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走在母親身邊的蘇明珠和四皇子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算打了招呼就不再看,跟着父母一併離開。

等出了宮坐在馬車上,蘇明珠才小聲與母親說道:「四皇子妃的事情,怕是四皇子真不知情。」

武平侯夫人此時想起來還是覺得氣不順:「四皇子妃簡直瘋了。」

武平侯沒有騎馬也坐在馬車裏面,拍了拍女兒的頭倒是沒說什麼。

蘇明珠乖乖蹭到了母親的懷裏,撒嬌道:「母親,我都有些餓了。」

武平侯夫人知道女兒是想安慰自己,眉眼間柔和了許多問道:「在宮裏沒吃點心嗎?」

蘇明珠皺了皺鼻子:「我擔心母親,吃不下去呢。」

就算知道女兒在撒嬌,武平侯夫人還是覺得有些心疼:「這有什麼擔心的,你父親在呢。」

蘇明珠看了眼說完話就開始對視的父母,忽然有點想念自家兄長了,起碼兄長在的時候,她不會覺得只有自己是多餘的。

等到了家中,一下馬車蘇明珠就看見了蘇博遠,腳步輕快地跑了過去:「哥!」

蘇博遠本來是因為擔心這才等在門口,看見妹妹的神情,就知道已經沒事了:「在呢。」

蘇明珠小聲嘟囔道:「我再也不要與父親、母親坐一輛馬車了。」

蘇博遠聞言看向正扶着母親下馬車的父親:「當我和芷然坐在馬車裏的時候,我也恨不得把你趕下去的。」

蘇明珠挑眉瞪圓了眼睛氣呼呼問道:「你什麼意思!」

蘇博遠見父母已經走過來,才快速說道:「我的意思是父親和母親也不見得想和你一起。」

蘇明珠氣的直跺腳,伸手朝着蘇博遠的腰撓去。

蘇博遠最怕癢了,一邊叫一邊跳着腳跑開躲在了母親的身後。

蘇明珠怒道:「父親,哥哥欺負我!」

武平侯掃了眼蘇博遠,又看向女兒問道:「明珠怎麼了?」

蘇明珠告狀:「哥哥說你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想我也跟着。」

武平侯:「……」

武平侯夫人:「……」

蘇博遠哈哈笑了起來。

蘇明珠一臉疑惑地看着還沒有幫自己做主的武平侯:「父親?母親?」

武平侯趕緊說道:「不可能,明珠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蘇明珠眯着眼睛看着父母:「真的嗎?」

武平侯眼神飄開了:「先進屋再說。」

蘇明珠鼓着腮幫子,蘇博遠得意地看着妹妹。

武平侯一巴掌把蘇博遠拍了個踉蹌,這個傻兒子喲,沒事說什麼大實話,還差點連累了他。

武平侯夫人笑了起來,上前挽着女兒的手說道:「咱們不理他們兩個。」

蘇明珠哼了一聲:「討厭他們。」

武平侯夫人只覺得先時在宮中的那些陰沉在此時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進屋后眾人先去梳洗換了常服,這才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起聊天。

武平侯夫人和蘇明珠兩個人親親熱熱地坐在軟榻上吃着點心和肉脯。

而武平侯只能和剛才說錯話的蘇博遠坐在旁邊的小圓墩上。

武平侯夫人已經把宮中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聽見小像的時候,蘇明珠皺了皺眉,她忽然想到姜啟晟還欠了一副小像呢。

蘇博遠臉色大變說道:「不可能!這也太荒唐了!」

武平侯夫人此時已經平靜下來:「我倒是懷疑四皇子妃是不是和四皇子有仇。」

武平侯說道:「這次四皇子被坑慘了。」

蘇博遠看着父母問道:「妹妹小像的事情怎麼辦?」

武平侯沉聲說道:「此時急的不是我們。」

蘇明珠吃完了肉脯,端着蜜水小口小口喝了起來,等喝完才說道:「哥,不過是發現了個小像,算不得什麼大事情的,又不是發現了我們兩人的書信或者我的貼身物件。」

蘇博遠又不傻,這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的,可是因為蘇明珠的口氣太過輕鬆,他的神色不自覺緩和了許多:「怎麼什麼事情到你口中就都不嚴重了?」

蘇明珠眼睛一彎,兩個酒窩若隱若現的,看起來格外甜美:「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已經發生過了,再想也沒什麼用。」

蘇博遠一臉無奈:「是是是、你說的都有道理。」

蘇明珠嘻嘻一笑,就開始拿着糕點吃了起來。

武平侯端着茶喝了口:「確實如此,只是四皇子妃……以前四皇子妃做事也是這般嗎?」

武平侯夫人很了解丈夫,知道他說的以前是四皇子妃嫁人之前,若是性子是這般的話,閔元帝怎麼也不可能指給四皇子,廉國公府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人嫁到皇家給自家惹事。

蘇明珠也看向了母親。

武平侯夫人沉思了一下說道:「她還沒嫁給四皇子的時候,我倒是在廉國公夫人身邊見過她幾面,我記得她雖有些氣性大,處事倒是明白利索,而且我隱約記得見她那幾次,她衣着打扮都挺明媚的。」

蘇明珠咬着肉脯,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因為在思考事情,眼神有些獃滯,可是她的手每次都準確的拿到肉脯然後塞到自己的嘴裏。

蘇博遠眼前一亮,偷偷起身想要過去把肉脯的小籃子移開,誰知道剛悄悄走過伸出手,他的手腕就被一個白嫩嫩的手抓住了。

蘇明珠用腳踹了蘇博遠一下,根本沒用力:「笨哥哥。」

蘇博遠也不覺得尷尬,順手捏了塊肉脯說道:「明珠在想什麼呢?」

蘇明珠又不是個小氣的,分了幾塊肉脯給蘇博遠這才說道:「我在想,四皇子妃為什麼性情大變,喜好可能會變,但是性格……難不成在成親前受了什麼挫折?」

要不怎麼讓一個明媚拔尖的姑娘變成了死水一般糊塗的樣子。

蘇博遠坐回位置上,分給武平侯幾塊,一家四口都開始啃起了肉脯:「總不可能是母親記錯了吧?」

武平侯夫人說道:「你們還記得幾年前京中不知為何流行起了珍珠衫嗎?」

蘇明珠說道:「記得,父親還想給母親與我做一件呢。」

那珍珠衫是用一顆顆小珍珠串成的罩衣,那時候珍珠價錢高的離譜,而且還不容易買到,就連假珠的價錢都貴了幾倍。

武平侯也想起來了:「明珠嫌穿的人太多,根本不願意要。」

蘇明珠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了,我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

蘇博遠:「你經常和芷然穿一樣的。」

蘇明珠得瑟道:「我高興啊。」

武平侯夫人等一雙兒女鬧騰完了才接著說道:「我記得那一日是廉國公夫人的生辰,四皇子妃當時穿了一件紅色描金邊的裙子,外面是一件珍珠衫,只是席上有一家姑娘同樣穿了珍珠衫,那珍珠成色比她還略好一些。」

蘇明珠忽然想起來:「我好像聽白姐姐提過這件事,白姐姐並沒有說是誰,只說一件珍珠衫而已,許她穿就不許別人穿,比不過旁人就當眾甩了臉子,把一屋子的客人扔下,也不嫌丟人。」

這事情武平侯夫人倒是不知道,她們小輩都是一起玩的。

蘇明珠說道:「我當時不知道是誰,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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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家的珍寶妻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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