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才俊
難怪有人評價李家多才俊,這個李家外支的人,也是一時俊傑,不逞多讓,李安修的這一番話擲地有聲,聽地雪艮都有些動容了,想着是不是要把這個位置讓給他算了
幼年開始便是以軍人苗子在培養,以軍隊為家,以國家為家。立下了赫赫戰功。
雖然他報出來的只是一組的履歷,但是雪艮知道,想獲得七次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二次一等功需要付出多少血汗和淚水,身體上要刻上多少道傷口。
是這些軍人的脊樑,撐起華夏國的民族安危。也是他們,在為國家高速展經濟時保駕護航。
雪艮嘴裏滿是苦澀。
自己不能退啊。
李安修退了,他可以回去做猛虎突擊隊的隊長,或以李家的強勢。可以給他安排更好地職位。
如果自己退了呢?
和李安道的對抗要永遠處於劣勢。李安道會依靠李家的影響力,慢慢的將自己給壓制在一個無法動彈的小小空間裏。
就像這次一樣。
雪艮不得不承認,這次,李安道的借勢是很成功的。
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還有那麼多期待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近處地,遠處的。明處的,暗處的。那些眼神無處不在。無時不刻的鞭策他坎坷而艱難的前進着。
李安修說完這席話后,便不再低頭,而是昂挺胸,眼神和每一個看過去的視線勇敢而堅強的對峙着。
他是個英雄,林家地男人都是英雄。英雄可以流血犧牲,但英雄也一定要驕傲。
他確實值得驕傲。
“李隊長,我知道,你執掌玫瑰小隊長達二十年,能力卓越。勞苦功高。而在二十年的漚心瀝血中,你必然對這支小隊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將它當做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我明白,你完全是站在玫瑰小隊的立場上,希望為玫瑰小隊選擇一個合格的領路,帶領玫瑰小隊走向更加寬廣的未來。這樣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我也是一名軍人,一名有着二十多年軍齡地軍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或我一些方面還有缺陷,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竭金全力,完成這一項光榮使命。”
李安修知道能夠影響上面決策的主要人物還是李安琪。所以。只要將她給說服了,那麼。雪艮的意見便可以完全忽略了。
李家,還不需要顧忌雪艮現在掌握的一些力量。
李安琪看了一眼臉色平靜。沉默不語的雪艮,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冷冰冰地說道:“我仍然堅持我之前的看法。而我也有着如此堅持的理由。”
“李隊長,你你要為自己地行為負責任。”高局長氣憤地說道。他沒想到李安修說了這麼具有煽動性的一席話后,李安琪這個女人仍然執迷不悟。
“我會負責任地。”李安琪肯定的點頭。
高局長也不願意再和一個女人攪和,對李元景副參謀長說道:“郭參謀長,事情就這麼定了吧?權衡比較,還是李安修更適合做玫瑰小隊隊長一職。”
李元景看了看氣勢大減地李安琪,看了眼一言不的雪艮,說道:“好吧,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就按照組織的任命執行。李安修同志任玫瑰小隊-
“等等。”雪艮突然開口阻攔。
“你想幹什麼?領導講話被你打斷,你有沒有點兒規矩?”高局長終於暴跳如雷了,恨不得一槍把雪艮給斃了。
雪艮臉色平靜之極,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歉意的看了李元景參謀長一眼,郭副參謀長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其實,從特種兵比武大賽開始,李元景便開始關注雪艮。而且他也被雪艮表現出來讓人驚才絕艷的身手所征服,真心的希望這個有才華的年輕人能夠一路走好。
可惜啊
怎麼就和林家對上了?
雪艮啊,為什麼不等等?
