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艾因斯特爾的觀察員

雖說精靈們的表現比記載中的人類要優秀很多，不過好在司書其實老於算計，對於這方面的記載一直把這當做神明們對人類的“思想教育”中的一部份，沒有太過當真，也就很快從失落中恢復過來了。

“反正就是神明之間的吹牛，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司書大人？”

“沒事，我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不過既然你們能夠煉製青銅器為什麼還要用木製的長矛呢？用魔法造出來的樹木雖然硬但是應該是比不上青銅的啊。”

“其實雖然青銅器是很好用，但是我們並沒有這麼多的青銅啊。”

司書馬上就哦了。

和阿妮塔閑聊了一陣之後，司書盤算着現在的狀況，突然感覺前途多舛。

人類最初是使用自然銅，早期就已能用火法煉製銅錫合金的青銅。冶鍊青銅的過程較複雜，大概是先把選好的礦石加入熔劑，再放在煉爐內，燃木炭熔煉，等火候成熟，取精鍊銅液，棄去煉渣，即得初銅。初銅仍比較粗，需再經提煉才能獲得純凈的紅銅。紅銅加錫、鉛熔成合金，即是青銅。

是的，選好的礦石。但是精靈族剛剛被維克托從一個個的原始聚落統合成一個巨大的村莊怎麼可能大量開採礦石。

司書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工業化，雖然自己沒有辦法提供神力支持，人類引以為傲的神力科技無法使用，但是由於對面似乎也沒有，所以也沒什麼關係。次一級的選擇就是工業科技，造一些槍炮之類的東西，但如果這些亞人已經有中世紀的水準還好，但是現在這些精靈連最基礎的銅、錫、鉛的開採都沒辦法完成。說的難聽點，連把低碳鋼的車刀都造不出來，還指望車出槍炮的零件？莫名其妙的穿越文看多了吧？

由於種種限制，司書選擇了魔法這種並不需要什麼過多的前置科技點的東西。但是這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主要是因為之前並沒有大規模的列裝過部隊，司書完全沒有指揮魔法部隊的經驗，就目前而言，魔法部隊還完全比不上科技中的炮兵部隊。一是由於“載彈量”，精靈們即使使用了司書所知道的最為先進的魔力提煉手段，但是也僅僅只能使用三發左右。

“要射程沒射程，要威力沒有威力，還不如隊列步槍兵呢。”這雖然是偏見，但司書現在的苦惱大抵如此。

“要是和那幫銀髮來一場大規模的團戰就好了，至少可以了解他們的實力。”

“別啊，要是在蕭業不在的情況下和他們開戰就算是我也會陷入苦戰的。”聽到一聲聽似謙虛實則囂張的發言，司書回頭看到一個赤。

“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跑出來啊。”司書看到赤感到相當意外，然後掏出了通訊器。

“別啊，阿伊娜和阿伊美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我洗漱的時候直接沖了過來對我身邊的安妮進行了挑釁，把安妮氣跑了之後就黏在我身上了。現在看來原來是你在作梗啊。”

“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的處理一下她們的事情，阿伊娜和阿伊美雖然不介意你一夫要多妻，但是她們其實很在意你一夫到底有幾妻。能明白其中的區別吧，就算這對姐妹花的思維方式到底有多驚為天人，終究還是需要呵護的女孩子。”

“這樣啊。。。。。。”赤一副後宮動漫男主角的樣子，始終不肯下決定。

“算了，我要是多說什麼就成了用職務干涉他人私生活了。然後呢，雙子是怎麼放開你的？”

“哦，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在離村子較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石盤，感覺很奇怪所以就拿給看了，順便用這個為借口甩開了她們。”

“嗯？”司書沒有接過石盤，反而先看了看自己身材，“雖然我現在是個幼女體型，但好歹還是個女人，她們怎麼就這麼放心把你交到我這？”

“我也不知道，要不改天去問問她們。”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想理解她們的想法。”司書順手接過石板“。。。。。。”

司書已經完全傻眼了，石板上用着人類的文字刻着幾行字：

“亞人和人類之間會產生生殖隔離，請慎重考慮。——艾因斯特爾T14區觀察員TG107”

司書當然知道亞人和人類會產生生殖隔離，一開始她想等阿伊娜和阿伊美被赤拋棄的時候滿懷惡意的告訴他，但是和精靈們漸漸熟悉了之後覺得這樣子有點不妥，就打算在赤真的對安妮動情的時候提醒他，讓他慎重一點。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艾因斯特爾的T14區觀察員TG107是個什麼東西，難道自己其實處於一個整蠱節目，但是那個整蠱節目有這個膽子拿艾因斯特爾開玩笑？

“司書大人，這該不會是我們的隊員在偷偷觀察我們然後隨便留了個玩意玩我們吧。”赤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假設。

“玩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時間點下？明明我們還要去打一場諸神之戰卻還有人有心情玩？死一萬次都不夠好嗎？”司書咆哮了一陣之後清了清嗓子，“主要是，當年的叛軍裏面有一整個及其強大的家族，在叛亂之前這個家族裏出過大量優秀的科研人員，他們的存在讓我們產生了巨大的傷亡。不僅如此，他們開發的弒神兵器更是神裝和神明的剋星，當年我斬殺惡魔族的主神用的就是他們製造的武器。”

司書斬殺惡魔族主神的故事在人類社會簡直是家喻戶曉，但是只有相當一部分人考慮過諸神為什麼會放仍這樣一個威脅在自家地盤上。有許多的學者都作出過假設，但是真正可以對神明造成威脅的弒神兵器早已被神明在信息層面中抹去。如果不是司書的能力和弒神兵器的性質，或許諸神真的會直接在時間中抹去這段歷史和司書這個人。

“弒神兵器？”赤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詞。

“不想死的話就別問！”司書立刻就打斷了好奇心旺盛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