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玉成形,為愛損命

帝玉成形,為愛損命

“哈哈哈,千柏,我們好久不見了,如今你倒是狂的狠,連我最疼愛的小師弟都敢欺負,你是嫌命長嗎?!”殤羽手中的長槍一振,渲染着霜冰色靈氣的槍尖徑直的直着千修院院長。他輕輕的撇了撇嘴角,雙眸中的殺氣頓時間瀰漫在心頭。

千柏聞聲大驚,抽搐的嘴角不由的揚起幾分駭意,他的右手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在心中忌憚地念道:這,這不可能,可那槍尖凝聚在一起的霜寒之靈的確是那個女人的,該死!

幽國太子的目光都緊緊的投射在殤羽的身上,嘴角邊上鮮血淋漓。城雪皺着眉頭,凝視着冰寒旋繞的殤羽,不解的疑念收斂在微白色的臉頰上,依舊曆歷可見。

“你是何人。”千柏右手一揮,羽白色的勁風瞬間襲卷向殤羽。老人臉上的忌憚早已變成了深深的畏懼,他注視着殤羽的面孔,彷彿被深淵蒙蔽了雙眼一般。

“哼,你還是這麼弱。”殤羽左手輕輕舉起,肆虐的霜寒之力在頃刻間湧向手心,一面微波粼粼的水鏡盾悄然顯現。

“砰”

蛇狀般的羽白色勁風在接觸的水鏡盾的片刻,巨大的咆哮聲在剎那間化為烏有,就好像打在了一紙棉花上,瞬間便被吸了進去。一息過後,信誓旦旦的千柏不禁一愣,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水鏡盾,青雲門的妖女,柳菲爾,該死!”

“接招吧。”殤羽面不改色的盯着千柏,凌亂的長發隨風飄蕩,嘴角邊上的血絲不禁滴在了地盤上。只見殤羽長槍置后,身體前傾,一個閃現竄到千柏面前,還等不急他考慮,寒氣逼人的槍尖便封喉而來。

千柏身體一轉,左手心上的靈氣迅速凝聚成球狀。殤羽餘光一掃,長槍回收,鈷藍色的靈氣瞬間幻化成一面星辰般的影盾。兩股強橫的靈氣憤怒的交撞在一起,電光火石間猶如排山倒海之勢。

“天霜寒心訣”

殤羽騰空一躍,彈指間,身體彷彿凝止在半空中,全身的靈氣暴虐的幻化成無數道冰刃,有過之而不及的靈氣威壓瞬間爆炸在千柏的身上。

殤羽體內的龍皇之力猶如噴泉般的湧現出來,迅速地摻雜在冰刃之上,純白色的靈氣在接觸到冰寒的瞬間,發出了龍吟般的嘯聲,隨即融合匯聚在其中。

“幽冥”

老人咬緊牙關,眼眶裏的條條血絲依稀可見,屏住呼吸,雙手快速的煉化着手印。轉念間,碩大的光環環繞在他的手臂上,左手心上的羽白光暈在靈魂力量的逼迫下閃爍到了極致。

影灰色的靈氣在勁風的支撐下沸騰起來,層層疊疊的包裹在光環四周。幽冥是通過靈氣在介質中的傳播所產生的波動形成的一個空間性的陣靈,可以吸納對手百分之三十的靈氣匯聚到自身靈魂防禦和暗勁攻擊上,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防禦招式。

“負隅頑抗。”殤羽咧了咧嘴角,眼瞳里閃灼着陣陣白光,殷紅色鮮血點綴着的手掌輕輕一松,無數道嘶吼的冰刃猶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來。

“呼”

勁風大驟,伴隨着千萬道冰刃呼嘯而下。急促的寒風好像利劍一般刮過千柏的臉龐,他的心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沼澤地中,抬頭望去,卻是一片暗無天日的黑暈。

“轟”

千柏眼前一寒,手心上羽白色的靈氣瞬間被壓的抬不起頭來,只見駭人的冰刃迎面而來,光環的震動越來越急促。眨眼間,空氣寧靜了,沉默的塔內徘徊着冰冷的氣息,詭異的咆哮聲透徹了整個天空。

龐大的冰霜直接吞噬了老者,硬生生的撕破了盾牌,萬劍穿心。

“殤羽?”城雪咧了咧嘴角,呼吸漸漸的微弱了幾分,虛弱的身體在頃刻間癱了下去。

“城雪!”殤羽心頭一震,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霎時間摔了下來。

“師弟,別這樣。”少女在心中急忙勸解道。

“城雪,城雪,你醒醒呀,醒醒,我求你了。”殤羽緊緊的揉起城雪,蒼白的臉頰上流露着心碎般的淚珠。

“殤羽,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贏纖若嗎?咳咳。”城雪咧着嘴角輕笑着說道。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柔然捏着殤羽的臉,一束淚花悄然劃過臉頰,“那,那是因為我,我廢了全身的血脈,來支撐你的心靈,現在,我情願去死了,請你幫我一個忙,照顧好小獨角獸,我知道你不舍的,我也不放心你,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總之,望自珍重吧。”

