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攻守同盟

第五章 攻守同盟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姬宜臼,在秦國的幫助下,遷都洛邑,東周建立。

雖然周朝表面上沒被消滅,單實質上,卻名存實亡。雖然東周成立,但國力衰弱,各路諸侯之間的戰爭更加頻繁,史稱這個戰亂的年代為——春秋。

單說項燕,帶兵攻打南燕。

南燕城池雖小,但兵強馬壯,一時半會很難攻打下來,其中還有一位著名的軍師,人稱“白虎先生”——孔敬。

為什麼叫白虎先生呢?

在古時候,人們稱: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四大天神,而“白虎先生”總穿白衣服,白虎也是白毛,故名:白虎先生。不管怎麼稱呼,總之是用來表示這位先生神算就是了。

楚國這一包圍了南燕,可把南燕國主燕陵急的夠嗆,為了這事,還特意開了一場緊急會議,所有高級官員全部在座。

大廳之中鴉雀無聲,彷彿大廳之中一個人也沒有,氣氛十分莊重。

“這件事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軍師孔敬說。

“先生,您說這句以我看跟沒說一樣。我也會說。”武將姜隗說。

“哼!以我之見,我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了,我帶兵,去迎戰項燕!”武將鄭營道。

“讓孔先生把話說完行不行。”文官永薴說。

“好好好。”

“以我之意,我們的國力遠不如楚國,但我們的旁邊有祝國,霍國,管國,成國,蜀國,營國,向國,曹國,蔡國,萊國,鄒國…………我們不妨向他們求救。”

“哎呀先生,真是應了姜隗將軍那句話了,說跟沒說一樣,我和哪些國家重來沒有往來,我向他們求救,人家能幫我們么?”

“非也,非也,主公請想,如果他們要是不幫我們,楚國攻破我們后,能善罷甘休乎?非也!其必定去攻打其他各國,我們這些小國能擋得住人家的攻勢乎?到頭來都會被逐個擊破?!我們就這麼對他們說,他們能袖手不管乎?”

“恩,只好試試看了!孔軍師,您願為我走一趟么?”

“然也,然也。不過,禮物什麼的必須準備極多啊。”孔軍師回答。

“就算傾盡國力,我們也得這麼做。”

“那是自然!我們可以先功攻包圍圈的後方,能出則出,如果突圍不出去,就退回來。之後再虛張聲勢的向後突圍幾次,待楚軍的主力集中道到後方后,我們再沖從前面突出,一舉可行也!”

“嗯,先生高見!立刻行動!”

“遵命!”

孔敬帶了銘酮,廉征兩員大將和一千多名騎兵,又帶着禮物和書信開開后城門奔楚軍營盤衝去。

楚軍的衛兵一看來了一隊人馬,不敢怠慢,急忙撒腳如飛向守營的將官稟報。

“報!報將軍!發現一隊人馬向我們這邊衝來,請將軍早拿定奪!”

“噢?帶我觀看!”

有人牽過戰馬,抬過鐵鎲,這人穿戴完畢,帶兵來到營盤前。

只見遠處塵土飛揚,一群騎兵如颶風一樣向這邊衝來。

“嘿!幹什麼的!”

“哈哈,你說我們是幹什麼的?”孔敬道

“我猜您們是突圍的!”

“答對了!你是何人?”

“我乃楚軍名將張凱!”

“我看你是野雞沒名草鞋沒號啊,根本都沒聽說有你這麼一號!”

“喳喳喳,哇呀呀呀!休走招鎲!”

