。它不僅領會了狙擊在戰時所起的意想不到的作用，同時對於“李正|”改變部隊訓練方法也大為震驚，並迅速撲捉到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次日他專門找郝雷父子詳細了解情況，並把父子二人敘述的重一一記在本子上。

這就是林的特，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他能迅速嗅覺到。當兩個月後的他就任8團團長，知道了歐陽劍其人。繼而開始在8團採用歐陽劍的訓練方法，同時他更加註重郝雷父子的重要性，並把團部警衛連改為特戰隊。毋庸置疑，蝴蝶效應不經意間開始在林身上盪起漣漪。其實歐陽劍派郝雷父子跟隨譚松前往井岡山，是有意而為之。他想到了郝雷父子的能力，肯定回不來了。鑒於郝雷父子的表現，極有可能進入紅四軍主力團。他想利用郝雷父子改變王爾琢的命運，繼而影響林。目的是讓林對自己的軍事訓練及戰法感興趣，彼此建立無聲的溝通。

也許運氣讓肖勁先得到，改變其命運。但是非常遺憾沒有改變王爾琢的命運，他依然死在叛徒的槍下。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這中間發生的變故已經面目全非，林以歲擢升8團團長，郝雷率領團部警衛連也在戰火經受了考驗。由於郝雷父子的原因，其警衛連湧現了十幾名優秀射手。狙擊手與優秀射手是不可比擬的。所謂的優秀射手是指在百米上線而已。關鍵是在紅四軍各部出現大量戰損的情況下，紅8團戰損一直維持在合理的水平。另外，8團攻擊力有所提高。

林就任8團團長沒幾天，便從軍部了解了秘密支隊的真實情況。作為黃埔4期其學長歐陽劍他聽過，歐陽劍在黃埔一期軍事素質過硬，受到過蘇聯教官的高度評價，僅此而已。對於這位神秘的前輩，林在心裏接納了。若單純從軍事領域考慮，林認為歐陽劍眼光很獨特。這天林親自請郝雷吃飯。席間林只是把酒杯粘粘唇以示敬意，其實就是陪着郝雷喝酒。見郝雷臉色通紅問道：“郝兄，我想知道你的槍法在00米彈無虛發，歐陽劍的射術如何？”

“團長，現在當著你的面不避諱，歐陽長官在00左右彈無虛發，那才是真正的神槍！00米我利用望遠鏡才能做到，歐陽長官利用望遠鏡可以做到500米彈無虛發！”林聞聽倒吸一口涼氣500米？500米什麼概念，林心裏非常清楚。“你指的是利用望遠鏡？”“就是西洋人用的單筒望遠鏡，可以裝在步槍上看得清楚。”“郝兄，你放心這種望遠鏡不難找，我會滿足你的要求。”

“可是望遠鏡需要從新調整，可惜我不會調整。遺憾我的狙擊步槍留在了雲水縣城！”郝雷幽幽道。“雲水縣城，你是秘密支隊在雲水縣城？”郝雷聞聽立馬酒醒了一半。“團長我犯紀律了！”“郝兄放心，我會嚴守秘密！”林完眼睛瞄向軍事地圖，揣摩軍部為何在雲水縣城藏匿一直秘密支隊，但林很快否定了是軍部所為。同時也判斷出是歐陽劍在南昌撤退後，由於負傷沒有追趕南下部隊，而是撤到羅霄山區繼續堅持鬥爭。這就是林的敏銳。

林開始不動聲色思考，這是他的習慣。根據郝雷父子滴滴的描述，林對歐陽劍暗暗生出敬佩，試想與上級失去聯繫率領十幾名屬下，立足雲水縣城，需要什麼樣的毅力，林感覺自己做不到。身邊發出鼻聲見郝雷睡著了，林繼續揣摩雲水縣城這支秘密支隊，以後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可是林沒有看出來。然而採用狙擊手段在實戰中的作用開始顯現，林嘗到了甜頭。另外先進的訓練手段，獲得他的首肯。

