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哪般好漢為人算,飛天頭陀入陣中
這打扮卻是完全不同了。
且看那金老漢,卻是一副頭陀打扮,披散着頭髮,帶着寒鐵戒箍,手中拿着一柄比其人還要高些許,手腕粗細紫金禪杖,胸口松垮垮的懸着一條渾黑棗大念珠,腰間佩一柄帶鞘戒刀,看着模樣威風凜凜,哪裏還像是之前見着般的受氣模樣。
再看那另外一人,卻是年輕女子,不是那金翠蓮還是何人,此時金翠蓮打扮卻是有些與這時候女子不同,一身輕紗薄衣顯露窈窕,長發梳髻帶金花,不施粉黛顯顏色,素手戴環輕搖鈴。
這時候再看着女子,非是之前那時候一般可憐模樣,身披一條桃色絲帶無風自擺,看着面容含笑,當真如同那仙女模樣。
那金翠蓮見着厲長生,便是巧笑嫣然與厲長生行一萬福,旁邊那做頭陀打扮的金老漢首先拱手,道:“玄虛子先生此來,可是為那魔星?”
聽了這話,厲長生心頭便是坐實,這魯達卻是在這些人算計之下,方才走上原著中那般道路,或者說這水滸中多些好漢也都是被人算計那般這般,方才有了最後的結局,倒是可悲可嘆。
厲長生也是拱手,道:“你如何知曉?”
那金老漢聽了,笑道:“這魔星降世,此時基本轉世而來,便是一番大劫將起,那魯達便是魔星托生,卻是與我佛門有緣,當入得我佛門,待其大徹大悟后便可行我佛門轉世重修,可為護法也,先生這時候到來,可是要阻攔不是?”
厲長生聽得這金老漢倒是不隱瞞,笑道:“有緣,這從何說來,我觀那魯達,也可為我身邊護法,卻是無需轉修,可不比走你的路子好?”
金老漢聽得,嘆氣一聲,道:“看來玄虛子先生怕是執迷不悟了,卻是還要顯露我手段,先生方才肯脫離此事?”
厲長生聽了這幾乎是圖窮匕見的話語,笑道:“如何這般說話,這魔星托生之人不在少數,你另度一個就是。”
“這話在理,如若玄虛子先生願意讓出魯達,老漢便為先生尋來更多魔星,為先生所用。”
金老漢倒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番話便又丟了回來。
厲長生聽了,笑道:“原來這什麼魔星托生,便是這般可以讓來讓去的,還真是有些意思,不過難不成這魯達乃是你選的應劫之人?”
這話一出,那金老漢面色頓時間閃過一絲不自然,如若不是厲長生緊盯着這老漢看來,卻是也發現不了。
這金老漢笑道:“先生所說應劫之人,我卻是不知曉,我佛門不入紅塵,如何要應劫之人,先生卻是說笑了。”
此時厲長生心頭轉動,卻是已然有了些大概,這魯達怕就是金老漢或者說他身後的勢力所選中應劫之人,還有那武松武二郎怕也是一般。
這個世界的主體便是其中的故事,也就是這梁山一百單八將之事,這一百單八將卻應該都是那魔星托生,乃是這場劫難的主角。
而這天下,除卻改朝換代時候,便是只有每當大劫起了,才會天下殺伐不斷,也就是那各種教派勢力崛起的好機會,算計得當便能截取氣運,也就是可以獲取在“天道”之中的更好的“權限”。
君不見每次天下改朝還代時候,或是那大劫起來,便有各種宗教人士入場,待到天下平定或是大劫過了,便可以享受一朝番果實,那便是大興勝。
此時大宋,幾代皇帝都是篤信道教,道家力量也是強大,佛門自然也就被壓制,自然也是要算計一番。
再例如那佛門力量無比強大的時候,那便是道家多番算計,求取更好“權限”。
而在這時候大劫將起,所有人卻是都想要獲取更好的“權限”,最好的方法便是拉攏這魔星托生之人。
當然了,事情也是不容易,先需要在這天下大海撈針般尋找魔星托生之人,這時候也不是隨便拉攏,要經過各種挑選篩選之類的再下決定,不然這魔星托生者不在少數,如何能全部拉攏,就算是想要全部拉攏,其它的教派勢力怕也不會答應,選其優者而拉攏,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魯達怕就是金老漢挑選許久的結果,倒是挑選的不錯,不過這一百單八將中良莠不齊,便是王矮虎這般人也是其中,如若有人拉攏這王矮虎,在其身上下重注,那也真是瞎了眼。
此時厲長生想來,那入雲龍也就是如同魯達一般,是被挑選的應劫之人,再回頭想想,這入雲龍先是跟隨晁蓋,怕就是覺着晁蓋有成為絕對主角的潛質,後來大勢運轉之下,宋江跳上前台,應該就是發現宋江才是這大劫中的絕對主角,甚至連那所謂的玄女送天書也是道門搞出來的門道,此時想想,還真都有些意思。
