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謀事在人

雲水縣保安團隊部，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肖峰，眉飛色舞仔細彙報了襲擊軍火經過道：“團長，你真是老謀深算，嫁禍老狐狸堪稱妙計，這會兒老狐狸恐怕還蒙在鼓裏。不過上面能讓我們進剿老狐狸嗎？”歐陽劍胸有成足道：“目前贛軍接連兵敗、焦頭爛額。當下軍火又遭到搶劫，無疑是雪上加霜。如果不出意外老狐狸躺着中槍已成定局，剿滅老狐狸勢在必行。可是贛軍連吃敗仗無兵可派，我們自然成為唯一的選擇。你放心**不離十。”

“團長，莫非你真要剿滅老狐狸，聽這支土匪在民間口碑不錯！”“你以為我真要剿滅他們，我的目的是堂而皇之出兵，但是這支土匪武裝必須為我所用，我們趁機把勢力擴展到德安縣、星子縣乃至九江地區，尤其是老狐狸在鄱陽湖的勢力必須抓在手裏，我們日後要在敵人的後院興風作浪，必須在鄱陽湖及周邊發展勢力，這就是我的真實目的。”歐陽劍似乎胸有成竹。

“團長，軍火是不是抓緊運回來！”“不着急，譚松會處理的。這次你們幹得不錯，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犒勞你們！”“報告！郭縣長派人來傳達讓你速去縣府一趟。”“如果不出意外，咱們該粉墨登場了！”眾人聞聽紛紛興奮不已。歐陽劍帶着警衛員進入比鄰的縣府，一見面郭伯雲開門見山道：“歐陽團長，贛軍的軍火連續兩次被搶劫，南昌方面下達緊急公函，命令保安團即可出動，剿滅廬山老狐狸！”

歐陽劍祥裝糊塗道：“郭縣長，屬下不明，老狐狸不屬於咱們的職責範圍，為何要動用保安團去清剿？”郭伯雲道：“目前共黨猖獗，剿匪砍亂乃是黨國大事。贛軍接連失利，而土匪又趁機興風作浪。為了黨國大業我們責無旁貸，歐陽團長，所部保安團全體出動，務必剿滅老狐狸這股土匪，保證一方安定及運輸線安全。”“是遵令，不過是否給我們補充一些彈藥？”“這個我已經給你爭取到了！”

郭伯雲接道：“我從南京方面給你搞到10000發子彈，你率部到達德安縣城接受這批彈藥，歐陽團長，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請郭縣長放心，屬下定取老狐狸的首級，凱旋而歸。”“好，你們準備一下，兩天後出征！”歐陽劍離去后，張世坤道：“先生，此番剿匪事關重大，我是否一同前往。”“不可，歐陽劍非常忌諱被人猜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們必須以誠相待！”郭伯雲一口否決。

歐陽劍回到團部，性子急躁的的張世英拽着肖克在門前等候。“團長，我們是不是要開拔！”“你的耳朵夠長的，在訓練場上都能刺探軍情！”“嘿嘿，肖峰這子得了便宜，就不行我們手痒痒！”張世英快人快語。肖克畢竟剛來，再加上歐陽劍是前輩，因此表情有些拘謹，看得出他也格外興奮。對於這些未來的戰將，歐陽劍不想拔苗助長，一句話是金子總會閃光的。

歐陽劍對肖克道：“參謀長還沒有回來嗎！”永修那邊農會的積極性很高，服他們停止行動恐怕不太容易。“原來幾天前獲得消息，永修縣秘密農會準備發動一次暴動，並上報雲水縣地下工委。譚松得到這個消息立即與歐陽劍、毛澤潭商議。目前譚松主管周邊幾個縣城的農運工作，看來他的工作卓有成效。歐陽劍聞聽堅決反對，並耐心分析了當前形勢。

毛澤潭、譚松認為歐陽劍分析的有道理。爾後毛澤潭自告奮勇前往永修縣服農會停止暴動，並把這支要暴動的積極分子秘密拉到梅嶺培訓。出現如此苗頭，毛澤覃火速趕往永修縣，譚松感覺事態嚴重，也急忙動身趕往周邊各縣，防止這種現象繼續發生。當天下午，歐陽劍召集張世英、肖峰、肖克及各連連長召開軍事會議。儘管保安團眼下只有00多人，但是各營的軍官體系逐步構建完成，日後隨着人員擴編會逐步完善。

“同志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紅四軍連戰連捷，形勢越加有利。但是我們不能盲目樂觀，依然要穩步發展。現在機會來了，我決定把勢力擴張到德安縣、星子縣，尤其是藉著清剿老狐狸的契機，把觸角伸到鄱陽湖地區。你們看？”歐陽劍走到軍用地圖前接道：“鄱陽湖周邊是魚米之鄉，日後我們大發展，離不開強大的後勤補給。另外景德鎮是瓷都，未來會給我們提供滾滾財源。”

“同志們，目前紅四軍吸引敵人的矚目，為我們穩步發展提供了絕佳條件。朱德軍長、毛委員也十分讚賞我們秘密壯大，因此我們按照上級的要求，一步一個腳印的秘密擴張。大家一定要有耐心，記住我們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稍有閃失就會前功盡棄。現在我來頒佈我們此行的行動計劃······。”軍事會議開完后，大家透徹的領會了歐陽劍卓爾不凡、高瞻遠矚的戰略謀划，無不群情激奮。

