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堂妹
常言拉着蕭蕭去玩了,蕭越看着桌上的房卡,半晌沒有伸手去拿。
“蕭總,要不要我先去看看?”秦昊天站得雖然有些遠,但是這邊發生的事情卻沒逃過他的眼睛。見蕭越沒動靜,他只得替自己家總裁搬梯子。
“昊天,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只是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幫幫自己愛着的女人,既沒有包養,也沒有曖昧,連十月也沒瞞着,光明磊落,比起其他世家子弟的瞎胡鬧,蕭越覺得自己非常乾淨。
“沒,您沒做錯,錯的是少夫人。”秦昊天恭敬的說道:“是少夫人貪心不足。”
“十月不是貪心的人。”眉頭一皺,蕭越見不得別人說十月。
“您誤會了,蕭總,我的意思是,少夫人守着金山銀山過日子,不該再貪您的心。”切,關係到少夫人,總裁什麼時候腦子清楚過,能這樣被大家窮折騰,無非是心裏有少夫人,這人心啊,嘖嘖,不折騰折騰,怎麼能看清楚。秦昊天低着頭,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
“我也很喜歡十月啊。”雖然她不是他心目中愛情的模樣,但是,從兩個人結婚起,他滿足她一切想法和要求,只要她開口,他從來不會拒絕,將她寵的沒邊沒沿的,惟恐她皺一下眉頭。
“是的,可是您愛的人是卓小姐。”
“真是搞不懂女人,愛情有那麼重要嗎?”不過是心裏的一種美好想像罷了,為什麼非要較真?蕭越搖搖頭,抓起房卡,大踏步離開。
“哎!”原以為自家總裁聰明絕頂,怎麼就是個愛情白痴呢,秦昊天常嘆一口氣,立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去,直覺的,秦昊天覺得後面發生的事情沒那麼美妙。
常言這人,雖然不如蕭越厲害,可是花花腸子不要太多,能這麼輕易妥協?
蕭越握着房卡,在房門口徘徊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直接刷卡,敲了敲門。
“稍等,來啦!”隔着一扇門,十月清脆的聲音有些沉悶,蕭越卻眼睛一亮,眸間泛起一絲寵溺。這丫頭,真真磨人。
“是你啊?”打開房門,念十月愣了一下,她這幾天窩在房裏,常言撤回保鏢的事她一點都不知情。乍一看,真的有些吃驚。
“念十月,你這是什麼表情!”將她的驚詫看在眼裏,蕭越心裏不是滋味。越過她就往裏面走去。
“十月,是誰啊?”楊安復捧着一杯茶,站在窗口,茶几上,鋪了一堆專業資料。
“二叔,這位是我先生,蕭越,也是蕭氏集團現任總裁。”念十月急忙跟在蕭越後面走進房間,替兩個人做介紹:“蕭越,這位是楊翊的二叔。”
“原來是蕭總。”楊安復雖然長時間旅居海外,但是對年輕一輩優秀的人才也略有耳聞。他伸出手,笑着說道:“楊安復。”
蕭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楊家這位老二,聽說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大才子,風頭無二,是父母那一輩中的佼佼者,後來為情所困,遠走高飛。年輕一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久仰二叔大名,百聞不如一見,二叔真是名副其實啊!”
打完招呼,蕭越看到茶几上的資料,眉頭輕蹙:“沒想到二叔與十月是同行。”
“既然蕭總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倆團聚,十月,那些事急不來,咱們回頭再探討。”楊安復一派長者的儒雅和溫厚,看得十月仰慕不已,狗腿的將他送到門外,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看什麼看,人家這把年紀了,你想都不要想!”除了自己,蕭越還是第一次見念十月這麼哈一個男人,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拽進房間,踢上房門。
“像二叔這樣的中年美大叔,應該是每個年輕女孩心中最夢幻的期待。”想起這些日子楊安復的言行舉止,念十月一臉嚮往。
“念十月!”看她當著他的面垂涎別的男人,蕭越氣急敗壞,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的憋屈,一把將她圈到懷裏,頭就壓了下去。
一室火熱。
蕭越不知饜足的索需,念十月直接累暈了過去。
蕭越簡單沖洗之後,用熱毛巾幫她清理乾淨,才嘆息一聲,鑽進被窩,摟着她軟糯馨香的身子,沉沉入睡。
楊安復回到自己房間,見楊翊臉色奇怪的站在窗口,不禁吃了一驚:“翊兒,找我有事?”
“二叔,”將手裏的文件袋遞到楊安復手上,楊翊嘆了口氣:“以前,老人們都說,世間事,若是巧合太多,那就絕對沒有巧合。咱們家以前的舊事,作為長房長子,我多少知道一些。二叔,那個女人姓念,是不是?”
“都過去的事了,提它幹嘛。”接過文件袋打開,楊安復淡淡的說道,心如止水,沒有多少波動。
“翊兒,這是?”看完文件,楊安復手抖得像篩康,再也不復淡定。
“如您所見,親子鑒定結果。”雖然拿到的時候,楊翊比現在的楊安復還要震驚,不過,經過平復,他早就鎮定下來,坦然接受事實:“是二叔您的事,我就先不摻和了。對您所有的決定,我都能接受。”作為楊家新一代掌門人,楊翊清楚表明自己的態度。
楊家家大業大,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只是,令楊翊頭疼的是,這次本來是做壁上觀,看蕭越笑話的,現在倒好,他似乎比常言還要更積極一些了。他們楊家雖然比不上蕭家和常家,但是楊家的女兒,也不能讓人隨便欺負!
