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許飛娘
因為師父是魔教邪修,二人性情也與他如出一轍,一樣的殘忍冷酷心狠手辣。二人修鍊的是他們師父傳下的陰骨魔神經,素日以吸取屍骸之中的死陰之氣來修鍊,但兄弟二人中的老小不滿足於吸取死陰之氣,想到以生人活陰之氣來修鍊,結果發現效果斐然,自此二人便開始大開殺戒,也為自己二人博得一個辣手雙魔的稱號。
而這兩人是怎麼和許飛娘結仇的呢,原來是因為有一日許飛娘外出採藥洗鍊飛劍,路過一處山頭,正碰到兄弟二人抓來十幾個幼童,要用來練功。
許飛娘雖不是什麼大好人,但也不是邪派妖人,自然是不忍心小小幼童就此喪生。於是當下她便按下遁光現出身形向二人勸解,放幼童一條生路。
許飛娘料想自己作為太乙混元祖師弟子,在外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卻沒想到兄弟二人自師父死後,從不與其他修士往來,也只對有數的幾個玄門正宗和旁門教派,魔門大教有所耳聞,根本不知許飛娘是誰,更遑論給她面子。
甚至二人看許飛娘花容月貌,更是心生垂涎之意,當下對她直接出手,作為邪派散修的二人,自然是鬥不過許飛娘,被其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二人生性陰狠,咽不下這口惡氣,數月以來一直跟蹤許飛娘。二人不敢在五台山附近對她動手,恰好許飛娘在黃山有一個別府,於是二人找到時機,在黃山天都峰附近設下邪派陣法將其困住,於是就有了上面的場景。
雙魔見許飛娘被大陣成功困住,俱是哈哈大笑,隨後大魔咬牙切齒道:“許飛娘你也有今天,那日你將我們兄弟二人打傷,我們可是恨不得啃你的骨呢!”
許飛娘則只是怒視二人也不言語,憑着散發著七彩光華的天孫錦,擋住洶湧的毒火苦苦支撐着。
看見許飛娘如此作態,二魔陰測測的說道:“別以為一張帕子就能擋住我們的大陣,等你法力耗盡,你還是要任我們兄弟二人宰割。”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們用來困住許飛娘的陰骨毒火陣猛地波動起來,然後“嘩啦”一聲陣旗折斷,頃刻間陣法就土崩瓦解了。許飛娘見此連忙催動天孫錦逃離出來,然後翻手打出數枚丙火神雷。
這丙火神雷可不是許飛娘自煉的,而是太乙混元祖師收攝丙火之精鍊成的,威力非同小可。方才是因為被困在陣中,無法騰挪轉移,一旦打出神雷,大陣自然會破,但自己也說不得就要隕落當場了。
此番脫困,於是立馬就把神雷打了出去,辣手雙魔雖行為孤僻,卻也知道神雷兇猛,忙不迭架起法寶就要避開。
幽熒見狀忙將散在虛空隱而不發的太陰寒氣催動,瞬間將二人凍在原地,被許飛娘打過來的兩顆丙火神雷打個正着。只聽兩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兄弟二人連同他們煉成的陰邪法寶,被炸的灰飛煙滅屍骨無存,凶名赫赫的辣手雙魔就此伏誅。
待到雙魔伏誅,幽熒這才向許飛娘看去,只見許飛娘一身鵝黃仙衣,面帶紅粉呼吸稍喘,額頭微微有汗漬,看上去卻是有一些狼狽了。一般來說修行中人修到了陰神,就從此寒暑不侵也不會有五穀輪迴流汗之類的行為了,只是剛剛被困陣中法力消耗過大,才會如此。
幽熒在打量許飛娘的同時,許飛娘也在打量着幽熒。許飛娘自知能脫困是對面之人的幫助,心中當然感激。但又怕一劫剛過又再生一劫,一面悄悄放出傳書飛鶴,一面看向幽熒。
這一看之下就驚為天人了,以許飛娘看來幽熒好似十八歲的少女模樣,面容清俊內蘊神秀,一身月白仙衣通身有淡淡清輝彌散,當真是燦如春華,姣如秋月。
看到幽熒如此儀態,許飛娘這才放下心來,轉而欣喜萬分。許飛娘平生最愛結交朋友,此時見到幽熒不但給她解了圍,還是一位絕世女修,因此自然喜不自禁。
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揚聲問道:“不知道友是何方人士,飛娘在此謝過道友救命之恩了。”
幽熒微笑道:“我名幽熒,道友不必如此,我平生最是看不慣圍攻之事,更何況那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聽了幽熒的話,許飛娘對她好感大增,當下笑言道:“我名叫許飛娘,乃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師座下弟子,這黃山最高處名喚五步雲,乃是我的別府,道友不如隨我進來坐坐吧。哎喲,我差點忘了,我還給師父發了一個傳書飛鶴呢。”
正說著,許飛娘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給太乙混元祖師發了一個傳書飛鶴,於是趕忙又拿了一個急急送了出去,以免讓自己師父白跑一趟。
之後經不住許飛娘再三邀請,又加上這黃山風光確實不錯,幽熒遂在許飛娘別府五步雲住下了。
幽熒倒也沒在五步雲久住,盤桓了三日欣賞了黃山三大主峰的美景后,她便和許飛娘告別,言說要去南海,並留下傳音玉壁,許飛娘久勸無果也只得作罷,依依不捨的送她離去。
幽熒在黃山地界只是由雲霧托着,慢悠悠的走着,等到離開黃山地界后,這才架起遁光朝南海方向遁去。
以她目前證得散仙業位的修為,花費了大概數月有餘才到南海之濱,等她到的時候,已近初冬了,南海之上鳥雀絕跡,只有陣陣寒風在天地之間肆意呼嘯。
她來這裏的目的有二,一是有名有姓的名山大川都有主了,幽熒自認不是能強搶他人的道場的人,二來根據米明娘零星的記憶和同許飛娘的交談,四海之中島嶼星羅棋佈,無主的島嶼可以說是多不勝數,,能稱得上洞天福地的也有不少,雖然需要自己用心尋找和機緣了,再說了就算找不到洞天福地級別的,幽熒還可以自己改造出來,雖然可能會比較耗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