厲長生看着那金老漢,笑道:“你這般說,我卻是不信,不過你卻是好眼光,倒是挑得一條好漢,不過這般好漢卻是不應該這樣被你們算計,今日既然叫我遇着了,我卻是要截攔一把了。”
說話間,那金老漢父女卻是知曉厲長生是無法被說動的,便是拱手道:“那便各自憑藉手段來。”
說罷,金老漢手中紫金禪杖擺動,便是一道佛光捲起,直入那陀羅尼陣中,卻是頓時便給這陣勢注入了一絲新的活力,叫那陣勢之中佛光復而興盛起來,並着那被祥雲席捲其中的菩薩金身以及那黃金缽都是有些要脫出祥雲的樣子。
見到這金老漢出手不凡,厲長生便是才要再念動咒文,卻忽見着那金翠蓮周身溢出一股桃色煙雲,並着那煙雲之中異香駭人,叫人聞着怕是都要沉醉其中。
金翠蓮身上絲帶飄搖起來,卻是腳下輕輕一踏,便是騰空而起,卻是正見着她那一雙沒有了長裙遮蓋的小腳赤着,臨空虛踏之間,便是入得那陣勢之中,舞動起來。
隨着金翠蓮之舞動,她抬起素手撒下大片香花,隨着手臂擺動,手環上的鈴鐺卻是敲打出一陣悅耳的音樂來,聽着這音樂曲調古樸詭秘,倒是頗為惹人好聽。
那金翠蓮一陣舞動,那陣勢中的飛天之形卻是再次出現,與其舞在一處,倒是一片美人輕紗薄衣,窈窕風韻,看着很是誘惑。
見着那金翠蓮手段,厲長生道:“這女子倒是有些奇妙,倒是真如同這飛天一般。”
那金老漢聽了,笑道:“我這女兒修得古天竺乾闥婆之道,還可堪入得先生眼中?”
聽得這有些得意的話語,厲長生暗道:“這乾闥婆乃是八部天龍其中之一,卻是沒有聽聞過還有人修行這般乾闥婆之道,倒是要好生看看。”
此時,那金老漢卻是持着禪杖上前入得陣勢內,正立於那中年男人身後,手中抓這那渾黑棗大念珠掐動起來,並着將那禪杖靠在那中年人頭頂,便開始念動經文來,頓時間他一人周身佛光,便要勝於那其他九位武僧來。
那陣勢有了生力軍的加入,卻是讓厲長生真切的感覺到有巨大的不同,便是那菩薩金身竟然就是一把抓着那黃金缽來,那黃金缽自然化作合適大小,並着便見菩薩金身手中劍器劈殺,便是在祥雲之中劈殺開一條坦途,便是脫得身來。
此時情況較厲長生看來確實應當的,如若這兩人加入還是在自己手下毫無抵抗之力,那還真是有些不對了。
厲長生抬手來,便見着左手托着五雷斬鬼印,右手拿着桃木劍來,並那祥雲波濤一卷,便將厲長生捲入其中護着下來,叫那菩薩金身便是劈殺,也是無法傷害到厲長生分毫。
看着那對方陣勢愈發強大起來,便是那佛光都是如同太陽一般無法直視,其中甚至是顯露出一片金色山水虛影,其上還有寶石、寶珠等貴重物品,以及無數果實累累的蔬果樹木,叫那些篤信佛教或者一生苦難的人看來,怕便會不由自主的步入其中,要進入這片凈土之中。
那佛光不多時便是完全濃重如同流金一樣,裹挾在那菩薩金身之上卻是叫那金身變得愈發巨大起來,並着那一雙原本無有神採的眼睛也是化作生人一般的靈動,其中包含着智慧以及慈悲。
此時對方所有人並着那菩薩金身齊呼道:“阿、喇、巴、札、那”
那五字一出,每一字都是如同重鎚一般,重重的錘在那厲長生所藏身的祥雲之中,掀起大片波瀾捲動。
此五字乃是菩薩五字真言也,此時念誦出來,便是自有神通,便是如同厲長生之前無有法力時候便念誦那些經文一般,只是念誦就有神力。
此時那五字念誦一遍,便見着那菩薩金身愈發金燦,手中蓮花潑灑下萬千蓮花,劍器舞動如風。
第二次念罷,便是厲長生都是感覺到,這一片祥雲都是統統震動起來,並着那劍器之上便是有一道道匹練般的佛光劍光飛射而來,直直劈殺在祥雲之上。
第三次念罷,那萬千蓮花便是組合為一個個經文字眼來,卻是正是一篇有大法力之經文,便是往厲長生的祥雲裹挾而來,似乎是要將這片祥雲圍困其中,或是煉化,或是度化。
厲長生此時暗道:“有些門道,看來還是要立下大陣,那五面降瘟幡雖然與了巴道人,我手中卻是還有五柄五方行瘟傘,雖然立下五瘟大陣不如有那五方瘟神時候方便,但是威力卻是要不知道勝過以降瘟幡立陣多少倍。”
說罷,厲長生念動咒文,片刻后道:“五瘟大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