林不是愛出風頭之人，但是對於軍事他有敏銳的目光。思考再三，林吩咐警衛員把參謀長和政委叫來，他要大力在部隊中培養優秀射手及完善訓練手段，並向軍部提交一份報告。

後來連續作戰，部隊無法系統訓練，這番報告在軍部擱淺。可是林在所部大力培養優秀射手，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這是后話暫且不提。由於敵軍重兵圍剿，紅四軍經常化整為零，嚴酷的形勢讓林漸漸淡忘了秘密支隊。就在林請郝雷喝酒當天晚上，林接到命令又率部出發。斗轉星移，當林驚聞秘密支隊在北部橫空出世時，他已經是紅一師師長。

由於井岡山地區補給困難，滿足不了部隊所需。另外還有人為的因素干擾，主力部隊不得不拉到外線作戰。井岡山地區除了留下少數部隊堅持游擊戰，大部隊投入外線作戰。本着敵進我退的原則，紅四軍根據敵情開始向贛東南、福建方向發展。伴隨形勢惡化紅四軍戰鬥減員不斷增減，部隊也在逐漸縮編。

由於蔣介石聯合閻錫山、馮玉祥，全力對付張作霖，處於困難時期的紅四軍，或多或少得到喘息。蔣介石打敗了張作霖，逼迫東北軍的勢力縮回東三省。形勢對於蔣介石為首的集團來，其統治地位開始牢固。本來北伐勝利是可喜的，可是利益的分配，他們之間矛盾開始爆發。蔣介石認為自身軍事實力強大，依然沒有把紅軍放在眼裏，在他心裏紅軍反不起多大浪花。西北軍、晉軍包括李宗仁，依然是他的心病。

北伐勝利了，勢力範圍要從新劃分，由於西北軍在二次北伐中出力最大，獲得的利益應該實實在在獲得最多。然而在既得利益分配上獲得的好處卻大打折扣。尤其是在京津地區，好處讓閻錫山拿了大頭，也就是閻錫山出力少獲得的利益卻不菲，繼而造成馮玉祥與閻錫山矛盾升級。本來西北軍和晉軍就有世仇，他們之間難以調和。然而，蔣介石性急了，企圖利用二位的矛盾大規模裁軍削弱對手的實力，繼而讓矛盾的爆發產生了變異。

蔣介石本想利用馮玉祥、閻錫山的矛盾，趁機消弱其的軍事實力。大規模裁軍，並在軍隊編製上玩噱頭，意圖繼續加強中央集權。蔣介石是駕馭的高手，然而，他沒有預料到，軍隊是軍閥們賴以生存的資本，任何時候槍杆子裏面出政權都是鐵則，不僅**人明白了這個道理，軍閥更是深諳此道。大規模裁軍，變相增加中央軍的勢力，無疑動了閻錫山、馮玉祥的奶酪。

裁軍保留現有編製，不僅馮玉祥、閻錫山不滿，廣西軍閥李宗仁、白崇禧也極度不滿，如此這般，各地的軍閥出於自己切身利益，不滿日增。這為後來聯合倒將、馮玉祥、閻錫山再度聯手繼而爆發中原大戰埋下伏筆。且不蔣介石拳打腳踢如何各個擊破，國民黨內部的矛盾和火拚，為處於十分被動的紅軍提供了大發展機會，也為紅四軍連續在福建取得軍事勝利創造了條件。

其實歐陽劍所不知的是，鑒於雲水保安團在德安縣城一舉剿滅老狐狸，南京軍事委員會已經把雲水保安團，列入正改編計劃。可是伴隨東北軍的勢力退入東北，繼而迎來大規模裁軍，這份改編計劃不得不暫時擱淺。試想一下朱培德的贛軍都要大規模縮編，因此雲水縣保安團只能被忽視，當下南京軍事委員會沒有任何理由整編雲水縣保安團。也許這是天意，讓歐陽劍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