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級私人醫院

“聽我說，親愛的奧蒂麗，有個事實我不得不承認，也許你才是他的精神解藥。”他雙眼誠懇地望着她，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放下，並發動了汽車，“前提是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不可否認，如果他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今天晚上他們將會把他送到更遠的地方治療……”

“有我在，他會沒事的！”奧蒂麗祈禱着，她的眸子泛出幽紫色的光芒。

她這雙眼睛是神秘高貴的象徵，有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同時也是哈戈諾賦予其身的，而此刻，卻流露出憂鬱的神色。

汽車的防彈玻璃窗上，隱隱約約地浮現着哈戈諾教授的面龐。在奧蒂麗的回憶中，他的面孔已經模糊，唯獨眉眼是清晰的。

白大衣加黑西褲是他的經典打扮，他的手背上刻有Q組織生化學家的標誌，以及他篤定的表情，肯定的語氣，哈戈諾的形象在奧蒂麗大腦深處的反覆冥想中逐漸復原，加入細節的放大。

銀色轎車在公路上飛馳着，最終，它停在了曼德羅高級私人醫院門口。

時間已是晚上7點鐘。

“奧蒂麗，這是我能幫助你的極限了。”

“比目魚”下了車，把車後門打開，紳士地伸出右手將奧蒂麗從車後座里拉出來。

“我相信你能搞定他們。”他最後說道。

奧蒂麗和瑞克跟他從曼德羅的大門口，一直走到醫院的病房大樓前。

“醫院門口有保鏢，進入不得帶入槍支。”他回頭看着兩人提示道，特別是瞅了一眼身後的瑞克。

瑞克依舊如冰雕般地存在，幽暗的眸子目視前方，高挺的鼻樑下方嘴唇緊抿着。

奧蒂麗深思片刻，幫他開口道，“出門前，我囑咐過他不要帶槍。”

“那就好，親愛的。不過他們會有嚴格的安檢。”

果然，病房大樓下有兩名光頭黑衣保鏢，手持長槍佇立在門口。洛威契斯特一走過去，兩名保鏢就走上前來將他全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在確認是沒有危險器具的攜帶者后，請示他可以進入。

他們以同樣的方式，搜索了奧蒂麗和瑞克。

就在他們順利進入大門之後，眼看保鏢消失在門口的奧蒂麗更加對瑞克捉摸不透了。

他慣有的撲克臉，以及渾身散發的與世隔絕的氣息，在此時看來似乎愈來愈濃烈。他的冷靜，執行力，乃至真實身份，也許不是現在的她能揣摩和猜測的。可能職業殺手槍不離身這個說法，與他而言違背一下都是可行的。

一層，兩層……直達十二層的電梯停穩，電梯門隨後打開了。

如同樓下一層，一間巨大的病房前站着兩名保鏢，他們每人手持一把P239手槍。

他們見到洛威契斯特的時候，一併點頭示意。

“奧蒂麗，哈戈諾教授就在裏面，你快去告訴他你還活着。”洛威契斯特對她說道，“但願今晚他就能恢復！”

奧蒂麗點頭，她兩步走到門口，就在她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她回頭看了一眼瑞克。他正被兩名保鏢攔在五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