各位也許不知道鎲是個什麼兵器,鎲是十八般兵器之一,是長桿武器,形狀類似十字架,大家只要把他理解成十字架就可以了。

銘酮一看張凱舉鎲來了,急忙揮舞大槊向張凱劈去。

張凱一看,這人是不是有病,我打他他不防,這要是我劈上他了,我也完蛋了。

想到這裏,張凱迅速收鎲往上招架。

“當!”兩個兵器都是長桿兵器,這一震,給兩桿兵器震的跟插進了電門似的,劇烈的晃動。

兩人穩住兵器,二馬交錯。

銘酮挺槊一個海底撈月至下向上向張凱擊去。

張凱把嘴一撇,雙手握緊鎲桿,用鎲桿橫着打向槊桿。

眨眼間,由下至上的槊桿被橫着擊開兩寸多遠。

瞬間,大鎲便如一個猛虎一樣,再次扎向銘酮。

銘酮的槊還沒等撤回來,鎲就到了。

“當!”幸虧鎲是用來劈人的,而不是用來扎人的,這一鎲給銘酮的頭盔扎了一個小坑,銘酮臉上的毛孔都滲出了晶瑩的汗珠,冷汗浸濕了全身。

就在銘酮發愣的時候,張凱又一,豎著向銘酮劈去。

銘酮想躲來不及了,但只聽一串馬蹄聲如風暴般由遠及近,飛速來到兩人近前,鎲剛剛舉起,那人就到了,只見此人一舉鐵棍,往上一擋。

“當!”巨大的衝擊力把兩個人的胳膊都顛起一尺左右高。

張凱定睛一看,又來了一員大將,面似黑鍋底,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長得別提多難看了。

“來者何人!”

“廉征是也!”

“好哇小子!想以多取勝?再來再來!”

張凱一舉鐵鎲分心便刺,廉征向旁邊一閃,接着,張凱把鏜桿轉動九十度,原來豎著的十字架,此時此刻橫了過來,張凱把鏜往回一收,十字架的橫樑從后往前向廉征的頭砍去,廉征聽腦後一陣勁風吹來,急忙一個縮梗藏頭,但是還慢了點,只聽“當!嘩啦!”一陣聲響,廉征的頭盔被狠狠的砍落。

此時,銘酮也舉起鐵槊奔張凱砸去,張凱聽旁邊惡風不善,直接把鏜舉到頭頂。

“當!”

勁風彷彿把周圍的空氣都震裂開來,兩人都感到胳膊酸麻。

剛把槊崩開,棍又到了,張凱一駁馬閃開鐵棍,一鏜猛地劈向廉征,廉征瞳孔縮緊,用棍貼着鏜桿向張凱拿着鏜的手敲去。

這棍和鏜桿劇烈的摩擦,擦出了一竄火星,這火星,猶如火龍兇猛地咆哮着。

張凱調轉力的方向,垂直向上,把鏜桿立了起來,由攻轉守,緊接着,十字架形的鐵鉤猛地把鐵棍鉤住,一發力,“嗖!”鐵棍被甩在空中。

這廉政也不白給,藉著銘酮的掩護,在鐵棍掉下來的一剎那,橫着把鐵棍抓在手中。

“噹啷啷啷!”南燕國的方向銅鑼聲響起。

兩人明白,該回去了,於是駁轉馬頭快速回歸城中。

張凱怕他們有埋伏,沒有追趕,也收兵撤退。

回到城裏,廉征對孔敬說:“軍師!那個張凱好厲害啊,這回丟了個頭盔,下回再出戰,不知道能不能丟了小命!”

“哎!我就說么嗎,突圍沒那麼好突嗎。”銘酮說。

“二位將軍,不用再說了,按原計劃行事。”

“明白!”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再次出兵。

“咚咚咚……”鑼鼓喧天。

這回張凱早有準備,幾千楚軍一字排開,氣勢洶洶的舞刀弄劍着。

“對面兩個弱鬼,還不下馬投降等待何時?”張凱大喊,聲音極其陰冷,彷彿一個發生屍變的喪屍在喊叫。

“啊呸!你以為你自己贏了么?告訴你!你們已經中……”還沒等銘酮說完,廉征一把,把銘酮的嘴捂住。

張凱一聽,什麼?我們已經重?還我們已經輕了呢!

“少說廢話,在再不出手,我可要出天兵滅了你們!”

“張凱!修要猖狂,你快過來受死!”

“該過來的是你!”

“你過來!”

“你過來!”

“那好!我過來!”說著,張凱把手中鐵鏜一揮,代替軍令,喊了聲“沖!”。

“殺啊!沖啊!攻進城裏啊!……”4千多楚軍像潮水一樣沖了過來。

銘酮、廉征一看,來啦?來了好!喊了聲“快撤!”

這幾千人,像漏網之魚一樣,快速返回城中。

楚軍剛到城下,城頭的軍兵立刻開弓放箭,弓箭向下雨一樣往下射,無奈,張凱只好吩咐一聲“撤!”