軍事會議結束后，肖克對肖峰私下道：“沒有想到歐陽前輩有如此韜略，簡直是大手筆。軍事訓練獨樹一幟，而且有很多新的訓練方法我是第一次領教。為了加強部隊的凝聚力，他把潤之有關加強黨在軍中的領導，發揮的淋漓盡致。目前連隊中建立了秘密黨組，部隊的戰鬥力必然會有質的變化。我不客氣北伐的鐵軍葉挺獨立團也無法與之相比，歐陽前輩是我遇到的最出色、最有才華的軍人，我相信在他的指揮下，一定一鳴驚人。”此時此刻，肖克已經完全折服。

次日，李光達從銅鑼寨拉來一隊人馬，按照歐陽劍的安排，在保安團離開雲水縣城這段時間，他要坐鎮縣城保境安民。眼下雲水縣城商貿十分繁華，由於一方安定再加上郭伯雲治理有方不少外地商家來到雲水縣城安家落戶，目前雲水縣城的人口，猛然增到0000人，每天的流動人口就達到幾百人，而且還在逐步增加，因此雲水縣城必須有一支4時坐鎮的保安隊，老百姓才會安穩。

兩天以後，歐陽劍率領保安團00多人，出發前往德安縣。兩日後保安團順利到達德安縣城，並震撼亮相。對於這支名聲在外的保安隊，德安縣城引起轟動，德安縣長親自到城外迎接，老百姓夾道歡迎。儘管老狐狸在民間有一定的口碑，可畢竟是土匪，前來剿匪老百姓還是持歡迎態度。要最歡迎的是德安縣長，在他的轄區軍火兩次被搶劫，他難究其責。對此南昌省政府對他嚴加斥責，要剿匪最積極的人非他莫屬。

歐陽劍在德安縣順利得到了1萬發子彈，德安縣長為了支援剿匪，破天荒大方的送給他兩挺嶄新的輕機槍，外加000發機槍子彈。當著德安縣長的面，歐陽劍拍着胸脯保證，不日定剿滅老狐狸，並不成功便成仁。德安縣長看到歐陽劍的決心，大喜之餘又慷慨的拿出5000銀元資助，並表示如果絞殺了老狐狸，定重禮酬謝。

當天夜裏，德安縣一名地下黨成員秘密進入保安團駐地，並向歐陽劍彙報了重要情況。譚松從井岡山回來后，接受贛南特委指示，統一領導周邊幾個縣城的地下黨組織。具備了一定的條件，黨組織的造血功能和自我恢復功能十分強大，其旺盛的生命力難以想像。有時候歐陽劍暗暗嘆息，並對一大批有堅定信仰、不屈不撓的志士，產生出深深地、由衷的敬意。

同在這天夜裏，德安縣城內一座氣派的宅院裏，一名富態的、身形微胖的人在客廳內煩躁的的來回走動，此人臉色陰沉、眉頭緊鎖，想必遇到煩心的事請。此人叫周安，是德安縣城昌盛貨棧的老闆。雖然他表面是一個正經買賣人，可是他們的主要業務是販賣私鹽。周安是老狐狸的人，其買賣也是老狐狸的。最近他得到消息，軍火被搶劫是老狐狸乾的，這一驚非同可。

不與官府作對十多年前就定下規矩，以前經常吃大戶，這幾年隨着旗下買賣興旺，販賣私鹽利潤不菲，因此吃大戶幾乎絕跡。軍火突然被搶，被傳的沸沸揚揚。從官府獲得消息，軍方認定搶軍火是老狐狸乾的，要全力清剿。周安聞聽大吃一驚，急忙派人上山報信。很快老狐狸傳話，軍火買賣不是手下人乾的，是有人搶了軍火栽贓。老狐狸讓周安務必查清楚是誰幹的。周安派出人四處打探，別摸清楚，幾乎沒有一絲蛛絲馬跡。

好不容易有了信息，搶軍火的是一夥來歷不明的強人所為，這伙強人一律蒙面，其手法是土匪管用做法。這夥人戰鬥力強悍，行動敏捷，來無影去無蹤。這伙強人為何把髒水潑向老狐狸？手段不僅毒辣而且陰險，這又是為什麼？關鍵是搶劫的軍火消失的無影無蹤、手法不同尋常。別是德安縣城，方圓幾百公里都有老狐狸的耳線，是什麼樣的人與老狐狸有仇？老狐狸個人認為，一定是軍方自己人乾的故意栽贓，別人沒有這麼大能力。

有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老狐狸指示周安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擺平，消災免禍。為此周安動用關係、挖門盜洞，總算在南昌找到接洽人。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今天驚聞雲水縣保安團突然到次並大張旗鼓剿匪，周安聽聞呆若木雞。要別人不知雲水縣保安團及歐陽劍大名到情有可原，可周安不僅耳熟能詳甚至很多細節都掌握。顯然是軍方的態度強硬，周安感覺大禍臨頭。

退一步講官軍若真來了到不可怕，因為他們有對付官軍的辦法，可是雲水縣這支保安隊卻不同，他們一鼓作氣能消滅九華虎和吳大馬幫，足見這支保安隊的不同尋常。他們不循規蹈矩，採用暗中出手的招數讓你防不勝防。據這支保安隊有眾多百步穿楊的好手，只要搭上眼就斃命，當然這是民間的謠傳。此刻周安煩躁不安，正在等待確鑿消息。

一名屬下匆匆進入，周安急忙上上前。“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