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七)(2)

唇紅齒白(七)(2)

本來就沒什麼事兒嘛,您老人家多心了。熊人一一股勁兒賠着笑臉兒。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毛母說著,便站起身來。熊人一一口氣剛剛放鬆下來,毛母突然一轉身,指着熊人一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姓熊的!你要是敢對我女兒有半點兒不忠不義,小心你的狗頭!!毛麗萍叫了聲:媽!毛母咬牙切齒地說:你也知道,麗萍是我最小的女兒,從小跟她外婆在一起,也吃了不少苦,我和她爸爸一直都覺着欠她的,所以才這麼幫襯着你們……聽着這話,毛麗萍的淚便流了下來。不管怎麼說,自打丈母娘給熊人一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后,他也主動向毛麗萍承認了錯誤,請她原諒自己對家裏照顧不周。特別是不願意洗自己的內褲等,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等他有時間了,一定會加倍地償還她,多洗幾條內褲。毛麗萍故意問道:別凈嘴頭兒上甜言蜜語的,背地裏卻接受別的女人偷偷塞給的“情書”!情書?什麼情書?熊人一不解地問。毛麗萍就把那張“小紙條”的事情說了。熊人一連忙搖頭,表示確實不知道有個什麼“小紙條”,更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他能有什麼秘密呀,經常在工地上泡着。再說了,現在的女人,哪個不想往大賓館、大飯店裏鑽?誰能看上他這副“熊樣兒”?毛麗萍一想也是。就算找着了那張紙條,也不見得真有什麼事情。反正也事隔好多天,沒必要再追究下去了。毛麗萍又問:“以前的女朋友”是怎麼回事兒?熊人一解釋道:什麼怎麼回事兒?那都是我故意騙你的!毛麗萍將信將疑……毛麗萍的父親知道小女兒受氣后,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嚷嚷着:怎麼著?怎麼著?一開始我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們一齊向我施加壓力,現在有了麻煩,開始後悔了吧?毛母勸解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小兩口兒偶爾鬧些意見,互相有所懷疑,過一陣兒就沒事兒了。毛父還是不放心:互相懷疑?兩口子怎麼能互相懷疑呢?要互相信任、互相愛護才對嘛!這個姓熊的也太沒油水了,居然整出個“以前的女朋友”來,誰知道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毛母一想:也是呀,這離過婚的男人嘴頭兒上就是不牢靠,不牢靠就是不牢靠!毛父又說:就算真傳出點兒什麼緋聞來,作為男人,熊人一也應該有本事自行消滅掉呀,怎麼能惹得丈母娘也跟着操心?老婆就更甭說了,怎麼能讓她跟着提心弔膽?就憑這點兒來說,熊人一呀熊人一,你小子還算不上有能耐!毛母對老頭子的前半截兒話不太贊成——什麼“就算真傳出點兒什麼緋聞來,作為男人……”作為男人怎麼啦?作為男人就該先製造出“緋聞”,然後再偷偷摸摸地“消滅掉”,這就算本事了嗎?呸,想當年要不是自己把持得嚴格,老頭子還不定鬧出什麼蛋事兒來呢!這會兒居然倚老賣老,唱起高調兒來了!沒準兒還真有什麼壞事情沒被自己揪住呢。毛父解釋道:咱家麗萍太軟弱,遲早得被這渾小子欺負了。不行,我得教訓一下他!毛母說:我已經教訓過了,你就省着點兒吧。毛父說:不行!等真出了事兒可就晚了。果然,毛父一個電話,把熊人一單獨召來了。熊人一剛一進門,就聽見“老泰山”在客廳里打哼哼:你來啦?熊人一趕忙走上前去問好。毛父拿出當年做廳長的架勢來,劈頭蓋臉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聽說你跟以前的女朋友又好上啦?沒有,沒有。熊人一矢口否認,我只是跟麗萍開個玩笑。開玩笑?這事情能當成玩笑開嗎?毛父嚴厲地說,年輕人,作風問題一定要嚴謹哪,這是我們黨一貫的方針和政策。熊人一趕緊垂手站立:是,是。毛父又問:最近你的工程搞得怎麼樣了?還可以。熊人一簡練地回答。什麼叫“還可以”?要干就得干出個模樣來嘛,年輕人!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把你扶到這個位置上去,可是你不把全部心思撲到事業上,竟然去搞了個“女朋友”!一個有老婆的人,還玩兒什麼浪漫?熊人一趕緊說,真的沒有那回事兒。我不信。毛父說著,就要往他的單位打電話,讓他們具體核實一下。別,千萬別。熊人一見“老泰山”要動真格兒的,慌忙攔住。毛父大概許久不給下屬“開小會兒”了,這下子弓一拉開,就有點兒收不回來。幸虧毛母及時加以勸解,這個要命的電話才沒有打成。熊人一在一旁嚇得汗津津的。突然,毛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聲:你小子沒幹壞事兒,為什麼這麼害怕呀?一個光明正大的男人,身正不怕影斜,千斤重擔壓下來,也要挑在肩上……你記住了?記住了。熊人一摸着一腦門子汗,氣喘吁吁地回答。晚上,等熊人一回到家中,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着,毛麗萍這才問道:我爸叫你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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