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果然想殺掉我
就在姜凡心中哀嘆之時,不遠處的飛鴻弟好像想起了什麼,心道:“六目半?我是不是記錯了,上次在電視上見過職業比賽,好像說的是七目半。嗯,應該是我記錯了,老大下的這麼好,一定是對的。”
姜凡感覺都快被一口老血憋死,末途正爽着,如果他說規則錯了,那結果會如何?
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不寒而慄,現在他可謂進退兩難,說了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
“早知道就多贏一點點了,非要炫技,控制個屁的贏半目啊!下次不管遇到誰打死都不留手了。真特么想砍了這隻不爭氣的手。”
見姜凡低着頭,沉默不語。
末途不知為何,好像忽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太明白這種失敗的滋味了,比最苦的中藥還要苦澀三分,心中不由一痛。
這個時候,姜凡思前想後,感覺就這樣憋死,還不如來個痛快,“艹,不管了,老子忍不住了,大不了一死,贏着死,總比輸了死痛快。”
而在末途的眼裏,越看姜凡越覺得像以前的自己,心中暗暗嘆氣,想要勸解幾句,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這是怎了?”
末途感覺自己是幸運的,這麼多年過去姜凡是唯一一個可以和他“不相上下”的對手,如果因為他對圍棋產生厭惡情緒,這要多麼可悲可嘆。
更可怕的是,一旦出現這種結果,那造成這種結果的始作俑者就是末途自己。
他以前成了這種人,現在他好了,卻要把別的人變成以前的自己,這是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不知道他要是現在知道了姜凡心中的真實想法,臉色會是什麼樣子。
忽然,姜凡抬起了頭,滿眼都是癲狂和憤怒,末途被嚇了一跳,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曾幾何時,他也如此過。
正因為如此,他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更加感覺自己的可恥,忍不住爆喝一聲,抬起了手臂。
姜凡正準備討個說法,卻不想末途猛然抬起了手臂,心中一驚,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頂了回去。
“完了,完了,我就是想評評理,用得着這樣子么?太不講道理了吧!”姜凡面如土色,驚悚看着不遠處的末途。
啪……啪……
姜凡暗叫要遭,誰知忽然來了個神轉折,末途竟狠狠對着自己的臉來了兩巴掌,當時就把姜凡震呆當場,眼中儘是迷惑,心中飄過無限個問號,“我擦嘞,他這是幹嘛,比凶么?啊呀呀,我打不過你,氣勢咱不輸。”
眉頭一扭,就想給自己漲漲氣勢。剛抬起巴掌,卻總覺得哪裏不對。誰知末途忽然打了雞血般撲了過來。
頓時大駭,心中狂吼,“我擦,別來的這麼快吧,給我一點準備時間啊!這丫真卑鄙,竟然轉移我的注意力!”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即使姜凡心中想的再多,身體怎麼也跟不上節奏,眼看末途越來越近,姜凡心中一片冰冷,欲哭無淚,生出悲涼想法,“上天為何總愛跟我過不去,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時間彷彿變慢了腳步,可以清晰的看見姜凡臉上因為驚恐抖動的肌肉,而末途的手臂還是打破時間的禁錮,一絲絲接近。
“又要死了么,咦?我為什麼要帶個又字?”
到了這個生死關頭,姜凡腦中反而是一片亂糟糟想法,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死死扼在一個緊箍咒般的懷抱中,呼吸瞬間都有些不暢。
“呃……這傢伙是想捏死我……大象啊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這麼長……”姜凡已經處於飄魂狀態,完全放棄治療,誰知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以後,你就是我末途的兄弟,別跟着黃毛那個不務正業的傢伙混了。”
“啊唻?”姜凡大腦瞬間死機,忽然,全身骨骼不爭氣的咯吱作響,好似狂風中的小樹,隨時都會斷掉,心中一片惡寒,“這傢伙果然想殺掉我……”
半個小時后
末途和四位小弟坐在一邊,盯着狼吞虎咽的姜凡,又盯了一眼旁邊已壘砌成一疊的盤子,狂吞口水。
“兄弟,吃慢點,小心吃壞肚子。”飛鴻弟又倒了一碗熱麵湯遞到了姜凡面前。
“我……爸……嗯嗯……住院了,我到西京……嗚嗚……”姜凡一邊吃飯,一邊解釋他來西京的目的,卻不想因為吃的太快一下噎住,差點憋得暈死過去。
連忙奪過飛鴻弟的麵湯就往下灌,誰知這麵湯卻和麵條一起把喉嚨卡的死死,完全喘不過氣來。
關鍵時刻,末途一拳打來,姜凡只感覺到胸口一震,那塊死死凝結在一起的麵條就散成了粉末,氣流重新回到了身體中,一下暢快無比。
“咳咳……”姜凡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下心情,再次夾了一大筷子麵條,繼續解釋。
經過這半個小時的解釋,末途等人已經完全知道姜凡來到西京的目的。
剛開始只是覺得姜凡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現在卻知道姜凡的處境比他們想像中要艱難的多。
“兄弟,不是我打擊你,參加比賽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如果你以前沒在什麼比賽中獲得證書,這次比賽恐怕……”
聽說姜凡要參加棋院比賽,末途幾經思慮還是告訴了姜凡現實。
姜凡兩口將最後一點菜撥進嘴裏,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開口說道:“末哥不用擔心,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就差報名了。”
既然姜凡這麼說,末途幾人相視一眼,報以苦笑。
省級比賽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可以這麼容易“打點”好,豈不是業餘多如狗,職業滿地走。
“那好吧,你來西京準備住在哪裏?”
末途壓根就不相信姜凡的話,他可是多次參加過比賽的人,當然清楚其中艱辛。到了這裏,也只能轉移話題,免得姜凡喪失信心。
“我是鶴城人,到西京人生地不熟,多餘的錢都給老爹治病了,現在身上這幾百塊錢,還是剛才在清雅棋牌室僥倖贏了一個棒槌得來的,哪有住宿的地方。”
說到這裏,姜凡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話多了一些。
“清雅棋牌室?彩棋手的天堂?要在那裏贏錢可不容易,難道你還會紙牌和麻將?嗯,這就說的過去了,確實,紙牌和麻將贏錢比較容易。”
末途是北郊人士,當然對於清雅棋牌室的大名如雷貫耳。
聽說姜凡贏了錢,下意識以為姜凡是通過其他途徑贏到的。
姜凡一陣楞眼,又感覺不大對勁,“哎?他好像誤會了什麼,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