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至於顧斐事後的說教問題,在肖淼淼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自我安慰下,絲毫沒有起到阻止作用。

【第七章】

顧斐知道肖淼淼一向行事大膽,卻真的沒有想到這限度還是遠遠的超出他的考慮,那日她的一句戲言,卻不想真的付諸了行動。

只是此時他已來不及懊惱毫不設防地飲下她帶來的酸梅汁的自己,因為她給自己下的藥效實在太強。最重要的是,這小妮子怕是要破釜沉舟,居然自己也毫不客氣地飲下了好幾杯摻了葯的酸梅汁。

看着已然藥效發作,雙頰緋紅的肖淼淼,天知道顧斐他要拼盡全身多大的力氣和理智,才能抑制自己將人撲到的衝動。

他身體深處一陣陣傳來的燥熱,以及撲在自己懷裏,死活不肯放手的肖淼淼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形成了一場拉鋸戰。這一刻,顧斐腦中名教理智的弦已經綳直到不能再緊的地步,只要他稍稍動揺,場面就會失控。

他極盡全力將懷中的人兒推離了幾分,暗啞着嗓子,「淼淼,解藥。」

「沒……沒有解……解藥。」肖淼淼也不知道這男女歡好的藥物,藥效竟會如此強勁。

如今抱怨詛咒她那該死的大哥,也無濟於事了。

她焦躁難忍地緊抓着顧斐的身子不放,儘管對方的身子也同樣灼熱,可不知為何,肖淼淼就是覺得顧斐身上淡淡的蒗荷香氣,讓她覺得舒適不少。

肖淼淼緊緊環抱着顧斐,在他頸上落下零落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為了宣洩體內那某名的燥熱,而胡亂啃咬着的發泄。

可恰是肖淼淼這般不經人事的舉動,一寸一寸地在挑戰顧大人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他安撫着懷中的人兒,還要與自己的慾望鬥爭,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淼淼聽話,別動了,我去打些冷水,我們冷靜一下,淼淼……」

肖淼淼抬眸,水眸含光,眼中似有委屈般地低訴,「阿斐,你不喜歡我嗎?你不要我嗎?阿斐,我好難受,好難受……阿斐……」

看着心上人迷濛的眼神,轟的一聲,顧大人明顯聽到了自己腦中那根理智之弦已經承受不住壓力,斷了。

面對心愛女人的求歡,他若再能忍下去,只怕真的是柳下惠了。

慾火瞬間佔據高低,生理或心理開始喧囂着想要眼前人。

顧斐輕嘆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將人抱起帶向床鋪,輕柔極了的動作將人安置好,俯身而上,吻住了那抹嫣紅唇瓣。

半晌,在身下人因為喘不過氣來而微微抗拒着,他才放開她被吻的紅腫的唇,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肖淼淼耳邊輕喃道:「淼淼,是你害我食言的,這次是你招我的,可別後悔。」

他一邊低頭在她眉眼上,鼻尖上,脖頸上,細細地落下親吻。一邊以最大的虔誠解開了肖淼淼身上所有的束縛,一具玉胴展露在自己面前,不同於尋常姑娘家那般雪白無暇,肖淼淼的膚色有些小麥色,卻讓顧斐頓時覺得下腹有團火積聚起來,以僚原之勢燒了起來。

肖淼淼輕喘着,見自己像個新生嬰孩一般暴露在顧斐眼下,或許是藥效,或許是性情,總之這時肖淼淼可未像一般女子那樣驚慌羞澀,含羞帶臊,反而伸手過來去剝顧斐身上的衣服。

「織,不急。」他安撫道。

肖淼淼不理他,自顧自和顧斐的衣衫搏鬥,可明明是夏季的輕衣蒗衫,此刻肖淼淼就是解不開,急得肖淼淼噘着嘴求救,「阿斐,幫幫我……幫幫我……」

顧斐不禁失笑,他的淼淼果然和尋常女子不同,這非比尋常的恝情還真是讓他有些汗顏。

順着她的意,自己主動脫去衣衫,渾身赤裸地與她坦誠相見。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聽着心愛的女子喚着自己的名字到達高潮的模樣,顧斐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一陣天翻地覆之後,深藏不露的顧大人才在她體內泄出,嘎吱作響的床才恢復平靜。

片刻后,無辜的床又開始搖晃,直至天漸明。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顧斐飽讀詩書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刻切實地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

斯人在懷,怎捨得起身?看着懷中沉沉酣睡的可人兒,顧斐眼中滿是柔情。

二十年的人生里,從未像現在這般有深深的得意感。即使金榜題名之時他也不過一笑了之,從容以對。可是此刻不同,光是看着肖淼淼如今躺在自己懷裏,心頭的滿足感就已經遠甚一切。

這樣珍貴可人的女子,心裏眼裏滿滿都是自己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這是與自己兩情相悅的女子。

真好啊!她,從今往後,是獨屬於他的了。

就在顧斐感慨之時,他也注意到懷中人兒朦朧醒來的跡象。

肖淼淼還未睜開眼,身上的酸痛感比她的意識更早一步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嘆息。

她掙扎着睜眼,冷不防地就對上一雙熾熱的目光。

「阿斐。」片刻,昨晚的事半清半楚地灌入她的腦海里,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憨憨笑着。

嫣紅微腫的雙唇,裸露在外的玉肩上還帶着點點吻痕印記,即使折騰了一夜,藥效已退,顧斐的下腹還是忍不住一緊,眼中的熾烈有強烈了幾分。

不過,「淼淼,我之前說的話,你果然沒有放在心上……」

拖長的尾調,卻讓肖淼淼薄被下的身子輕輕地一顫。

完了完了,顧大人秋後要算帳了。

她從被褥里伸出玉臂,帶着初經人事的風情,水眸含情地挽住顧斐的脖頸,將他往自己帶,「阿斐,我好餓,是不是該吃早飯了?」

她想以撒嬌矇混過關,顧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啊……」無奈地嘆息一聲,俯身帶着略微的懲罰意味,徹底將肖淼淼的甜蜜盡數擷入口中。

若不是天色已亮,磨蹭下去,萬一顧母過來看見了不好,只怕顧斐正要將人再從頭到尾吃一遍了。

將就着纏綿了一會兒,到底是顧大人的理智起了作用,雖然僅存無幾,但好歹還是將兩人從凌亂的床榻上拉了起來。

趁着天色還未明,小倆口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

肖淼淼堅持要原路來原路返,顧斐也執拗不過她,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她翻牆回家。

肖淼淼翻着牆嘴還不閑着,「你安心啦,以前我也經常翻牆的啊……哎呀!」

「淼淼,怎麼了?沒事吧?淼淼……」顧斐聽到肖淼淼落下牆頭后的驚呼聲,頓時慌了,但奈何面對牆頭,文人君子只能束手無策。

「淼淼,你等着我,我馬上過來。」

顧斐剛要抬步,卻又聽到她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最後的幾個字顧斐聽的不真切,「什麼?」

「……我說,都是該死的腿軟!」

這廂顧斐聽清她的話,又即刻聯想到了她腿軟的原因,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赧色。

昨晚,的確是孟浪了些。

肖淼淼偷偷摸摸地往自己閨房走去,只是,越怕碰到人,就越容易撞上。

不過眼前旁若無人地在前廳的石桌,愜意地用着早膳的兩個人,一定不是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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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君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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