這4千軍兵和來時一樣急急的撤了下去。

………………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項燕得到報告,南燕國好像要從後面突圍去幹什麼,都在後方突圍好幾次了。

嗯?這是個好機會啊,我應該去後方瞧瞧,如果他們再突圍,我帶領精兵,一下衝進城裏,那不是皆大歡喜了么?想到這裏,項燕帶上大部分部下,讓文官鍾儀

守在前面,策馬奔騰向後方趕去。

這南燕城周圍是山,想離開這裏,除了走前面,就得走後面,但不論走前面還是後面,都需要穿過峽谷,峽谷易守難攻,南燕城想突圍很費勁。

此時正是正午,陽光透過峽谷上方翠綠的樹葉照在將士們的兵器和盔甲上,天氣熱的出奇,彷彿四周着了火那麼熱。微風輕輕的吹着樹葉,樹上的小鳥隨着搖擺的樹枝忽左忽右的晃動,時而鳴叫,時而飛起。

“報!軍師!觀察到楚軍大部隊已經奔後方趕來!請軍師趙拿定奪!”南燕衛兵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好!眾將聽令!”

“是!”

“姜隗、鄭營、銘酮聽令!”

“在!”

“你們隨我突圍,保護好禮車!”

“明白!”

“廉征將軍聽令!”

“在!”

“你守在大營,聽從永薴的安排!”

“是!”

書說簡短,凌晨時分,月黑風高,好像還要下雨,陰雲密佈,伸手不見五指。為了防止出聲,大家把馬蹄子上都包了布。銘酮在前,姜隗在左,永薴在右,孔敬居中,點了100多名騎兵如飛一樣衝出城門。

“快快快!準備衝鋒!”

“明白!”眾人低聲應喝。

還有幾十米就到了楚軍營寨了,楚軍也有值班的衛兵,忽然看見趕來了一夥騎兵,連忙大喊:“喂!停下!再靠前一步開弓放箭啦!”

“沖!”孔敬一聲高喊。100多名騎兵催動戰馬,如旋風一樣沖向寨門。

楚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陣大亂。

守寨的將軍鍾儀在夢中被喊殺聲驚醒。

“來人!怎麼回事?”

“報將軍!有一支人馬正要突出重圍!”

“啊!”項將軍臨走時交代於我,不要馬虎大意,可我怎麼這麼大意?哎呀不好!“傳我命令,開弓放箭!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說著自己穿上了戰袍。

“遵命!”軍卒到外面傳話去了。

這鐘儀彈琴倒是一絕,為人忠厚,但在軍事上還欠缺些。

南燕人馬襲擊的突然,項燕又不在,這100騎兵,幾乎勢不可擋的向外衝去。

不到半個時辰,這一伙人便成功衝出了包圍圈,一查點人數,只犧牲了20幾人,有幾個受了箭傷,不過都是輕傷,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孔敬帶的人去求救不提。單說項燕,接到報告,說有一隊騎兵從前面突圍了出去。

“哎呀!不好!我中計了!必須馬上攻破南燕國的城門,否則,他們援兵一到,我們必慘敗,而歸。”說完項燕抽出寶戟,吩咐一聲:“準備猛攻南燕城頭。”

“是!”

一瞬間,楚軍大營動起來了。士兵們摩拳擦掌,舉刀上馬。

本來寂靜無比的深夜此時像炸了鍋一樣。

正在守城的廉征一看情況不妙,連忙叫醒文官永薴。

“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永薴邊打哈氣一邊說。

“大事不好了!楚軍開始攻城了!你再睡一會兒就人頭落地了!”

“什麼?”永薴也顧不上抻懶腰了,迅速登上城頭。一看,我的天吶!楚軍多的像螞蟻一樣,鋪天蓋地的向城頭殺來。

“快!頂住!給我頂住!”這一喊,好懸沒把嘴中的牙喊出來。

遠了用箭射,近了,用磚頭砸,一時間磚頭箭頭如暴雨一樣往下掉落。

楚軍動用了飛矛兵參加戰鬥。(每個軍兵後背背着4個長矛,用來投擲,近戰時抽出寶劍搏鬥。)

雖然長矛不多,但如果投擲出去殺傷力極大,一時間,上下形成對射局面。

如果在這時你用手在空中隨便一抓,你便會一下抓到兩三個長矛或箭頭。

廉征在城頭上賣力的揮舞着鐵棍左右指揮。

項燕一看,哦!你是總指揮!先把你幹掉得了!想完抽弓搭箭。

雖然距離城頭有200多米遠,超過了箭的射程,但項燕也是神射,想射什麼能射什麼。

只聽弓弦一響,這支箭帶着勁風如一條黑龍,射向廉征。

廉征毫無準備,只覺得黑影一閃,這支箭就到了。

“噗!”這支箭狠狠的扎進了廉征的頭,好像雞蛋被一根鐵筷子扎穿了一樣。

廉征一聲也沒來得及吱,就無力的栽倒在地。鮮血如噴泉一樣噴射着。彷彿有噴進雲層之勢。

永薴一看不好,連忙喊道:“快!所有士兵後撤到第二防線,在城頭放上釘板。”

有人問這釘板是個什麼東西?第二防線又是哪?

