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棺材
床上的卞思年猛的驚醒,一股子坐了起來,驚魂未定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又是這個夢。”卞思年無奈的扶額呢喃道。
望了望窗外的天,已是中午,太陽光強烈而刺眼。
正了正神走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沖了把臉,卞思年頓覺舒爽了許多,抬頭望向鏡子。
鏡中之人有着一頭波浪般的秀髮,發色微微泛黃,整體看來像是褐色。一對如月的鳳眉,一雙藍眸清澈如水。
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唇,瓜子臉頰甚是美艷,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纖弱,一如出水的洛神。
輕輕撫上自己的眉眼,卞思年不住的嘆息。
明明父母都是Z國人,她卻有一雙外國人的眼睛,但據說是隔代遺傳,因為她的奶奶就是Y國人,且有一雙比她還要清澈湛藍的雙眸,可惜老人家身體不好,在她十幾歲時便去世了。
回想着關於奶奶的一切,門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將卞思年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屏幕上顯示的任漣夕,卞思年輕扯了下嘴角,將手機拿遠了點后才接通。
“思年,趕緊給我穿好衣服出門!重大事件!你絕對感興趣!”剛一把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就是一波獅吼。
“什麼事?你說來我聽聽。”卞思年無動於衷的坐在床邊,隨意的問道。
任漣夕只要一這麼說,目的都是為了喊自己出去陪她快活,而自己每次都會因好奇心作祟,從而耐不住性子被成功的騙出去。
但是今天她沒有這個心情,所以不會再上當了,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夢。
一個童年時期做過的夢,一個差點讓她信以為真的夢,一個深刻到,讓她無法忘卻的夢……
阿瞞……魏武帝曹操的小名,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別有深意。
“今天咱們在安陽西高村發現了一具棺材,棺材主人貌似與曹操有關。你不是最對跟曹操有關的事感興趣嗎?
還特意專研他的史事,翻譯與他相關的所有歷史名著,還親自寫了本《曹操紀》,結果在文學壇上的名聲一炮打響。”
任漣夕嘴巴喋喋不休的說著,隔着電話卞思年都能感覺到她噴出來了多少口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那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動身。”卞思年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好的!那我先掛了。”任漣夕高興的說著掛斷了電話。
整理了下思緒,卞思年從床上起身,一番洗漱后出門,開上了去安陽西高村的道路。
來到任漣夕所指示的地方后,發現那裏已經完全被封鎖了起來,一群人在一起交流討論着什麼。
卞思年很快下車走了過去,眼尖的任漣夕一眼便看到了她,跟旁邊的男人說了些什麼后快速朝她跑來,還高舉着雙手死命的揮着,生怕看不見她似的。
卞思年好笑的看着她因奔跑而被風吹的凌亂的頭髮,倒是雙頰紅撲撲的顯得挺可愛,小巧而精緻的面孔皺成了一團,呼呼的喘着粗氣。
毫不客氣的一把捏上她的臉蛋,惡搞般的扯了扯。
“這才多長點路,能給你跑成這樣,你該跟着我一起去健身房鍛煉了。”一雙藍眸揶揄的看着任漣夕,卞思年打趣道。
“哎呀,我才不呢,反正我也不胖,做考古學家也不需要跑步的。”任漣夕不服氣的鼓起腮幫子反駁着。
“哦對了,這次出土的是具女屍,身份可不俗,那棺材可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的,陪藏品也有好多件,但有一點卻很奇怪。
所有飾品都擺在她的周身,唯獨一對耳墜她戴在了耳朵上,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我剛才與那些專家考究了一番,可以確認這是三國時期的人,不管是從服飾還是棺材上刻的字體都不難看出。
至於她的身份你猜猜看那,我給過你提示了,跟曹操有關哦!”
任漣夕說著說著忽然賣了個關子,向卞思年俏皮的眨了眨眼。
卞思年微微的笑了笑,果斷的搖頭,表示她不想猜。
“你真無趣,這可是曹操的妻子卞皇后,怎樣,激不激動?”任漣夕用手肘懟了懟卞思年,調侃道。
思索着任漣夕說的話,卞思年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既然身份如此之高,自然會有墓穴的,她怎會單獨被發掘出來?”
“這具棺材是一位叫曹令的中年男子挖地種菜時發現的,可鄉下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信奉,這不,因為挖到一棺材可把他嚇壞了,一直在說什麼這不吉利那不吉利日後要倒霉之類的話。
至於你說的墓穴的事兒,我們也再離這塊地300米遠找到一座塌方的墓穴,周圍有水淹過的痕迹,想必這具棺材是衝到這的。”
任漣夕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卞思年。
兩人說話間也走到了棺材處,卞思年拿出了手電筒向棺材裏面照去,女屍已經完全乾掉,一雙眼睛只剩兩個窟窿,乾涸的嘴皮全部皺在一起,看的直令人驚悚,
視線又朝女屍耳朵上看去,確實如任漣夕所說有一對耳墜,且渾身上下只佩戴了這麼一件飾品。
右手伸過去撫摸了下耳墜,入手的是極其舒適的手感,耳墜潤滑而又光亮。
仔細瞧去,耳墜上部用金條作成圓環,下部為金絲編成圓柱,在圓柱的兩端掛有五個綴有寶石的圓形金片,中間又掛着五個小球。
在圓柱的下部,還連綴着六根金質鏈索,鏈索下端各垂一個金質的尖形錘飾,整件器物約有5厘米長。
卞思年又探究性的摸了摸,可這一下卻是摸出了水,感到手上莫名的濕潤感,卞思年閃電般的收回了手,垂首看去卻發現根本沒有一絲水跡。
暗道自己魔怔了,定了定神再看去時,耳墜竟發出了淡淡的紅光,卞思年的瞳孔猛的一縮,腦內響起了一道聲音。
“思年,此物贈予你,代表孤對你永恆不變的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卿故,思念至今。”
聽至此,卞思年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兩行眼淚,水盈盈的雙眸帶着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眷戀。
一旁的任漣夕可是嚇了一跳,忙上前關切的問道:“思年!思年!你怎麼了?就算看到曹操的妻子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卞思年這才回過神來,此時的耳墜也不再發光,變回了之前的樣子。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卞思年才發覺自己哭了。
擦了擦眼淚,卞思年對着任漣夕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剛才看見耳墜發光了嗎?”
任漣夕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左手探上她的額頭,良久后冒出了一句:“沒發燒啊。”
卞思年見此嘆息了口氣,將她的手輕輕拿開。這反應看來是沒有看見了,難道只有自己能看見?
最後再看了一眼那對詭異的耳墜,卞思年起身離開,可剛起身就對上了一雙害怕的眸子。
卞思年站直了身子看去,只見那人看着有三十多歲,中等身材,四方臉龐,由於長年在地里幹活,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
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穿着簡陋,皮膚黝黑,手上還抱着個鏟子不肯鬆手,嘴裏一直在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那應該就是卞皇后棺材的發現者曹令了吧,卞思年心想着,正欲走上前去打個招呼,就見他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動作,飛一樣的跑走了,那速度就像在躲瘟神一樣。
疑惑的盯着那道身影出神,這時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快來啊!又發現一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