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賣野豬（求推薦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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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豬抬回來后，引起了村裡人的圍觀，特別是小孩子，全都坐在石頭上，看着郭去大伯處理野豬，不時臉上浮現笑容，用還稚嫩的聲音，和身邊的小夥伴顯擺着。
“哇，好大的豬哦。”
“哼，這不是豬，是野豬！去年我爺爺他們也打過一隻。”
“野豬肉好不好吃？”
“當然好吃了，不過我只吃了一點點，其他的都被我爺爺拿去賣了。”
聽着小孩子們的聊天，丫頭突然拉了拉郭去的衣袖，希翼的道，“鍋鍋，我也要吃野豬肉。”
“嗯，待會兒就吃。”郭去溺愛的摸了摸丫頭的頭，安慰道。
郭去大伯此時已經開始刮毛了，手裏拿着鐵刮子，快速的在野豬身上刮著，老爺子也在一旁幫着刮毛。
至於野豬身上的泥，早已被熱水衝掉了。
專業屠夫的手藝就是不一樣，不僅把毛颳得乾乾淨淨，野豬的皮還一點損傷都沒有，而郭去爺爺刮的，則不時劃破了野豬皮。不過無關大雅，別人買的是肉，又不是野豬皮。
弄好后，郭去的爺爺割了十斤肉，他自己親自掌廚，弄了一鍋刨湯肉，拿來招待幫忙的眾人。
所謂刨湯肉，就是用密封起來的酸辣椒，切成絲后炒的菜。一口吃下去那種恰到好處的酸味，讓人胃口大開。而且就算完全是肥肉，吃起來也不會讓人覺得膩。
當然，實際的做法，肯定不止這些，反正是非常的好吃。
好吃的原因還在於有些家庭幾年也做不了一次，因為養的豬都拿去賣了，錢拿來給孩子交學費。
稍微好一點的，每家每戶基本上一年就做那麼一次，而且大部分肉都得拿去榨油，所以一年四季是真的沒幾頓肉可以吃，更不提刨湯肉了。
……
丫頭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吃，所以郭去給她盛了大半碗肉后，她端起碗，一個人在角落裏，坐在她專屬的小凳子上，快速的吃着。
吃完一碗后，她什麼話也不說，就看着郭去，那雙眼睛像是在說：我還要吃～
郭去又給丫頭盛了小半碗，丫頭見只有這麼少，眼睛頓時就是一紅，嘴巴當場就癟起來了，眼淚已經快要衝出眼皮了。
眼看着她又要哭，郭去急忙安慰道：“只吃這些，吃多了會壞肚子。聽話，我再給你盛一大碗裝起來，明天再吃，行不？”
說完郭去就另外拿了一個大海碗，給她裝了一碗，然後放在碗櫃裏，丫頭見此，臉上才好看了不少，乖乖的開始吃她手上的野豬肉。
倒不是丫頭貪吃，而是家裏一年也吃不上幾頓肉，上次吃的獾豬肉，在味道上那是怎麼也比不上野豬肉的，因為實在好吃，所以丫頭才會如此。
只不過，這頭野豬，也就只能吃這麼一點，其它的都要拿去賣了，因為錢於家裏來說非常重要。
如今家裏為了丫頭能吃好，已不再在米里摻玉米面了。
這也就意味着，原本可以吃一年的糧食，只夠吃半年，而且如今爺孫三人穿的還是補疤衣服，補疤褲子，就算賣了兩頭獾豬的肉，可是卻沒捨得買新衣服。
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可郭去和小菁丫頭，從出生以來，就沒有穿過新衣服，全都是別人穿爛了不要的，老爺子撿回來，讓郭去他大伯娘縫好了，再給兩人穿。
這麼說吧，九四年的農村，很多人根本就沒有經濟來源，就連吃飯也靠的是自家田裏的稻穀，以及地里的土豆，紅薯和玉米之類的。
原本田裏的稻穀，本來就不夠吃，還要去交公糧，那就更少了，所以說建國以來，一直到兩千年之前，農民是最苦的，因為農民種的糧食，都拿去養工人了，此事不提也罷。
一頓飯吃到了一點鐘，吃完后，老爺子連碗都來不及洗，給郭去大伯家割了五斤肉，然後叫上長江和郭去大伯，一行人把野豬肉背上街。
見到郭去和他爺爺，在街上聊天的婦女們，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這幾天只要看見兩人，那就意味着有野物吃，而家裏的男人又很喜歡吃野物……
一開始人不多，半個小時內，也就五六人買野豬肉，但這時代的特色，婦女們都喜歡擺龍門陣，遇上個熟人就要交談半天，然後知道郭去家又在賣野物，而且這次是野豬肉后，很多人都跑來了。
這年代買的起肉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特別是有鐵飯碗的，有了鐵飯碗，也就意味着沒了離開了老家，那麼菜就得去買才行。
野豬肉郭去定價三塊五，比獾豬肉貴了五毛，比豬肉貴一塊毛，這樣的價格也能讓大家接受，不過兩個野豬腰子則沒有定價，直接擺在木板上，有人問價，郭去就來一句：價高者得。
農村有句俗話：吃什麼補什麼，野豬腰子是什麼？滾燙滾燙的腎啊！自然有其獨特的購買方式。
而且豬腰子還特別好吃，若是賣不出去，郭去打算拿回家自己家人吃，反正他是不信“吃什麼補什麼的鬼話”的。
若不然，買條牛鞭回去吃，那豈不是……。
嗯，等有錢了，可以買一條來做實驗。
兩個小時就把野豬肉買完了，錢在郭去手裏。
賣出去的野豬肉有二百六十三斤，也就是說有九百二十塊五毛，不，再加上兩個腰子的十塊塊錢，總共是九百三十塊五。
可以說是血賺！可惜可能夾不到幾條了。
……
收攤后，他先是給他大伯買了一包一快二的小康煙，這時候的小康煙，那可算是富貴煙了，農村抽的起的，還真不多。
不過這煙，他大伯該抽，畢竟幫他把野豬從山脊的另一邊抬到了家裏，還處理好了豬，然後幫忙背到了街上賣，今天一天，都在把郭去幹活。
把煙交給他大伯后，他又帶着丫頭和長江去了布料店裏，買了四套衣服褲子，爺爺，他自己，妹妹以及長江，一人一套，花去了十塊錢，平均算下來二塊五一套。
回家時，郭去又買了八包冰袋，每人先發一袋后，剩下的歸丫頭，誰叫她喜歡喝冰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