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1)

第三節(1)

“給籃球比賽加油?”詩史夾一塊半熟雞蛋炒蘆筍放進嘴裏——這是她每到這個店裏必點的小菜,興緻勃勃地問,“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嗎?為什麼去呢?”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裝飾着彩燈的樹叢。“別人邀我去的。”透回答說,“閑着也是閑着。”詩史微微側過頭,靜靜地看着透。原來,昨天透和大學裏的朋友們一起去看籃球部的比賽了。他把這事告訴了詩史。比賽無聊透了。錦標賽一個回合兩場比賽,分上、下午舉行。透所在的大學上午大獲全勝。比賽的時候,透一直在看窗外。儘管窗戶位置太高,只能看見樹枝和天空。“昨天是星期五,你幹什麼了呢?”透喝一口紅酒,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道。“我在店裏呀。”詩史回答說。她的食指上戴着一枚碩大的紅色戒指。在透眼裏,她那纖巧的小手戴上這麼大的戒指實在有點孩子氣,不過倒是挺漂亮。詩史基本上不吃什麼。主食總是只取一碟,剩下的自然就都由透收入腹中了。“你再說點什麼嘛。”詩史催道。和透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這句話。“你說話的時候特別動人,說出的話還很好聽。”“很好聽?”透這麼一問,詩史補充說,“對呀。你說的都是真話,沒有一點虛偽和造作。”兩年前第一次和詩史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你再說點什麼嘛”。那時候,他被約出來,替媽媽陪她在一家燈光微暗、別有情調的酒吧里一起喝了酒。“你送我回家吧,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叫輛的士。”就這樣,他陪着詩史一起走回了她的公寓。“拉着我的手好嗎?我不喜歡走路不拉我手的男人。”詩史一邊走着一邊用手機叫了輛的士。他們走到公寓的時候,那輛的士已經等在那裏了。詩史塞給透一萬日元,讓他坐車回去。半年以後,透才第一次走進詩史那間供有觀音像的起居室,並踏入那間放有紅木桌子、由深藍色和茶色烘托出和諧氣氛的卧室。兩年前的那一天,透讓詩史走進了自己的生活。儘管他本沒有想要這樣。吃完蘸了甜醬的烤鴨,透說起了耕二。他講了和耕二在澀谷見面的事。透經常在詩史面前提起耕二,詩史也記得清楚,聽透講的時候就像在聽他們共同的朋友的事情一樣。很是興緻勃勃地,而且常常是倍感親切地聽着,“耕二君是不是長得像個大猩猩?”詩史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大猩猩?沒有沒有,他不是長成那樣的。”透有些困惑地回答。耕二的臉是屬於很有骨感的那種。“怎麼?不是呀!”詩史說著點燃了一支煙,輕輕一笑,側過臉去吐出一口煙霧。“每次聽你講到他的時候,我都覺得他長得像大猩猩似的。”“有意思,下次我把這事兒告訴他。”透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耕二肯定會生氣的。一個服務生過來問要些什麼甜點,被詩史輕輕搖搖頭拒絕了。“咖啡去我家喝吧。”這不是提議,而分明是決定。詩史總是這樣,什麼事都很有主見。店裏規定即使一個客人也沒有,工作人員也不準打球。耕二認為這個規定是合乎情理的。白天的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店裏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桌球場真是一個好地方。桌球打得很臭的傢伙一般不會來。凡是到這裏來的,無論是一夥一夥的學生,還是一對一對的情侶,球都打得相當不錯。中午是和喜美子一起睡的。他們是在情人旅館度過兩個多小時的美好時光的。自從十六歲和當時的女友經歷過第一次以後,耕二一共和八個女人——包括付錢的——一起睡過。其中和喜美子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讓人難忘的。絕對與眾不同。耕二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性格相投還是因為豐富的**技巧,反正跟喜美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有激情。很有激情!對,這個說法再恰當不過了。喜美子是個熱衷於參加各種學習班的人,因此每周都要外出四次。開着她那輛紅色的菲亞特。菲亞特。耕二頗為得意地回憶着。這輛紅色的車子還是自己跟喜美子的“紅娘”呢。那還是七個月前自己在某比賽會場的停車場打工時的事。耕二當時的工作是停車引導員,他手裏拿着步話機,按照坐在控制塔那裏的工作人員的指示把一輛輛車子引導到相應的位置。喜美子被安排的車位恰好在角上,她開始犯愁了。更讓她頭疼的是她的車前還停着一輛大傢伙。喜美子打了好幾次方向盤都沒能進到自己的車位上,真是出盡了洋相。這一切耕二在外面都看得清清楚楚。終於,喜美子旋下了車窗,沒好氣地叫道:“能幫我倒一下車嗎?”“我的工作不是幫人倒車的。”耕二拒絕了。因為事先已經有人交待過他不能代替車主開車。“求你了。”喜美子伸出一隻手做作揖狀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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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家庭美滿的女人婚外戀情:《東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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