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一章[08.07]

V第五十一章[08.07]

大皇子笑吟吟取出一件罕見的碧玉兔做見面禮,「阿嶷,往後你多了位大哥。缺什麼少什麼跟大哥說,莫客氣。」這隻碧玉兔由整塊冰種滿綠翡翠雕刻而成,晶瑩耀眼,十分珍貴。

「多謝大哥。」丫丫行禮道謝。大皇子很細心啊,知道自己屬兔子,特意雕了只碧玉兔送給自己,也算有心了。綠的這麼好看,真難得。

太子面色淡淡的。阿嶷怎麼能做自己妹妹?那是自己從小到大打算娶回家的少女。做郡主有什麼好,將來不知嫁給哪個凡夫俗子。阿嶷,我不許。

禮成后張雱、解語帶了丫丫出宮回家。到南寧侯府道賀的人很多,有故交,有舊友,更有新朋。能說會道的人很不少,「大小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誇到一半,忙轉了口,「看我,不能再叫大小姐了,是郡主殿下!」

謝流年也跟着大太太來道賀。四太太守着孝,沐氏孩子太小,出不得門。大太太帶着謝瑞年、謝錦年、謝流年出的門,謝流年見了丫丫,且不說別的,緊着跟她確定,「丫丫,你真的有一千石俸祿?」年俸一千石,丫丫,你好有錢啊。

「真有!」丫丫笑咪咪拉着謝流年,「小不點兒,我這一千石俸祿,能輸好久呢。」咱們再打牌,你有本事,把這一年的俸祿都贏了去!

謝流年迅速算了算。一千石米,物價高的時候大約相當於一千兩白銀,物價低的時候也值八百多兩白銀。一兩白銀的購買力,跟前世的六百塊錢大體相當。也就是說,丫丫這份俸祿的價值在五十萬到六十萬之間。

自己在前世,是哪年哪月年薪才升到五十萬的?感覺從大學畢業后的月薪三千,到年薪上五十萬,是一段很漫長很艱難的時期。漫長和艱難到自己簡直不願回想。

「十回。」謝流年伸出兩個小手掌,「丫丫,要十回才能輸完。」按照自己以往的輝煌戰績,打一回能贏個二三百兩,其中大約有一百兩左右是丫丫的。要把丫丫的年俸贏光光,打十回牌,差不多該夠了。

「小不點兒啊。」丫丫笑咪咪捏捏她的小臉蛋,「俗話說的好,‘風水輪流轉’。若是你輸了,可不準哭!」若是小不點兒輸了,會怎樣?說不準爹爹和小哥哥都會爭着替她清賭賬,小哥哥還要溫柔細心哄她半天。

「我才不哭呢,又不是沒輸過。」謝流年笑的很甜蜜,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我在家裏跟爹娘哥哥打牌,一回沒贏過呀,總是輸的。」謝四爺從不手軟,自己回回輸個底兒掉。

來客眾多,兩人還沒說幾句悄悄話,丫丫就被一眾貴族少女圍住了。其中有兩位衣飾華美的少女跟丫丫尤其親熱些,丫丫笑着叫她們「阿萱,阿芃。」

謝瑞年不認識她們,未免好奇,「六妹妹,七妹妹,這兩位好似跟含山郡主特別要好。」謝流年笑着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不了解」。謝錦年舉止矜持,慢慢看過去一眼,說道:「韓國公府的兩位小姐,吳萱,吳芃。吳萱和含山郡主是姨表姐妹,吳芃是吳萱的堂妹。」吳萱是韓國公府世子吳玉品的長女,吳芃是韓國公府二爺吳玉吉的長女。

國公府的小姐呢,真好。謝瑞年心思單純,羨慕的看了過去,越看吳萱、吳芃越順眼。「六妹妹,七妹妹,韓國公府這兩位小姐,生的可真好看。」長的好,打扮的也好,氣度尤其雍容。

吳萱穿着銀紅色遍地灑金錦緞褙子,柳綠羅綾長裙,頭上挽着高高的飛仙髻,簪一隻赤金累絲珠釵,晶瑩溫潤的珍珠有拇指般大小,閃着柔美的光芒。她膚色瑩白,面目姣好,一舉手一投足間大方自然,十足是位儀態萬方的大家閨秀。

