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4更
傅老爺子清了清嗓子,金百禾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又說,“爸,我不是詛咒韓靜瑤,畢竟我們當初婆媳一場,我也希望她能活着,只是有些不現實,有了希望才會有失望,這都一個多月了,打撈隊還沒收手,哪有人掉下去還能活着回來呢,江水洶湧彭拜,就是個游泳健將下去,也未必能上來。”
傅老爺子斜了眼金百禾,“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非說出來。”
金百禾喃喃幾句,沒反駁,還沉浸在傅西剛才的話中,韓靜瑤竟然是韓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不早說呢。
“不對啊,韓靜瑤是怎麼知道她自己的身份的,為什麼隱瞞着我們大家呢?”金百禾將這件事怪在了傅西頭上,那時候,她才是韓靜瑤的婆婆,韓靜瑤怎麼一點不信任自己呢,還這麼痛快就離婚了,越是這麼想着,順帶將韓靜瑤也給埋怨上了,活該出車禍!
傅西翹起二郎腿,又喝了一杯茶,“韓靜瑤又不是沒跟你提起過,等完成了合作案就生孩子,可惜二嬸也不知道從哪聽的流言,說韓靜瑤是個私生女,處處瞧不上,當初二嬸從韓靜瑤的房間裏翻出一張化驗單,就已經犯了忌諱了,人家向你攤牌,萬一二嬸給說漏了呢。”
閆若眼皮跳了跳。
果不其然,金百禾立即看向了閆若,“大嫂又是從哪裏聽過來,韓靜瑤是私生女這件事的?”
傅西詫異,“原來是阿姨說漏了啊,難怪二嬸這陣子對阿姨很好呢。”
金百禾都快嘔死了,指尖掐進了肉里,她簡直就是糊塗,上了閆若的當,閆若肯定就是故意挑撥自己和韓靜瑤的關係,不想讓二房有助力,故意話說一半露一半,讓金百禾誤解!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傅老爺子也看向了閆若,“還有這種事?”
“爸,當初我也是在宴會上,偶然間聽人提起過的。”閆若深吸口氣,指甲都被掰斷了一根,最近越來越不順了,處處都是阻礙,在家有傅西添堵,在外面還有一個霍明珠。
“聽什麼人提起的?”傅西嗤笑,“這件事連韓太太自己都不清楚,韓堯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這件事的,宴會上還能有人提起這種事,我怎麼就沒有聽人提起過呢,阿姨,你記得是在哪一場宴會上聽人提起過的嗎,長得什麼樣子?”
閆若抬頭看着傅西,“你是在質問我嗎?”
“爺爺,韓堯在十天前才做過一次DNA比對,十天之前,這個世界上知道韓靜瑤是韓老爺子的女兒,我敢保證在a市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傅西又看了眼金百禾,想說什麼,閆若立即解釋,“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只是聽說韓太太對韓小姐不友善,有人說韓小姐並不是韓太太的女兒,而是從外面帶回來的養女,韓太太對韓小姐的態度,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了,我和弟妹無意間聊起這件事,也並沒有錯。”
說著,閆若紅了眼眶,“小西,我知道你一直對我都有意見,但我真的不知道韓小姐的真實身份。”
“可因為你的多嘴,她們兩個離婚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傅西說。
閆若抿唇。
“捕風捉影的話也敢隨隨便便的說,你究竟安的什麼心思!”傅西冷笑,對着閆若十分不滿。
閆若蹙眉,她還是第一次察覺傅西這麼嚴重的敵意,而且還是當著傅老爺子的面前,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爸,我只是……一時口誤,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如果只是因為私生女的身份,兩個人離婚了,那他們為什麼要結婚,我只是想提醒……”
“提醒什麼,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呢,處心積慮變着法的達成目的?”傅西冷哼,閆若紅了眼眶,低着頭一臉自責,“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弟妹說這些。”
金百禾又氣又怒,撕了閆若的心都有了,肯定是這個賤人在背後搞鬼,要不是閆若提起私生女這三個字,金百禾也不可能讓傅宇和韓靜瑤離婚的。
“傅西,你這是做什麼!”傅元從外面趕來,話聽了一半,怒瞪着傅西,“她可是你長輩,馬上道歉!”
閆若立即伸手拽了拽傅元,“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提醒弟妹,也許就不會因為私生女的身份,讓傅宇和韓小姐離婚了。”
“大嫂,你說話注意點,我可不是因為嫌貧愛富才讓她們兩個離婚的。”金百禾立即反駁。
“既然不是因為私生女的身份離婚,那為什麼還要揪着小若不放,又不是小若的責任!”傅元板著臉訓斥。
金百禾噎了,她怎麼會掉進了閆若的陷阱呢?
雖然金百禾是因為韓靜瑤是私生女的身份才讓傅宇和她離婚的,但這話,金百合絕對說不出口。
“馬上向小若道歉!”傅元手指着傅西,目光陰冷,哪有半點父子情。
傅西也見怪不怪了。
“算了吧,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誤會,小西和韓小姐是朋友,驟然失去了這個朋友,心情肯定不太好,我可以理解,一家人沒必要傷了和氣。”閆若緊緊的拉着傅元,不讓傅元發怒。
閆若嫁進來一年多了,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傅老爺子對傅西的疼愛,無論傅西做錯什麼事了,都改變不了這種疼愛,當著傅老爺子的面前,閆若只能勸傅元,這樣才能給傅老爺子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傅元怒上心頭,可不管這個,手指着傅西,“你從小就不聽話,和你媳婦一次又一次的為難小若,我睜隻眼閉隻眼,你們回來了,小若比誰都高興,才回來第一天就鬧上了,還不如不回來,今天這件事過不去,馬上給小若道歉!”
傅老爺子看了眼傅西。
傅西冷笑,緩緩站起身,“生我的是我母親,養我的是爺爺,你以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在你答應送我保護Dr的人離開a市的時候,我們的父子情早就斷了,你怎麼好意思這麼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