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95】輕觸即燃
陶夭的雙手撐在琴蓋上,因為鋼琴離坐在琴凳上的季明禮有一定的距離,陶夭不得不身體儘可能地下傾,才能穩住身體,這也意味着她幾乎是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季明禮的身上。
陶夭剛洗完澡,身上連內衣都沒穿,只穿着夏天的連衣睡裙,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季明禮不但清楚地聞見陶夭身上散發出的沐浴露的清香,在兩人身體相貼的間隙,還清晰地感覺出了女性特有的玲瓏曲線。
心跳如同被彈奏的琴鍵,跳動得厲害,季明禮全身的溫度升高,聲音也隨之變得深沉暗啞,他一雙淺褐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視着眼前的女孩,“沒有,你是第一個。”
其實怎麼可能會沒有。
季明禮的那一雙手就是上帝的傑作,他是天生就會音樂而生的人。季明禮年少成名,這些年聽說過太多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誇耀。有人說過他彈奏的激昂的樂曲,就像是冬日的炭火,能夠令人的靈魂都燃燒起來。當他彈奏清靈的樂章,又像是貝達湖畔吹過的徐徐清風,能夠將人的心靈都為之洗滌。
季明禮本來就長得出眾。
人們沒有聽過他的音樂之前,對他的印象很容易停留在這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但是但凡是聽過他的音樂,便極為容易徹底地被他的音樂所征服,本就七八分英俊的相貌在徹底投入演出時,更是俘獲一堆火辣的告白。
季明禮收到過各種各樣或欣賞,或崇拜或傾慕的目光,也聽過各種或大膽或深情或含蓄的告白,或洋溢或誠懇輕浮的誇讚,但是那些目光,告白或者誇讚是誇讚,均沒有在他的心底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是唯一一個,隨口所說的一句話,便能夠將他的心都輕易熨燙的人。
那些聽過即忘的話,不具有任何的意義。
因此對季明禮而言,陶夭自然是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
陶夭心底多少也猜到了,類似的話不可能沒有人對他說過,不過她也知道,以季明禮這人的性格十有八九也是聽過無痕,根本不可能會記在心上。
唇邊的笑容於是擴大,她輕輕地眨了眨眼,她一隻手撐在鋼琴琴蓋,另外一隻手若有似無地描繪着他俊朗面容的輪廓,眼神狡黠而又撩人,“唔,那這麼說來,我豈不是算是發現季老師別樣魅力的伯樂?季老師是不是得考慮給我這個伯樂一個獎勵,比如說……”
陶夭的指尖來到季明禮的唇,堪堪地停住,她收回自己撐在琴蓋上的另外一隻手,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雙臂環上他的脖頸,仰着頭,像極了那勾引和尚犯戒的狐妖,笑得既媚且艷,刻意壓低的嗓音,徐徐地將方才剩餘的話補充完整,“比如說,以身相許什麼的?”
陶夭只當季明禮現在還處在醉酒的狀態,可勁地使壞,還把手放在人的胸膛上,遊走着。
男人的耳尖發燙。
嘿呀。
還是這麼可愛。
陶夭張嘴,含住那殷紅的耳尖。
季明禮呼吸陡然急促。
陶夭大難臨頭尚不自知,歡快地在季明禮的脖頸上重着草莓。
紅紅的一片,特又成就感。
忽然,一個天旋地轉。
直到後背躺着柔軟的床墊,陶夭都是懵的,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季老師?”
陶夭仰起臉,注視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臉,喚了一聲。
季明禮低低地應,“嗯。”
陶夭盯着季明禮淺褐色的眼睛,這雙眼睛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完全……
看不出到底是清醒着還是醉着。
陶夭張了張嘴,剛想再問些什麼,眼前罩下一片陰影。
她的唇,被吻住了。
從陶夭抱着睡衣進去,裏面傳來偶爾的水聲,季明禮小腹的火就沒下去過。
陶夭夜裏餵奶,今天早上又起早,季明禮本來沒想要做什麼,想要讓人好好休息,去客房沖了澡,彈琴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為了避免自己像是二十齣頭的沒有定性的青年,冒然地闖進浴室,在浴室里就把人給辦了。
結果……
無論沖冷水澡也好,還是彈琴分散注意力也好,只是靠近她,他就是易燃品,輕觸即燃。
季明禮不再試圖與自己的定性對抗,他對自己的YU望投降。
“季明禮,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親吻的間隙,陶夭似乎終於確定,季明禮是醒酒了,她睜着一雙泛着水汽的眼睛,難掩驚訝地,氣息微喘地問他。
季明禮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語言是多餘的。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