“城雪,不,你不許死!我,我不讓你死。”殤羽擦着眼角邊上的淚珠,像春風十里撫桃花一般用手背輕輕的摸了摸城雪的臉頰。

城雪握住殤羽的手,慘白的臉頰上收斂了幾分情願,凝視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卻充滿了不舍。這種不舍,超越了對自然的感受,對親人的懷念,對信仰的追溯。

“嗚嗚嗚,殤羽,這輩子,好高興認識你啊,可惜,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城雪話裏有話的說道。頃刻間,她的手指便脫落下來,腦袋向右傾去。

“啊!”殤羽咬着牙大喊道。他抖動着溫暖的手,一把裹住城雪那已經失去知覺,早已冰寒的雙手,涕泗橫流。

“龍皇玉,對,咳咳。”殤羽伸出右手,全身上下所有的龍皇之力全都順着經絡凝向手心。純白色的光耀瞬間揮灑在地面上,他抓起城雪的右手,五指相扣。

“龍玉之威,天光聖臨,萬照下土,普度眾生。”殤羽咬着嘴唇痛苦的念道。冷霜的龍皇之力在瞬間湧向二者心中,凈白色的龍皇玉靜靜的躺在殤羽的手心上。

“城雪,你為我而死,我又有何忌憚,有你在我身邊,哪怕一天也好,我都情願用生命去換。”殤羽放開城雪的手,緊緊的握着龍皇玉,撇了撇嘴角,吐了口氣。

“師弟,不可。”少女慌忙的勸阻道。

“師姐,人活在這個世上,如果沒有去思考生命的價值,在別人面前故弄玄虛,為了虛榮和富貴而活,那又有什麼意義。喜歡一個人,就去愛她,給她所有她想要的,包括自己,會因為她的哭泣而傷心,會因為她的喜悅而欣喜,也會因為她的死而殉情。如果我明明知道有辦法救回我喜歡的人,卻因為畏懼而苟延殘喘,那麼,我連去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我連生存下去的信念都沒了。”

“想好了。”少女略帶着傷心輕聲念道。

“我不希望,此生拖欠什麼,遺憾什麼。”殤羽伸出左手輕輕的劃過右手手心,“讓此刻的溫暖,來永恆我對你的愛,讓萋萋的芳草來紀念你與我的相識,不管到頭來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不管今生今世你跟了誰,我都希望你,幸福快樂。”

“殤羽,你說的是對的,念雨,此生,我為你而戰,為你而死!”臨姚長劍在手,在幻藍護甲的包裹下沖向白髮老者。

“啊,呃,啊……”殤羽手中的龍皇玉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着他的心臟,“城雪,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隨後,殤羽的全身筋脈都斷裂開來,鈷藍色的靈氣慌忙護住主人的靈囊(靈氣儲存的空間),純白色的勁風猶如電光長鞭一般拍打着殤羽的肉體。

急促的血液飛馳在血管中,彷彿在一個地方被堵塞了一般,殤羽的全身滾燙起來。如同烈火焚心般的疼痛猛然興起,咆哮在殤羽的心頭。

“老頭,我殺了你。”臨姚瘋狂的撲了上去,雖然劍劍落空,卻逼着白髮老者不斷的躲閃,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轉念間,臨姚突然爆發出強大的血脈之力,一個疾步竄到老者眼前,血紅色的長劍呼嘯着刺劃過老者的手臂。

“看來,我們的天祿有太子妃了。”太傅理了理鬍鬚,笑着戲謔道。

“到這個時候了,老頭子,你還笑的出來。”白髮長老緊張激動的盯着臨姚的每一劍,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誒,我不一直都在笑嗎,放心了,太子表面上看上去像一條瘋狗,但其實他心裏有數,每一招每一世,他都是劍走偏鋒的,那傢伙在短時間內是難以還擊的。”太傅面不改色的觀察道。

“啊!”殤羽一聲慘叫,再次抓住城雪的手,兩人緊緊的握在一起,剎那間,純白色的光耀襯托在殷紅色的精血上,殤羽自言自語道:“二十年的壽命,沒了,呵。”

這聲慘叫傳到了纖若的耳邊,她連忙撒開父親的身,剛要跑去,後頸一涼,便昏厥過去。

“女兒,對不起了。”宗主揉着垂垂欲倒的纖若,抱起她輕輕走到床邊,苦澀的笑了笑,“為了你媽媽,我必須怎麼做。”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將纖若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生命,給予我最大的恩惠,而你,是我短暫生命中的光點,任何人都不準觸碰和熄滅你,念雨,我愛你。”臨姚一劍逼開老者,左手輕輕地滑過血色的利劍,無數道蛇狀的靈氣瞬間肆意開來。

“血瀠!”臨姚揮過長劍,血氣依附着的陣陣靈氣吟叫一聲,嘶吼着襲向白髮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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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羽,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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