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貪婪36
“嗯，我這裏有份文件，你先看看，華東哥，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在蔣波的家發現他家裏的裝修和傢具都普遍偏小。”
“你是想問他是不是故意而為之的吧，是，卧底都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和清醒，他們都有自己的辦法。”白木還沒問出來，李華東就把話接了過來，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李華東把白木遞給他的電腦放在桌子上，並沒有着急去看。
“好的，我知道了，關於和隋南聯絡的事情，我提前跟你說一下，有個女孩兒在校大學生，叫張晨，每周三回來。怎麼說呢，這個孩子有點怪，琢磨不透，很難形容也接觸。”想起張晨，白木就覺得頭疼，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卻透着一股子邪氣，年紀輕輕的卻讓人很難捉摸，看不懂她。
“連你也看不清？行啦，左不過是個孩子，應該還是在叛逆期吧。我也跟你彙報彙報我們這邊查到的情況，之前你說開會，恰巧又有命案，我就做主主持了一次。
楊雪這邊確認了錢海洋認識兇手，但是錢海洋卻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楊雪審問了幾遍他都死咬着說自己不認識，錢明霞也應該是猜出來了，楊雪說她一副嘲笑的表情看着她老公，楊雪申請了監聽他手機，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這條線我們會一直跟着。
今天下午胡濤根據孤兒院的資料查出了點證據，咱們之前不是在方雪的日記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么，虎子是一個毒販子叫趙成志，人已經不在國內了，據說是現在金三角一個販毒集團的二把手，我們找了幾個線人，他們反應說現在接手趙成志生意的人是個年齡很小的男孩兒只知道外號叫毒牙，成沒成年都不能確定，雖是年齡小但是據說出道很早是趙成志一手帶出來的很聽他話，在圈裏有名的心狠手辣，不過沒有幾個人見過他，也是個孤兒。不過我在孤兒院卻沒查出來什麼。從胡濤帶回來的證據來看，童兆算是其中一個元老，從很多面就開始幫着販毒了，但是他為什麼要留這麼多犯罪證據我還沒有想到。
我讓風宇去盯陳偉了，就是方雪的主治醫生，我發現他也是孤兒院出來的一個孩子，看看是不是能挖出來點什麼。”他們的進度並不快，常常在調查時就陷入了僵局，不是因為方向不對，就是沒有角度可以進去，明明知道哪裏不對，方向也沒問題，卻找不到能調查的切入點，搞得整個隊裏壓力非常大卻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別著急，現在大體上沒有問題的，你先看這個文件吧，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就是看的時候保持冷靜。”白木指了指電腦，在他沒有看過隋南給他的文件時他也沒有想明白這之間的聯繫，這就像一塊拼圖變成了兩塊，一塊在自己的手機另一塊在隋南那裏，可能連隋南自己都不知道這張地圖有這麼大這麼黑暗。
白木給自己點了根煙，一直在思考着這些人的聯繫，煙沒抽就夾在手指間，如果不是門被敲響就要被手裏的煙燙到了。
“進來。”白木把煙掐滅就看穆白穿着白大褂進來了。
“我們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兒，王艷秋的指紋出現在我們從蔣波的案發現場，就在裝金屬鉈的玻璃瓶上，不僅僅如此，我又重新做了一遍王艷秋的屍檢，我現在推斷王艷秋的死應該是自己造成的。你們來看。”穆白把報告一一貼在白木辦公室的白板上。
“有什麼證據證明么？”白木突然精神了起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穆白的報告，但是裏面的東西太過於專業，他並沒有看明白。
“是我的失誤，我沒有想到一個人會用這種方式去殺人，直到那天隋南提醒我說王艷秋只是殺人工具，我就一直在琢磨，鉈中毒必須要接觸到才可以，可是王艷秋的隨身物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今天我發現這個玻璃瓶上的指紋，又做了一次屍檢，找到了問題，雖然我不知道王艷秋是不是那個厄里斯但是王艷秋將金屬鉈放在了自己的下體，因為她的屍體已經被腐蝕了，所以我截取了幾個不同部位的骨頭，盆骨位置要比其他地方的金屬含量要高几十倍，每次她和錢海洋約會的時候都是這樣下毒的，而且我合理懷疑王艷秋被毀屍只是為了銷毀證據。”穆白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一下。這個線索對於她來說很重要，畢竟因為她的失誤導致刑偵大隊很多偵查方向都錯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她要錢海洋這麼死？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王艷秋不是一個人，我能確定王艷秋不是厄里斯，而且她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辦法是不是有些蠢了？”白木對於王艷秋真實的死因很吃驚，可是他瞬間就明白，如果這一切都是合理的，那麼王艷秋就有必要的原因，他想起方誌淼之前的調查結果，王艷秋和錢海洋是青梅竹馬。
“你們說王艷秋會不會因為情所以願意幫別人去殺他？”這一句話突然從白木口中說出來，另外兩個人都疑惑的看了看他。
“王艷秋和錢海洋是青梅竹馬，可是錢海洋有家世，甚至還帶着她去和別人在她家裏玩兒，三個人的愛情就已經很擁擠了，那如果是四個人，五個人，或者更多呢？她會不會就厭倦了呢？一起死才能在一起呢？”白木看着兩個人的表情笑着說了下去，他上次去見錢海洋就察覺到這個人更愛的是自己，雖然知道王艷秋死了表現出來了傷心，但是卻很快恢復了常態的平靜，那麼錢海洋多愛王艷秋就是一個很值得考量的事情。
“如果你這麼說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只是誰指示的王艷秋呢？”李華東點了點頭，認同白木的看法。
“厄里斯，這個女人可能就是出現在蔣波家的女人，只是現在沒有確定就都是猜測。”白木沒有將自己剩下的猜測說出來，他知道調查完了就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