晚上,常言把一幫人聚到一起吃飯。見念十月奄奄的,沒什麼精神,蕭越卻一改多日來的頹廢,神清氣爽。常言暗嘆一聲,這個念十月啊,真是中蕭越的毒太深!
蕭蕭玩得有些累,姍姍來遲。正想一屁股坐到十月身邊,卻被後來的楊翊搶了先,氣的她俏目圓瞪。
“去陪你們家常言吧,差不多得了,趕緊把那男人收了,省得在外面礙手礙腳,讓哥幾個不得閑。”騷包的拋給常言一個眼神,楊翊大喇喇在十月身邊坐穩。
“十月,想吃什麼跟哥哥說,千萬別客氣。”絲毫不理會蕭越殺人般的眼神,楊翊憊賴着臉,一反常態,殷勤的靠近念十月。
楊安復坐在幾個人的對面,笑容溫潤的看着她,淡淡開口:“是啊,十月,若是有特別想吃的菜,二叔找人替你做。回頭到我家做客,我從國外帶回不少研究資料,你若是有看得上眼的,都拿了去。”
“謝謝二叔,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完這話,念十月受寵若驚,眉眼彎彎,眼睛亮的像星星一樣,笑容可掬。
“喂,楊翊,你悠着點啊,可千萬別覬覦我們家十月!”被常言安排在身邊的蕭蕭一看這陣勢,差點急紅眼。雖然不待見自己親哥,可是也見不得別人對念十月示好。這叔侄倆一搭一和的,單純的念十月怎麼會是對手?
“瞎說什麼呢!”見蕭蕭口不擇言,念十月瞪了她一眼,埋頭吃飯。
“十月,聽說X縣的人喜歡吃辣,這是我特意交代廚房幫你做的,你嘗嘗看。”見蕭越的臉黑的像鍋底,楊翊心中暗爽,比剛才更加殷勤。
嘿嘿,能多個小堂妹寵寵還真是不錯。若是哄得十月認了他,他可就是蕭越的大舅哥,想想就覺得解氣。
席間,楊安復很少動筷子,大多數時候,端着一杯紅酒,淡笑着望向念十月,神態安然。
常言只顧着身邊的蕭蕭,也沒心思理會楊家叔侄倆。礙於楊安復長者的身份,蕭越也不好明着說什麼。一頓飯,念十月吃得眉開眼笑,蕭越卻吃得滿肚子憋屈。
“二叔真是位不錯的前輩!”回到房間,想着楊安復席間的話,念十月禁不住坐在床頭感慨。
“哼,給點資料就把你收買了?”雖然被楊翊叔侄氣壞了,但是,一想到兩個人滾了一下午的床單,十月卻沒再說什麼剜心的話,蕭越嘴上硬氣着,心底里是實打實的高興:“念十月,你還真是不求上進!”
“哪有啊。蕭越,二叔之前就在我申請外派的那家機構工作,有了他的引薦,我可能會永久的留在那邊。”也沒有生氣,念十月笑了笑,明明白白的說道。
“十月,我不會讓你出去的。”見她直白,蕭越也不惶多讓。
“蕭越,你既然不想離婚,那就不離吧。”這些日子,念十月反覆想過,也想得透透的:“蕭家對外一直都是很傳統的形象,夫妻和睦,父慈子孝。我們若是離婚,確實會引起很大的反響和壓力。”
見她這麼說,蕭越心口一松,坐在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把玩着,低低說道:“你這樣想,最好不過。”
“嗯,”雖然心裏早就結冰,但是面對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念十月仍然忍不住一顫:“常言他們的做法,我其實很不贊同。當年是我一口答應和你結婚,我們幾個是當事人,最清楚事情的真相。事到如今,我是真心不介意你和學姐在一起。我以外派的名義離開后,你可以和學姐雙宿雙飛,不必承擔任何譴責。”
“十月,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和她在一起!”沒想到說來說去,她還是要離開,蕭越手下一頓,捏得有點重,念十月白嫩的手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紅印。
“為什麼?真心相愛的人不都想要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嗎?”蕭越反常的行為,搞得現在念十月都有些質疑愛情了。自己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難道還不行?
“難道非要日日守在一起才叫愛情嗎?”被她問得頭皮發麻,蕭越也是一臉無奈:“十月,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糾結愛不愛的問題呢?”
“那學姐怎麼辦?”好,她不糾結,問題是,還是會有人介入。
“她是她,我不會離婚,自然不會跟她有任何結果!”
“如果學姐想和你上床呢?”
“除了你,我不會碰別的女人!”
好吧,她能說什麼呢,念十月覺得自己的腦迴路徹底不夠用,到底是她不懂愛情,還是他不懂愛情,反正,這個男人的一切,她已經放棄去懂。
離春節不到三天,見人家夫妻倆和好如初,一幫人也待的沒什麼意思,各自打道回府。
蕭蕭靠在十月肩頭,一邊把玩她修長白嫩的手指,一邊懶懶的問道:“十月,楊翊那傢伙這幾天抽什麼風?怎麼總往你跟前湊?”
“他本來就是愛鬧騰的性子。”十月也覺得楊翊的行為有些難以言說的古怪,但是她對楊安復的印象實在太好,也就自然而然的愛屋及烏:“楊二叔那麼儒雅睿智,他是楊家的人,不會太越外。”
“咦,你好像很喜歡楊二叔啊?”念十月對楊安復的仰慕,大家都看在眼裏,蕭蕭閑閑來無事,便起了心思,逗逗自己的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