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組織浮出水面(5)
圖拉比和本·拉丹友好地分開了,他們發誓繼續戰鬥,把喀土穆作為一個安全的港灣。
近年來蘇丹的情報官員和對蘇丹政府比較友好的美國人創造了一個本·拉丹在喀土穆最後的神話故事。
“故事”說蘇丹政府答應逮捕本·拉丹,並把他用鐵鏈拴着移交給聯邦調查局特工,但是華盛頓拒絕了這種要求,原因是克林頓政府並不認為本·拉丹很重要,既使認為有必要逮捕他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關押他的監獄。
這個故事中的唯一真實成分是:A)在聯合國的制裁之下,蘇丹政府否認了它對恐怖主義的支持;B)反恐安全小組已經開始非正式地與一些國家商討,把本·拉丹關進監獄,或者審判他,不過沒有接受者。
儘管如此,我們已經很高興能夠觸及他。在曼哈頓的美國律師瑪麗·喬·懷特就像傳說的一樣,能夠
“起訴一塊火腿三明治”。如果我們需要,她在1996年就可以對本·拉丹予以指控,在1998年春天她這樣做了。
儘管有蘇丹人要把本·拉丹交給我們的傳說,但事實是圖拉比並不想把他的恐怖夥伴移交給美國,而且從未嘗試過真正這樣做。
如果他們願意,伊斯蘭國家陣線政府早就可以把本·拉丹逮捕,就像他們逮捕傳奇的恐怖分子
“豺狼卡洛斯”伊里奇·桑切斯一樣,他在1994年被中央情報局,隨後被法國情報部門在喀土穆發現。
卡洛斯是一條獨狼,沒有為蘇丹伊斯蘭國家陣線做任何事。而本·拉丹是伊斯蘭國家陣線所領導的意識形態的鐵血兄弟、家族朋友和贊助人。
他還有許多裝備精良的追隨者。塔利班和本·拉丹決定重新把基地組織的領導力量安排在阿富汗,以降低對伊斯蘭國家陣線的國際壓力,幫助塔利班完成把另一個國家建成大哈利法的宏願。
他們覺得蘇丹已經在這條路上很好地前進着了。(圖拉比於2002年被蘇丹軍方關進監獄,伊斯蘭國家陣線基本上被排斥出政府。
)不過,反恐安全小組此時並沒有停止考慮使用美國軍隊或者中央情報局對喀土穆發動進攻。
本·拉丹於1996年離開后,一系列的情報顯示,本·拉丹的合作者阿布·哈夫斯·穆拉塔尼在喀土穆繼續支持各地的恐怖組織。
報告已經具體到他住的旅館以及他使用的房間。我把這個報告拿給國家安全顧問桑迪·伯傑,建議我們趁機抓住這個傢伙。
在反恐安全小組的所有同事都贊成這麼干。捕捉,或者更加非凡的做法是,在國外捉拿恐怖分子,這種行動通常都沒有告知所在國的政府,實際上幾乎從來沒有公開通知過。
在里根政府時期曾經在國外這麼干過一次。法瓦茲·尤尼斯,1985年參加了一次劫持約旦飛機並殺死3名美國人的行動。
他後來被引誘駕船離開黎巴嫩海岸,然後被聯邦調查局特工和海軍海豹突擊隊抓獲。
到了90年代中期,這類行動已經變成反恐安全小組的例行公事。執行這類行動的有時是聯邦調查局行動隊,有時是中央情報局人員。
他們負責把恐怖分子抓到美國接受審判,或者把他們送到他國監禁。1993年對世貿中心發動襲擊的罪犯除一人以外,現在已被全部發現並被抓回紐約。
儘管如此,計劃在喀土穆實施的綁架仍沒有着落。伯傑在白宮召開幾次會議要求抓捕,參聯會的答覆是任何時候只要需要,他們都可以出擊,但他們並不想這樣做,理由是:將要使用很多的兵力;行動充滿風險而且可能失敗,美國士兵可能被俘或被殺,這會讓總統很難看;他們的軍事職業經驗是不要這麼做;當然,如果收到總統簽署的書面命令,他們會依計劃而行;順便說一句,軍事律師認為這違反了國際法。
在研究美國軍隊
“9·11”以前拒絕打擊恐怖主義的原因時,弗萊徹學校教授理查德·舒爾茨得出了相似的結論。
他的總結文章
“展示阻止者”發表在2004年1月22日的《標準周刊》上。1993年我第一次提出抓捕計劃。
白宮顧問勞埃德·卡特勒要求召開一次有總統參加的會議,來解釋這到底如何違反了國際法。
克林頓開始站在卡特勒一邊,直到遲到的戈爾加入會議。克林頓把兩種意見都擺給戈爾:勞埃德說這個,迪克說那個。
戈爾笑着說:“這是個缺乏頭腦的想法,它當然違反國際法,所以才是一個秘密行動,那傢伙是個恐怖分子,去抓那小子。”我們試了但失敗了。
隨後我們總結認為,當你的抓捕小組就位時,情況可能發生了變化。有時情報是錯的,因為一些政府在與恐怖分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