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各自散去,太公氣急
魃化身看着晏雲嵐道:“我本想自稱魃道人,但是這魃字卻是不好,便取諧音,喚作巴道人就是,切記。”
說罷,魃化身,或者說巴道人便是面容身形一陣變化,片刻后便化作那一日與荒合東皇戰鬥時候的俊俏少年模樣,此時巴道人身軀溢出一些粘液,便凝聚為一身赤色道袍,看着模樣,倒就是一位少年道人樣子。
看着巴道人模樣,枯竹化身也是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變化。”
片刻后就見着枯竹化身便化身為與那枯竹子一般模樣的仙風道骨老道,白白須,看着倒是叫人不由的覺着這是一位得道之人。
“之後我便借枯竹子前輩之名便是。”
說罷,枯竹化身哈哈一笑,道:“皇帝陛下,你與我同路。”
晏雲嵐看着這三人模樣,笑罵道:“沒想到你還有cos的興趣,走了,有事情及時聯繫,我這就去享受一下這時代,全地球最大城市的繁榮了。”
說罷,化名枯竹子的枯竹化身將那晏雲嵐收入體內空間來,朝着厲長生與巴道人一拱手,便大笑離去,頗有些洒脫樣子。
那巴道人見着枯竹子離去,也是朝本體一拱手道:“我去也。”
說著,巴道人也是沒入林中,片刻后就不見了蹤影。
看着兩具分身各自離去,厲長生端坐在那白毛驢之上,信手撓了撓白毛驢的腦袋,倒是搞得這白毛驢一陣歡快,畢竟這貨也是許久沒有被厲長生招呼出來,倒是有些興奮的緊。
片刻之後,卻見着明晦歸來,瞧見此地只剩厲長生本體一人,心頭知曉這次世界計劃的明晦卻也沒有多問什麼,道:“主人,探查清楚了,前方過了林子卻便是官道,官道左近卻有一所大莊院。”
厲長生聽得此話,抬頭看看天空之上,掐算了一下,道:“此時卻是才入夜不多久,正好去那莊園瞧瞧,便打探一下此時所在。”
說罷,明晦便在前頭化作一道清風而行指路,而厲長生則是騎着那匹白毛驢頗為悠閑的行走着,夜風輕撫過厲長生衣帶,看着卻是有些飄然之感。
行了些許時間,厲長生便見着林子內有閃出一道燈光來,再往燈光而行,轉入林子之內,不多久便見着那一座靠在官道左近的大莊院來。
卻見着這大莊院,外圍皆是土牆,牆外植着二三百株大柳樹,背靠着溪岡,看着莊院之內,草堂高起,並有不少人造山水,看着卻是有些意境。
此時卻還能隱約見得那莊院內卻有一打麥場,卻是牛羊遍地,鵝鴨成群,周邊還有田園廣野,見着便是一副古時候景色。
這一會入了夜裏,莊院內卻已然是燈火燭光明亮。
厲長生見着周近無人,那官道之上也是空蕩蕩的,便招那明晦回了身上煞神棺來,策那白毛驢往前,敲動那莊院大門。
敲門幾回,卻見着一年少莊客前來應門,開門而來,探頭看着厲長生下了毛驢,正牽着白毛驢昂然而立,氣度非凡。
見着厲長生這般模樣,那莊客也不敢怠慢,連忙道:“先生何來俺這莊上?”
厲長生與那莊客一拱手道:“貧道貪得那沿路風光,忘卻了時候,卻是過了宿頭,見着此處前不巴村后不巴店,便厚顏欲求投宿一宿,明日便走。”
見着厲長生模樣,加之厲長生頗有禮貌,那莊客點頭道:“先生稍候,我這便去問莊主太公。”
說罷,莊客拱手便關門去了,不多時后便又開了庄門,說道:“先生,莊主太公有請。”
說罷,莊客便將厲長生引入了那莊院之中,直來到那打麥場上,將白毛驢拴在柳樹上,在莊客的接引之下,往那莊院中央一大草堂而去。
入得那草堂,卻見着正中端坐一人,須皆白,看着約莫有五六十模樣,老態龍鍾,頭戴一頂暖帽,身穿直縫寬衫,腰系皂絲絛,腳上穿着一雙熟皮靴子。
見着眼前這老者模樣,厲長生心頭曉得便是此處莊院莊主老太公了,上前拱手見禮道:“貧道玄虛子,見過老太公,卻是嘮叨了。”
那老太公連忙道:“先生氣度非凡,定非是凡俗中人,先生辛苦風霜,且坐一坐。”
說罷,便示意厲長生下坐下。
見着厲長生坐定,便有小廝上前看茶,老太公慈眉善目的問道:“先生自何處而來?如何昏晚到此?”
厲長生聽得,笑道:“居無定所,閑散道人,卻是貪得風光,錯過了宿頭。”
老太公聽得,道:“先生倒是好性頭,卻真是出塵之人,敢未打火?”
