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你有什麼好處
夜,在一條漫長的深巷,一陣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這星空寂靜的深夜,顯得令人異常恐惶不安。
“在哪裏?人呢?”
男人一雙深眸中透着陰沉,目光掃蕩着沉寂的四周。
“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帶着一股陰狠而又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身後一群身穿黑衣,手拿短槍的男人,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隨後散開,進行四周搜索。
某單身公寓
男人一手捂住受傷的手臂,臉色帶着蒼白,身子搖搖晃晃的走着,顯得有點狼狽,男人走着走着抬頭看了一下前方,一閃身縱躍到陽台,熟練的動作,矯健的身姿,看得出是經過長期訓練而來,接着“呯”的一聲響起,男人倒在地上,悶哼了一聲“嗯”。
“誰?”
一聲嬌吒,帶着些許冷意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她—林若曦,A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主治醫生,林若曦掀開被子走下床,眼神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她小心謹慎的朝着陽台慢慢走去。
“你是誰?”林若曦冷冷的問道
美眸向下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不悅的臉色。
這三更半夜的,從天上掉下一受傷的男人?靠,見鬼了。
林若曦根本沒有辦法想像,這個受傷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家的陽台?她望着地上的男人,開始腦洞大開的構想,會不會是哪層樓上,正在偷情的姦夫***被正牌的老公回來撞見,怕被抓,從上面逃跑掉下來的?
地上的男人半眯着眼睛,眉頭緊蹙,抬起頭看着她,一張非常俊美又妖冶的臉龐帶着些許蒼白映入林若曦的眼帘。
林若曦一時愣住了,心不由自主的蹦緊了一下,靠,這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妖孽,現在就連小白臉的質量也提得這麼高了嗎?
“救我”
男人聲音暗啞低沉,卻有點虛弱。
“救你有什麼好處?”
林若曦冷冷的開口道,紅唇邊微微勾起一絲笑意,這冷情冷意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醫生,反而更像她好友李靜說的,若曦你真是一個冷血的女魔頭。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
男人沉聲問道,眉頭更加蹙緊,面色越發陰沉,幽深的目光看向她,
內心似乎對這個女人感到很驚訝。
“嗯,暫時沒有想到,先欠着吧”
林若曦蹲下身子靠近他,美眸望着受傷男人的手臂,清冷精緻的臉,散發出冷艷逼人的氣息。
四目相對,一股屬於女人的清香傾撲而來,聞着令人有些眷戀,男人深邃的眸子像是透着笑意。
“好”
男人爽快的說。心裏卻暗道:救他,還要好處?這女人有意思。
“你能走得動嗎?”
林若曦把他扶起來問道。
“可以”
男人的話中透着一股堅強,她把他扶到客廳沙發坐着。
“你受的是槍傷?”
林若曦的眉頭微微蹙起,槍傷正常來講是要報警處理的,這個男人真是麻煩。
“嗯,你放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男人好像帶有透視眼似的,猜透她心中所想。
“嗯”
林若曦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找醫藥箱,醫藥箱比一般的家庭藥箱要大,可能因為本身是醫生的原因,藥箱裏的東西非常齊全,她提着醫藥箱走過來。
“我這沒有麻醉劑,你必須忍着,行嗎?”
她清冷的美眸望向他,畢竟一般人是很難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忍受這樣的手術。
“沒有問題”
男人語氣堅定的說
林若曦用手術刀在男人手臂處的衣服挑了一下,“嘶”一聲男人的袖子應聲裂開,袖子早已被鮮血染紅,露出猙獰的傷口。
“這個位置子彈應該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外傷,但若不及時處理,你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林若曦用着像談論天氣般平靜的口吻說道,對着傷口用消毒水沖洗,接着揚起已經消毒過的另一手術刀,對準男人的傷口位置刺去,快、准、狠,鮮血像噴泉一樣飛濺開來,林若曦迅速將子彈挑出來,接着用止血棉輕輕按一下,再快速拿起手術針線,飛快地在傷口處縫合起來,縫合的速度可以看出來,她非常熟練,縫合后的傷口,被包着一層厚厚的白紗布。
男人從頭到尾也沒有哼一聲,林若曦轉眼望向他,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忍耐力。
“你是醫生?”
男人聲音低沉的開口問道
“嗯,是的”
林若曦望向他簡單回答
“好了,最近不要碰水,好好休息一下”
她一邊用着醫生和病人的口吻說話,一邊收拾着手術后留下來的殘局。
“嗯,謝謝!”
男人深邃的眸子緊緊追隨着她,似要把她吸到進眼裏一樣,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素,很快又恢復平靜。
林若曦點點頭不作聲,轉身離去,進入卧室拿了一張空調被出來,原本摺疊整齊的空調被,被打開變成兩對半,蓋在男人的身上。
“先休息一下,天亮了趕緊撤”
林若曦說完,轉身再次進入卧室補眠。
明天是周六休息,難得不用上班,她要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床,誰再打擾她睡覺,她就不客氣了。
“嗯”
男人簡單的回應着她,室內一片沉默,深邃的眸子又再次追隨着她的倩影,直至消失,薄唇邊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深巷中
“少爺,人跑了,沒有找到。”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對另一男人報道。
“shit,算他走運。”
男人低咒一聲罵道,英俊的臉龐,此時佈滿陰霾,憤憤地轉身,身後跟着一群黑衣男,浩浩蕩蕩的離去。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帶着微微的寒意,屬於清晨的第一道朝霞,射進屋內。
男人原本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眉頭微蹙,動作輕緩的從沙發起身,經過玄關處時,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卧室,深眸抹上一襲溫柔。
鋒利無比的眸光,像雷達一樣,掃過玄關處兩把鎖匙,男人隨手拿起一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