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十)(1)

唇紅齒白(十)(1)

對於王鮮果這樣不以漂亮取勝、只有中等水平和規格的女子而言,根本就是帶着一種盲目的假想性去迎合男人胃口的(她事後這樣總結)。

沒想到,他們竟在這種

“輕而易舉”中達成了身體方面的和諧,還以為這就是時髦的愛情、純粹的愛情、排它性的愛情呢。

從此以後,為了牢牢拴住羅栗的心,王鮮果對他好得簡直不能再好了……就在倆人確定關係半年之後,在羅栗的幫助下,王鮮果如願以償地分到了省電視台,並開始了跟他在一塊兒長大的這個城市的同居生活。

春節來臨之前,王鮮果帶羅栗見了自己的父母。這裏需要交代一下:王鮮果自幼是由二位老人抱養大的,而養母又是養父的續弦,嫁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男孩子,也就是王鮮果現在的

“哥哥”。這種家庭結構顯然比較複雜。大概正因為此,王鮮果從小就鍛煉得跟個野丫頭似的,上房、爬樹、掏鳥雀、捋榆錢,簡直無所不能、無所不會,並養成了火爆潑辣、獨立不羈的性格,跟外號

“軟麵條”的哥哥截然相反。在家裏人疑惑的眼光中,王鮮果告訴他們,她和羅栗已經領結婚證啦——事實上,以羅栗和王鮮果的生活原則來說,以目前的情況而論,誰都沒有想過、也沒有提出去領什麼狗屁

“證兒”的。王鮮果這樣說當然是對羅栗好了,也是為了能夠與羅栗同住一個房間。

果然,養母一看女兒把男朋友領回家了,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養父呢,也拿出珍藏十幾年、都快抽出絲兒來的

“五糧液”,招待這位門第高貴的

“嬌客”;哥哥性情憨厚,跟倆人打了照面后,就鑽進自己的房間裏去了……見了王鮮果的養父母后,兩個人準備再去見一見羅家二老。

王鮮果和羅栗商量好,她先躲進羅栗的房間,讓羅栗自己去跟父母講。

如果他們對與蔣家的親事還不死心的話,那就乾脆把二人同居的事實抖摟出來——反正這件事情已經

“生米做成熟飯”啦,他們就是不願意承認也沒辦法。羅家人自然一腦門子糨糊。

羅栗就向他們解釋道:王鮮果早就是

“我朋友”啦。這個

“我朋友”顯然是區別於

“普通朋友”的。為了委婉和慎重起見,羅栗並沒有明確挑明二人關係,怕父母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可經他這麼一說,反而讓人感到他和王鮮果之間有點兒曖昧了。羅家可不管什麼

“我朋友”不

“我朋友”的,反正是對突然冒出這麼個新鮮名詞不能夠容忍,更不要提羅栗還有可能把王鮮果娶進家門呢。

羅栗見家裏人這種態度,心裏也着慌,趕緊改口說:噢,一個朋友。不可能,不可能!

羅母首先搖着頭說,我們家的兒媳婦,怎麼能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倆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居然就同居了?羅父擺着手說。

可我們倆認識時間很長了呀!羅栗解釋道,從小時候起,我就是跟她一起玩大的。

玩就能玩出感情來嗎?兒呀,你不要太天真了,你已經是訂過婚的人啦!

蔣家那邊還等着咱們迎娶呢。羅母着急地說。爸、媽,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這麼

“包辦”!是我們包辦婚姻了,還是你小子太惡毒?羅父氣得一拍桌子,大聲吼道,給我滾出去!

滾就滾!羅栗脖子一擰,扭頭就往外跑。羅母急忙拽住兒子的一條胳膊,猛地給他跪地上了。

媽,您這是……羅栗慌得不知該怎麼辦。羅母也不說話,就開始抹眼淚。

羅父在一邊惡言惡語:好啊,你娶她吧!你娶了那個倒霉的女人,我和你媽就給你們當抹布使!

爸,您這又怎麼啦?羅栗看着父母這麼絕情,不禁悲從中來,也掉起了眼淚。

母子倆就這麼涕淚滂沱起來。羅父不耐煩地說:都給我起來,該幹嘛幹嘛去!

反正,你要跟她在一起也行,就是別給我往家帶!我們羅家也不會認這個兒媳婦的!

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當時,王鮮果在羅栗的房間裏玩電腦遊戲,並不知道羅栗正在外面的大客廳里跟父母唇槍舌劍。

誰知等她問起羅家二老的意見來,羅栗卻又支支吾吾的,始終不肯正面回答。

王鮮果急了,問:那你的意見呢?總不能就這樣稀里糊塗地把我打發了吧?

羅栗回答:咱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男人是個屁。——這條說不上真理的真理是王鮮果事後總結出來的。

她想,男人嘛,本來就是攻擊性極強的動物,女人越明打明地去限制他,他越不肯服輸;還不如以靜制動,讓他自投羅網的好。

沒想到,經她這麼一折騰呀,羅栗果然對她服服帖貼的了——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這樣,就是始終不再提起父母的意見……忽然有一天,羅栗在家裏給王鮮果打電話,被他父親竊聽了(他們共有四部分機,都是一個電話號碼。

羅栗居然佔用了軍線,害得軍區司令的長途怎麼也打不進來,不得已只好發了傳真,讓他父親趕緊接通電話,有要事相商)。

羅栗父親抓過電話一聽,嗬,龜兒子正跟那個

“王鮮果”神聊胡侃呢!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難道現代的年輕人就是這樣談戀愛嗎?

一點兒正兒八經的作風都沒有,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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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紅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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