說話間,便見着那太公安排莊客小廝來,在廳上便放開條桌子,卻上了四樣蔬菜,一盤好肉,鋪放桌面上,並燙了好酒。
見着這情況,厲長生連忙道:“貧道本就是無故相擾,還蒙太公賜酒菜,真是厚顏。”
聽得這話,老太公道:“休要這般說,且請吃酒。”
說話間,便勸了厲長生幾杯酒,這酒水喝的卻是暖和,也算是不錯的酒水招待。
吃喝酒菜,片刻后再上飯來,倒是叫厲長生吃了個飽腹,話說此間世界,雖然這酒菜米飯做法比不得現代社會,但是勝在原材料新鮮無污染,倒是吃的不錯。
吃喝罷了,卻忽然聽得外頭一陣喧鬧,老太公聽得這聲音,皺眉道:“何人這般無禮,卻是這般喧鬧。”
說罷,老太公便並着幾個莊客出廳,厲長生見着眼前桌几有莊客來收拾,也就隨着出了大廳,見着那情況,卻是心頭有些好笑。
見着眼前,卻是幾個莊客正在拉着自家那白毛驢來,旁邊還放着草料之類,卻是要喂這白毛驢。
但是這白毛驢乃是偶化之術所招來,如何吃的那尋常草料,加着這貨驢性子,倒是一時間叫這些莊客都拿他不下。
見着這般情況,老太公也喝道:“如何這般喧鬧。”
此時,厲長生上前去,只是一手按在那白毛驢腦袋上,那白毛驢片刻便安靜下來,用腦袋蹭了蹭厲長生手掌。
厲長生此時拱手笑道:“卻是抱歉,這毛驢性子惡,還驚動了老太公。”
說罷,在那白毛驢腦袋上輕輕一拍,厲長生暗中施展術法,便在一片人驚愕的眼神之中,那白毛驢竟然就慢慢的變小便薄,片刻后便化作一紙片白毛驢,落在厲長生手掌之中。
見着厲長生這般施為,卻是叫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那些個莊客竟然就這麼倒頭拜下,直呼神仙,卻見着那老太公也是這般,不過卻是年歲大了,腿腳有些不便,被厲長生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道:“老太公,如何使得。”
說著,老太公連忙抓着厲長生的手掌,道:“先生原來是神仙中人,老朽失禮了,失禮了。”
聽得這話,厲長生笑道:“如何稱得上神仙,便是一鄉野道人是了,老太公千萬莫叫貧道折壽。”
勸了片刻,方才叫那老太公放棄了倒頭下拜的念頭。
就在此時,卻忽然見着一年輕人提着一柄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快步行來,旁邊卻還簇擁着七八個年輕的莊客。
遠遠見着厲長生與老太公互相抓着手掌,那年輕人卻是暴跳如雷,喝道:“兀那道人,放開我阿爹。”
卻見着那年輕人抄着那三尖兩刃刀便快步前來,看着模樣卻是將厲長生當做挾持老太公的惡人,卻是有些氣勢洶洶來。
見着年輕人這般模樣,太公頓時便是橫眉豎目,喝道:“我兒,不得無禮。”
說話間,老太公指着那年輕人,卻是叫那年輕人一時間進退不得,有些尷尬。
厲長生此時看着這年輕人,不過是二十許的模樣,倒是生的好皮囊,面若銀盆,身材健碩,看着手中那三尖兩刃刀也不是假傢伙,頗有些沉重。
厲長生上下打量這年輕人,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此人倒是奇怪,雖然只不過是魯莽少年,卻是身子上似乎隱約與天空之上有些勾連。”
卻是在厲長生眼中,眼前這人雖然看着此時被老太公指着鼻子罵的有些狼狽,卻是頭頂正對着天空,似乎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星光自其顱頂顯露,與那夜色星空勾連,並着厲長生看向那天空,卻是沒有現那與這少年所勾連之星辰,便是心頭覺着有些怪異。
那年輕人見着厲長生皺眉打量自家,卻是指着厲長生,道:“道人瞧甚?”
老太公聽得這話,更加是怒從心來,片刻便是手捂着胸前,似乎心口疼痛,面上也是冷汗直流,看着就要被氣的倒下模樣。
見着自己老夫這般模樣,卻是叫那年輕人頓時面色大變,連忙上前攙扶住老太公,一邊連忙讓莊客去請那醫師前來。
此時,厲長生一眼看去,這老太公身上卻是病氣繚繞,面如金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來,卻是病入膏肓之模樣。
厲長生上前去,輕輕的拿起老太公手掌來,手指搭在那老太公的脈門上,這卻也是厲長生裝模作樣的手段,但是見着厲長生忽然上前,加之厲長生模樣,卻是叫這年輕人莫名其妙有了一絲希望,那旁邊曾經見着厲長生手段的莊客也是翹以待。
厲長生裝模作樣的為老太公拿捏片刻后,道:“將老太公放到椅子上,有貧道在此。”
說罷,厲長生便指揮着那年輕人將老太公背入廳堂去,放在那椅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