從寬鬆的迷彩服口袋裏掏出一個鑲有獸的盒子,虔誠的打開,然後從裏面取出一枚深紫色,看起來沉甸甸的,外形像一隻展翅翱翔的巨龍般的勳章鄭而重之的別在胸口。
雪艮的動作慢極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電腦慢鏡頭分析似的。但是表情莊重,眼神堅定,像是一個虔誠的宗教徒在完成自己信奉神的朝拜禮儀一般。
一群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雪艮在做些什麼。
“別個勳章就了不起了?要是想要的話,我家裏有幾十塊兒,怕是把胸口別滿也用不完。”李安修心裏冷笑,不屑地看着雪艮的一舉一動。
對手這樣的表現,倒讓他覺得有些無趣了。之前還覺得他是個難得的對手呢。
“這小子,在做些什麼?”高局長一臉疑惑。看着雪艮認真的表情,他覺得事情好像要朝着自己不利的一面展。
然後用力的將這種想法給驅逐出去,心想,一塊兒勳章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林家還會缺少這玩意兒?想要的話,自己給自己頒一塊兒不就得了?
甚至連李安琪也是滿臉奇怪的看着雪艮。她看到過雪艮的檔案,知道他完成過保密級別為最高等級級別的SSS級別任務,卻不知道雪艮獲得過華夏國守護勳章的事兒。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有權力翻閱那份資料,知道那任務是什麼,她還達不到這樣的級別。
突然,李元景副參謀長心臟猛地收縮,瞳孔漲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雪艮胸口端端正正別著的勳章,聲音顫抖地問道:“這是這是華夏國守護勳章?”
華夏國守護勳章?
不可能。
所有人的都被李元景參謀長這句話給震的目瞪口呆。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這枚勳章的真正模樣,卻是對它的傳說有所耳聞。
華夏守護勳章是華夏國最高榮譽勳章,凡是挽國家民族與危難之際的英雄才能獲此榮譽。一般的立功有特別的獎勵制度,不會授於此項榮譽。
這樣的最高榮譽,怎麼會落在這個如此年輕的少年身上?一些身經百戰的將軍都沒機會獲得這樣的寶貝啊。
雪艮輕輕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體挺的筆直,彷彿一桿凌厲而殺氣騰騰的長矛。
視線掃過李元景參謀長的臉,又從高局長、李安琪的臉上掃過,最後盯着李安修,說道:“這,就是我對國家忠誠的證明。我和你一樣,也為國家流過血。”
聲音不大,卻震耳欲聾。
李安修臉色蒼白,仍然是一臉不信任的模樣。
最先回復平靜的李元景站起身體,唰地一聲,莊重的對雪艮行了一個軍禮。
無論是將軍、還是普通士兵,見到華夏守護勳章佩戴,都要主動敬禮。
李安琪、李安修、高局長獃滯了一會兒,也紛紛站了起來,向雪艮行禮。
不可能。
這是李元景的想法。
不可能。
這是李安修的想法。
不可能。
就連對雪艮一向有盲目信心的李安琪也有種夢幻的感覺,偷偷在下面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錐心的疼痛感讓她知道這是真實的。
這年頭鈔票可以做假,銀行卡可以做假,工作證可以做假,畢業證書可以做假,甚至連處*女膜也可以做假。
在天橋底下的行情是,畢業證書三十塊錢一份,五十塊錢可以辦一個專科的,一個本科的。如果你嘴皮子利索,侃價功夫了得,甚至兩個都能辦成本科的。
而滿大街的電線杆,公車站牌上都貼着無痛人流、處*女膜修補的廣告。價格同樣低廉,廉價到少吃三斤豬肉就能節省出修補個處*女膜的錢。
他們之所以會想起這些不相干的東西,是因為,腦海里都有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雪艮胸前佩戴的華夏國守護勳章是不是假的?