釘板就是上面全是釘子的木板。原來“白虎先生”早有先見之明。告訴永薴準備好釘板,如果楚軍來攻城,就先抵擋一陣,如果守不住了,馬上讓士兵撤走,再在上面鋪上釘板。第二防線指的是城門的兩側。據說,“白虎先生”會佈置機關,機關一般是不開啟的,在開啟時只需要拉一下總把手。一旦敵軍進入城門,便會面對一片地磚,在總開關開啟之後,任何人踩中地磚,都會被突然射出的冷箭所擊倒,當然,有的踩中地磚后,不會向外射冷箭,而是會突然彈出一個釘板,或者直接掉進翻板…………

楚軍一看城頭上的敵軍撤了,都士氣大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的向城頭衝去,等衝到城頭他們便傻眼了,——密密麻麻的釘板鋪在城頭,有的沒剎住閘的,便雙腳一疼,一個狗啃屎摔在釘板上,在疼痛中死去。

突然,城門大開,楚軍一看城頭沖不上去,馬上向城門衝去,騎兵在前,步兵在後。

前頭的幾個騎兵,剛衝進城門,便紛紛掉入陷馬坑。後面的騎兵紛紛被城門兩側的南燕軍兵射於馬下。

之後步兵又沖了上來,有的掉進翻板被摔死,有的被彈出的釘板扎死。

楚軍士兵士氣大減,紛紛向後退去,畢竟誰的命都不是撿來的。

這一陣廝殺,真是屍體堆成山,血流成河,耳邊全是箭頭摩擦空氣的“嗖嗖”聲,彷彿空氣都被箭頭撕得四分五裂。

忽然,第一路援軍趕到,3000多名騎兵打着“鄭”國的旗號飛奔過來。為首的一員小將,頭戴飛將盔,身穿飛將甲,手使一桿7尺多長的大斧子,這桿斧子,重有50多斤,一看此人就是一員猛將。

楚軍後方部隊的督軍官是鍾儀,鍾儀一看後方殺來一隊人馬,剛想指揮軍兵迎敵,就被鄭國的那員小將一手抓住扔於馬下。

“綁!”

有軍兵過來按着鍾儀給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的,差一點就給勒死了。

項燕一看腹背受敵,再戰必敗,連忙大喊:“快撤!快!”

手下的軍兵就盼着這句話呢,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打水漂,一聽到“塊撤!”一個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後敗退下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想離開這裏只有兩條路,一邊有鄭國的軍隊,另一邊祝國,霍國,管國,成國,蜀國,營國,向國,曹國,蔡國,萊國,鄒國的聯軍。

瞬間,楚軍士氣崩潰,一個個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四散奔逃。

項燕見喝止不住亂套的軍兵,只好奪路而逃,沒跑多遠,項燕正好遇見,銘酮,鄭營,姜隗3員大將攔住去路。

“哼哼!項燕!哪裏走!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銘酮說。

項燕並不驚慌,一戟奔銘酮扎去,銘酮舉槊往上招架。

“當!”

無奈,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項燕一戟,把銘酮硬是從馬上震了下來。

還沒等鄭營,姜隗出招,項燕便奪路而走,眨眼間便蹤跡不見。

再說南燕國城裏像過了年一樣,這一戰給楚軍部隊全部殲滅,糧食,刀槍,戰利品,獲得了無數,那時就是沒有鞭炮,如果有鞭炮一定得放個夠,這12路援軍的國主,都聚到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其他各國趕來的將官,也另找屋子酒宴擺上。

孔敬先說:“各位!眾所周知,我們大家的國土都非常非常小,如果不結成聯盟,恐怕很快就會被逐個擊破,今天我提議,我們大家結成聯盟怎麼樣?攻守同盟,這樣其他大國就不敢輕易地進犯我們了!大家覺得如何?”

“好!好!好主意!大家團結一致!”鄒隱公首先起身說道。

“我也同意!”祝陵公說。

“好!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沒壞處!”

…………

大家暢所欲言,沒有一個人反對。

“嗯!好!從今往後我們大家就是一個聯盟了!大家幹了這杯!”孔敬舉起酒杯說。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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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代八百諸侯國紛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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