吳芃比她素雅。褙子是淺淺的湖水藍,盤領交襟,衣尾綉着幾朵粉紫花卉;十二幅雲綾長裙,優雅的像夢境。三千青絲挽成小流雲髻,輕靈可愛,髻上並沒插戴珠寶,而是壓着一朵新鮮的薔薇花。

謝瑞年正羨慕着,可巧丫丫領着吳萱、吳芃沖她們走過來了。彼此行過禮問過好,丫丫請她們一道去了流音閣,「既能看景,又能聽戲。」流音閣建在湖畔,戲台搭在湖中央的亭子上,藉著水音聽曲子,分外清雅。

流音閣很寬闊軒敞。坐在雕刻精美的四扶手椅上,面前擺着各色鮮果乾果、蜜餞點心、茶水果飲,耳中聽着悠揚曼妙的曲子。舉目望去,湖光山色,盡收眼底。眾人坐在流音閣中,都覺心曠神怡。

流音閣和秋韻軒遙遙相望。秋韻軒中,是解語招待各家夫人太太;流音閣中,是丫丫招待來訪的貴族少女。少女們或吟詩,或聽曲,或飲茶飲酒,或欣賞景色,或三三兩兩說話。衣香鬢影間,有的嫵媚裊娜,有的清秀婉約,各有動人之處。

丫丫是主人,難免要各處走走,儘儘地主之誼。謝流年不愛出風頭,坐在個不起眼兒的角落裏,拿着把西洋自斟壺倒果子酒,自得其樂。小不點兒這會子真安靜呢,半分不鬧人。丫丫看着謝流年,抿嘴笑笑,悄沒聲息走了過來。

「郡主殿下,你很會玩。」謝流年一本正經誇讚道。丫丫一臉謙虛,「哪裏哪裏,七小姐過獎了。似七小姐這般,才是會玩。」謝流年得意的揚揚眉,「那是!」今晚挑燈夜戰,看看誰更會玩!

把丫丫樂的。看小不點兒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橫樣,等會兒打牌她又是大殺四方大贏特贏?小不點兒啊,好運不會總是伴隨你,你贏了那麼久,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酒宴過後,戲也聽的差不多了,各家夫人太太小姐漸漸起身告辭。丫丫彬彬有禮的送了這位,再送那位,忙的腳不沾地。

到大太太要走的時候,好巧不巧的,謝流年肚子疼。解語跟大太太道歉,「實在對不住,九成九是小女在頑皮生事。她定是多日不見小流年,想的狠了。您放心,傍晚之前,我一定親自送小流年回去。」大太太莞爾,「令愛真是孩子氣。」敢情這含山郡主喜歡小七,想留下小七,以至於此。大太太素知謝四爺和南寧侯交好,小七也常常到南寧侯府玩耍,當下並無異議,只帶着謝瑞年、謝錦年走了。

謝瑞年很不放心,「母親,小七肚子疼,我留下陪她可好?」大太太溫和一笑,「五丫頭友愛妹妹,是個好的。卻是不必,小七和含山郡主常來常往,南寧侯夫人也十分疼愛她。」把小七留在南寧侯府,無妨。

謝錦年矜持的微笑,沒有說話。小七哪會是真肚疼了?這大半天她都好好的,獨到了這會兒皺着眉頭捂着肚子,唬人罷了。不過是貪玩不想走,又或許是要留在張家,巴結討好含山郡主。

謝瑞年和謝錦年同乘一輛朱輪華蓋輕便小馬車,一路同行,少不了說著流音閣中諸位少女,「衛首輔的長孫女真有學問,今兒她做了十首詩,每首都不俗。」「六妹妹,你二舅舅家的表姐,言談舉止都很出色啊。」

最後說著說著,說到了吳氏姐妹。謝瑞年十分推崇,謝錦年微笑不語。謝瑞年見狀不依了,「六妹妹,你定是有事不告訴我!」吳氏姐妹風姿楚楚,怎麼六妹妹笑的這般意味深長?定有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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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寶打小養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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