這是不可能。沒有人在這種事情上造假,如果被發現,那就不是身敗名裂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在這個共和國生存下去的問題了。
李元景副參謀長先就否定了自己心中地這種念頭。以他地身份。也是第一次見過華夏國地守護勳章。用句通俗地話來講就是這玩意兒屬於傳說中地東西。在一些玄幻小說裏面。屬於神器之類地寶貝。而且是最高級別地。
這是華夏國最高級別地榮譽。只有挽國家民族與危難之際地英雄才能獲此榮譽。戰鬥年代。都不曾有人憑藉赫赫戰功獲得此勳章。和平年代。又有幾人有機會把國家民族從危難中挽救出來?
沒見過。但是李元景參謀長聽說過有這種東西。而且。形狀和傳說中地相差無已。物體地色漬和質地都非常地特殊。不是普通地金屬。即便想做假。也是不太容易地。
更何況。雪艮有這個膽子來做假嗎?
華夏國守護勳章出現。這件事兒非同小可。李元景回去后肯定會向上面報備地。如果雪艮做假。這個時候即便做上了玫瑰小隊地隊長。事情一旦敗露。恐怕還沒有坐熱。就要被送到軍事法庭給審判槍斃了吧。
這種事兒開不得玩笑,也從來沒有人敢用它來開玩笑。一旦現,無論你人脈通天,怕也只是一個被拖出去槍斃五分鐘的命運。即便身份如林老爺子這樣地大佬出面,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且,以林老爺子這種人的身份,他會為一個冒充使用守護勳章的傢伙來說情?
針對華夏國守護勳章,還專門有一套保護的措施和法令,如果假冒。將會以判國罪論處。
以雪艮的智商,他會冒這樣的危險?
雪艮自然將眾人的反應收在眼底,當然,在他決定使用守護勳章的時候,便已經將想像到這種情況。
一個總參的副參謀長,一個局長,還有一個林家嫡系一起向自己莊嚴敬禮,這種感覺其實是很不錯地。能夠讓一向鎮定冷靜的李安琪面孔上出現驚訝和疑惑的表情。雪艮也相當的有成就感。
有章不用,過期作廢。
在雪艮昨天晚上去拜訪了王師,得到了力爭到底的支持后,便開始思考今天的局勢。任何人小看李家,都會得到殘酷的代價。更何況是雪艮這種對李家有一定了解的人,自然不會輕視對手。
他原先準備先憑藉自己地能力和李安琪的支持來和李家的人爭一爭,可是沒想到事情朝着自己最不利的方向展。
這個缺陷足以致命。
如何證明自己的忠誠?華夏國守護勳章的份量夠了吧?
顯然是夠了。
雪艮不相信現在還有人敢懷疑自己對國家地忠誠,如果李安修再敢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雪艮甚至能當場煽他的耳光或給予他更嚴重的處罰。即便官司打到林老爺子那邊兒,也只有自己占理的份兒。
“郭副參謀長、高局長----大家請座吧。不要太客氣了。”雪艮也對着他們還了個軍禮后,客氣的說道。
沒有人覺得雪艮這番話託大,當然,他們現在心思里也不會關注這個。一個個神情專註的盯着雪艮胸前那一塊兒小小的勳章,像是要將它印在心底。
“雪艮,這”李元景副參謀長指着雪艮胸口的勳章,猶豫着不知道如何問出口。
“郭副參謀長,這枚勳章千真萬確。郭副參謀長如若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向上面反應這個情況。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上面動手腳的。”雪艮坦白地說道。
“不志勇副參謀長連連擺手。說道:“我沒有不信任你地意思。華夏國守護勳章乃國家最高榮譽,既然頒給了你。自然有其道理。我雖然不知道中間到底生了什麼故事,礙於紀律。也不能過問但我相信它是真的。”
“謝謝。”雪艮感激地說道。
“和那個SSS任務有關?”李安琪一向朦朧沒有焦頭的眼眸灼灼地盯着雪艮,問道。
雪艮淡淡的點頭。
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后,大家心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這才得到些滿足。雖然他們很想將事情了解個透徹,可那樣的話,可就是犯紀律了。
李安修痴痴的看着那枚勳章,有種很強烈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