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們家的女人!

別碰我們家的女人!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凡鳥,即使添上鳳凰般的羽翼,它也依舊一無是處。

——白剴

“咳咳咳!”殤羽咳嗽着睜開了眼睛,傾過頭尋視着四周。

“臭魚,你終於醒了。”城雪哭紅着眼眸咧嘴念道。

淚光瑩瑩之下,孤寂的氣息似乎再次充滿了生氣。

“城雪,臨姚呢?”殤羽喘着粗氣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望着眼前正慌忙擦乾淚水,故作矜持的城雪,不禁啞然一笑。

“你是說那個獃子啊,只從你躺在床上,他就陪着念雨沒日沒夜的修鍊。”城雪鬆了口氣,看着殤羽白皙的臉頰,眼神中的希望又再次燃起。

“呵,我躺了多久?”殤羽撓了撓腦袋,傻愣愣的注視着城雪。

城雪走到窗邊咧嘴笑道:“半個月吧。”

“半,半個月!”殤羽心頭一怔,如坐針氈似的從床上蹦起,在心中呢喃道:我不就做了個夢嗎?半個月都過去了。

“師弟,你的夢都挺風花雪月的,那個女孩好玩嗎?”少女撇着嘴略帶殺意的在殤羽心中念道。

“咳咳!”殤羽掃了掃額前凌亂的頭髮,有些遲疑的在心中回應道:師姐,你怎麼連我的夢都偷窺。

殤羽慢步走到城雪身旁,焦灼的問道:“星耀院的招生考試結束了嗎?”

“我想你得去一趟劍星閣。”城雪凝視着窗外盤旋的飛燕,心有餘悸的應道。

這段時間,大多數學院的招生考試都結束了,而唯獨這劍星閣延遲了考試,城雪知道這是白靖的意思,也擔心他會找殤羽麻煩。

“為什麼,難道星耀院的招生考試結束了?”殤羽忐忑不安的急切問道。

“不,今年星耀院改變了招生方法,你要在三宗八門十六閣中拿到前三甲才能加入星耀院。”城雪從桌上拿起一卷羽白包裹的紅色捲軸,心中的情緒如同波瀾起伏。

殤羽先是一愣,隨即接過城雪遞來的捲軸,在心中默念道——

白靖聞之閣下文武雙全,棋高一着,願特為閣下保留劍星閣考試名額,望閣下賞識。

“那我們走吧。”殤羽從容自若的對城雪笑道。

“好啊。”城雪的目光恍惚了片刻,望着毫不知情的殤羽,微微點了點頭。

殤羽一把抓起城雪的手,拉着她望屋外跑去,兩人的話語在微風中顯得極為稚嫩,成熟——

“別拉着我。”

“呵,我救了你誒。”

“那就一會。”

“拉着才有安全感。”

“你慢點。”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嗎!”

“別撞上了。”

“臭魚,小心!”

“話說,劍星閣在哪?”

…………

瀰漫的大霧之下,星羅棋佈的院落映襯着淅瀝的鳥啼與絢爛的花落。眼前矗立的山峰猶如利劍自插雲霄,望向一排排驚吟的白鷺,流水聲透徹着整片天空。

嗅着紫筠薌的氣息,醞釀在黯然劍聲中的空氣瞬間都被感染了。凌亂的花樹下,樹影婆娑,斑駁陸離。只見微風搖曳,凝止湖泊中泛起道道瀲灧。

碧青色的水流一直順着泥土的紋路徘徊在殤羽的腳步,他的眼神中洋溢着幾分激動,但更多的是被眼前景象所激起的仇恨。

城雪傾過腦袋,粉紅的臉頰上收斂了一絲陌生,撇着嘴欣然戲謔道:“怎麼樣,長見識了吧。”

殤羽一笑而過,在心中悄然念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多嘴,滅門的災禍又怎會從天而降,玄策,我記住你了,待我步入聖境,定將你碎屍萬段!

兩人快步向山門走去——

“站住!”六名白衣少年手持長槍,謹慎的盯着殤羽和城雪。

殤羽慢慢的從衣袖中掏出捲軸,那領頭的白衣少年更是心弦緊繃。城雪嫣然一笑,柔嫩的臉頰上收斂着許些冰冷,眼眸中映襯着迷人的暗香。

除了領頭的少年外,其他的人皆是被城雪這條專釣鹹魚的小貓給釣住了。

“恕在下怠慢,閣主有請。”少年接過捲軸,咧了咧嘴角,左手一揮,身旁的靈紋幻盾便如海水退潮似的消失在眼前。

殤羽慢步跟隨着眼前的少年,雙眸中洋溢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走在白磚劍紋的小道上,伴風而來的馥郁芬芳,還不時的衝擊着自己體內的渾濁煞氣。

四周的劍閣弟子歡笑着將目光彷彿投向殤羽和城雪二人,他們都知道白靖為兩人保留了名額,也都好奇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城雪,你說這白靖為什麼會知道我要進星耀院啊。”殤羽有些不解的偏過頭來,“是不是你背地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城雪哼了一聲,挑着眉頭對殤羽戲謔道:“是臨姚這個馬大哈說漏嘴的,還有,我的確背着你做了很多事情,見不得人的倒還真有。”

“戲精。”殤羽瞥了城雪一眼,吐了口濁氣念道。

兩人走上了令人望而卻步的台階,氣喘吁吁的步入深碧色的園子裏。

城雪舔着下唇,注視着蜻蜓點水,漣漪泛起的湖邊,腦海中浮現起當年在春逸園巧遇黑袍少年的事,微微地揚起了嘴角。

五色的蝴蝶飛舞在簇錦的繁花之上,彷彿蹁躚的舞女在暖風中歌舞。一襲沁人心脾又略帶暗勁的花香傳入殤羽的鼻中,他的臉頰上流露出了幾分忌憚。

白剴(白靖的弟弟,劍星閣閣主)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斜過頭對視了一眼他身旁的護衛,悄然念道:“一個沒有羽翼的雜鳥,就連鮮花都不配擁有,還想伴隨在鳳凰的左右?哼,找死!”

殤羽前腳剛邁進大廳,強大的靈魂力量便感知到了肆無忌憚的暗勁。

“這位便是我哥哥常常提起的殤羽吧,在下白剴有失遠迎,請閣下上座。”白剴惺惺作態,恭敬的對殤羽說道。

“閣主客氣,小生不過一介布衣,怎敢勞煩閣主。”殤羽和城雪謙遜的對白剴行了個禮后,便各自坐到椅子上。

“敢問小姐可是這位閣下的朋友?”白剴話裏有話的對城雪問道。

城雪心頭一怔,苦笑着回答道:“小女和這位少年不過剛認識罷了,也算是朋友吧。”

白剴鬆了口氣,笑着拿起案上已經備好的茶壺,有條不紊的走到殤羽身旁,故作倒茶的默默警告道:“你若是敢碰我們家的女人,就準備好等死吧。”

殤羽笑着點了點頭,悶不做聲,靜看着向城雪走去的白剴,在心中喝道:奪吾所悅者,當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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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羽,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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