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九)(1)

唇紅齒白(九)(1)

作為一個高幹家庭出身的孩子,羅栗的成長過程中難免要沾上些“紈絝子弟”的習氣。他特別擅長於玩樂,桌球、保齡球、高爾夫球等,幾乎沒有他不會玩兒的球類;喜歡女孩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他看着比較順眼,大多數能夠輕而易舉地搞到手。所以,在父母的命令下,假裝跟蔣大小姐談會兒情、說會兒愛,這件事情對羅栗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談就談唄,反正他又不損失什麼,只要最後不跟她結婚,就什麼都好辦。更何況,他和蔣大小姐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城市,平時還都要上班,只能在電話里互通有無,那就更好打發啦。一年後,羅栗的父母大概看出了他的臭毛病,私下裏一商量,覺得跟蔣家的這門親事呀,必須馬上定下來,要不然的話,將來保不定會出什麼“吆蛾子”呢。於是,他們再一次自行做主,去了趟寧波,給蔣家送去了貴重的聘禮,尤其是給蔣小姐送了許多價格不菲的首飾,把這門親事徹底定下來啦。實際上,羅栗大學畢業后一直跟王鮮果保持着聯繫。他們之間,既是普通朋友,又是親密夥伴,就算羅栗和蔣大小姐後來真的結了婚,恐怕這種關係也不會間斷。羅栗知道父母為他和蔣大小姐訂婚的消息后,很是生氣,一賭氣連班也不上了,逕自跑到北京去玩兒。先前的大學同學和朋友們沒找見,他就直接去了王鮮果的宿舍。恰好,王鮮果同室的兩個女研究生已經結婚搬出去了,那間屋子就她一個人住着。羅栗跟她訴說了自己的情況后,非常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王鮮果就勸他,有什麼想法可以跟父母好好商量嘛,用不着這麼大動肝火。羅栗嘆了口氣。王鮮果又問:就算你真的不喜歡那位蔣大小姐,可是,你們畢竟談了一年多呀,就連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羅栗痛苦地說:沒有。那叫什麼“談戀愛”呀?我和她在一起見面的時間,加起來超不過半個月。你叫我怎麼愛她?王鮮果說:你呀,家裏養條狗人還會生情的,幹嗎對人家女孩子那麼殘酷呢?羅栗辯解道:這叫殘酷嗎?生活對我才殘酷呢!怎麼說我也是被動的,可對於她來講呢,卻是主動的。她自己心裏願意,怪不得別人。再說了,我還陪她玩了這麼長時間呢!王鮮果罵道:瞧你這話講的,根本就是狗屁邏輯!哪兒有說男的陪女的玩了,到頭兒來反而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的?羅栗說:那怎麼不行?噢,男人就該把不是自己的責任也承擔了嗎?要說責任,那也是我父母的,跟我沒有關係!王鮮果說:不對,你要是不願意,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跟她談着!羅栗說:我也是被逼無奈呀。本來想先處一處,沒準兒真能發現她一些優點呢,可是後來……王鮮果說:得了,別狡辯啦!我還不知道你?羅栗問:我怎麼啦?王鮮果回答:你花花腸子唄!羅栗就說:我“花花”?哼,可我對你的情誼始終沒變過!他這話本來是隨口說的,為的是洗刷自己的罪名。不知為什麼,王鮮果心裏卻突然異樣了起來。是呀,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比那位門第高貴的蔣大小姐可長多了;可是,在此之前,羅栗卻從來沒跟自己表白過愛慕之心哪。正想着,羅栗又說:哎,我父母對我的了解程度,竟然還不如你!王鮮果小聲地問:可是,我們之間沒什麼呀。羅栗自顧自地說:怎麼沒什麼?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彼此心知肚明,光打電話的磁卡就用了一大沓兒了。王鮮果一想,果然如此。只是,為什麼兩個人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見王鮮果不吭聲,羅栗又說:哎,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結婚,真是莫大的痛苦呀!王鮮果突然問:那你喜歡我嗎?羅栗心裏“咯噔”一下。他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着王鮮果。只見她面色緋紅,胸脯起伏,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這才感到有些不大對勁兒。……跟男人上床,對於王鮮果這樣的女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情。主要得看這麼做划得來划不來,自己從中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以及這個男人值不值得。羅栗當然值得她這樣做啦:首先,他還年輕;其次,他也大學畢業;再次,他是羅家的兒子。反正羅栗千里迢迢來北京找到王鮮果,跟她訴說了自己的心腹之事後,兩人才突然感到:真正的意中人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此情此景,正是需要各自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現在,既然彼此之間都意識到了,也就沒什麼可躲閃的了,羅栗主動提出要與王鮮果永結秦晉之好。王鮮果笑道:別不是把我也當成個替身吧?羅栗說:那怎麼可能呢?你跟她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王鮮果問。羅栗想了想:你性格開朗、熱情,跟我在一起比較合拍。那你為什麼現在才發覺?奇怪,你怎麼也是剛剛才發覺呢?羅栗逗她。兩個人就在這一問一答中,互定了終身。當夜,羅栗就住在王鮮果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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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紅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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