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凌霄殿夫人挑釁
只聽對面席的神友毫不示弱,一個長相頗有浩然正氣的神君反駁道,對面長的像大蝦一樣的神友所言都是虛的,請問你說大極山神費盡心思才得到這塊補天石,請問過程你看到了?你在現場了?
像大蝦一樣佝僂着的山神被他這一問,顯然是毫無準備,瞬間一愣,隨即get了重點,你說誰像大蝦呢?老夫生平最恨別人污衊我像大蝦,你竟敢當面直呼,也太不把我們山神君放在眼裏了,平時你們這些神君就對我們山神低看一眼,今天還處處擠兌,隨即氣呼呼的就要向娘娘訴冤。
娘娘坐在上首,聽他們爭吵,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輕輕撫撫額頭,內心os:這都什麼事啊……你們就當我不在……一直在娘娘身後未曾開腔的高冷女神此時看不過去,冷冷道,今天是為娘娘祝壽之日,天大的恩怨也要暫且擱置,如果各神君執意要娘娘評理,茉莉手中的劍就先為各位定奪一番。女神面容高冷,自有幾分威嚴,想來地位不低,她如此一說,再也沒人敢置喙,宴會這才繼續下去。
姿色上乘的神女穿梭在眾神君之間,手捧各式各樣的吃食,無支月趴在白玉柱上,被那香味饞的口水一直在嘴裏打轉,也可能是作為蒼蠅的自然反應,她盯着那琳琅滿目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直感覺靈魂已經向那桌面飛出去了,直到身後傳來聚骨靈微弱的呼叫,她才發現,飛出去的不是自己的靈魂,而是土螻的肉體。
只見土螻君徹底忍受不了五臟廟的驅使,徹底向美味投誠,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一股腦扎向神君坐席中,無支月連忙跟上,想要半路截胡,奈何被美味驅使的土螻完全失去了理智,以火箭般的速度極速沖向一盤點心,無支月眼看着阻攔已來不及,空中不知誰抬起巨手,一巴掌向無支月飛來,無支月躲閃不及,只好循着土螻的方向飛去,落入了點心盤中。
和土螻神君墮落在點心盤裏,就見土螻神君已經大開吃戒,就算化作一隻蒼蠅也不能阻礙土螻神君的吃心,忙的不亦樂乎,無支月也想像他一樣甩開膀子使勁吃,但她轉念一想,現在她可是一隻蒼蠅啊,那她吃下的東西,豈不會化作蒼蠅屎,這麼一想,就有點心理障礙,頓時覺得無從下嘴,聚骨靈自身後呼哧帶喘的飛了過來,一落下來就指責你倆怎麼回事啊,不要命了,怎麼不聽指揮,單獨行動啊!
餓昏了頭的土螻根本顧不上回答這個問題,無支月正在組織語言,想要平息聚骨靈的怒火,就聽一個低沉的男聲道,女瑛公主,不要看了。
無支月瞬間一激靈,被這聲音擊中要害,剛剛落下的時候,沒有仔細查看,跟着土螻一股腦的就下來了,現在向上抬起兩隻大眼才發現,正巧落在了女瑛和無支塵面前,許久不見的無支塵想來被女瑛這個鳥怪照顧的十分周到,精神上也沒虐待他,沒想到他竟然吃胖了,從這個角度仰視,下巴上還有些青色的胡茬,顯得更加成熟穩重了,難怪女瑛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即使是閱美男無數的無支月也不得不承認,哥哥繼承了父親的帥氣,日漸長成一個成熟的男人,成熟的男人怎麼能被一個鳥怪禁錮,做她的裙下之臣,無支月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哥哥帶出去。
女瑛目光像個釘子一般落在搔首弄姿的蔣夫人身上,面色苦大仇深,如果此時蔣夫人回過頭來,一定能被女瑛的目光灼傷,奈何蔣夫人根本不給女瑛機會,氣的女瑛緊咬牙根,恨不得一口將蔣夫人吞下去,聞聽無支塵開了金口,竟然主動勸自己。女瑛將目光收回,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恨恨的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手刃了那個賤人,把她抽掉筋骨,扒掉她的皮,剁掉她的手腳,做成乾屍,懸挂在五洲城門上示眾。
無支月被這極具特色的死法震驚的不能自已,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了,躲在點心盤子裏瑟瑟發抖,生怕一不小心被女瑛發現盤子裏竟然蹲着三隻蒼蠅,連盤子帶蒼蠅都扔出去,聚骨靈見無支月嚇得發抖的翅膀,心想,搞毛啊,這就是讓主人魂牽夢縈的戰神,被那女人三言兩語嚇得就快尿了,我看把這裏交給她恐怕要完。
這邊,已是酒過三巡,各路神君的獻禮都已呈上,尤其是金烏鳥語的獻禮尤為驚艷,乃是一隻由天底下最珍惜的崑崙玉鍛造而成的玉豹,最奇特的是玉豹上端坐一個絕色美女,美女巧笑倩兮,細看又有娘娘的眉眼,玉豹與美女渾然一體,不但雕琢的巧奪天工,那玉又是極其罕見,天下難尋,尤其是這麼一大塊能雕成兩物更是絕世罕見。
有傳說,西王母前身乃是人面豹身演化而來,金烏鳥族獻上如此具有誠意的禮物,連見多識廣的西王母娘娘也微微動容,點頭優雅笑道,有心了。
女瑛連忙站了起來,恭敬道,娘娘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容顏絕世,金烏族獻上小小壽禮,恭祝娘娘千秋萬代。
西王母點點頭,打量了女瑛,片刻道,金烏族中出了你這樣優秀的孩子,在你的帶領下,我想必定能將全族發揚光大,重振金烏。
女瑛見娘娘如此說,知道是肯定自己新任族長的地位,馬上感謝道,謝娘娘關心,定不負娘娘所託。
一聲不和諧的嗤笑,冷冷打斷了目前一派祥和的氣氛,只見蔣夫人看着女瑛,面上浮起冷冷的微笑,無支月心道,蔣夫人又要搞事情了,果不其然,蔣夫人冷笑幾聲后,說道,重振金烏,靠耍嘴皮子?還是靠你身邊的人族男子?話一出口,女瑛頓時成了眾矢之的,眾神君紛紛看向她身邊的男子,無支塵,企圖用目光將他殺死,神君沒想到的是,無支塵半點反應也沒有,眾神君不解,這男子何以這麼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