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貪婪43
“頭兒,你能不這麼懟我了么?走吧走吧,就這樣吧。我發現頭兒你現在變化很大,非常大!原來在部隊的時候你會懟到我想哭,現在就這麼一句讓我很意外呀。”風宇忍不住想皮一下,但是看見白木的眼神他就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以前你聞起來就是坨屎,現在只是像而已。”白木說完,風宇愣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白木剛剛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傷害。
“……我還是彙報工作吧,隊長,你猜,我從那個醫生身上發現了什麼?陳偉給方雪辦了後事,他在墓地見了一個女人,我查了一下那個女人的信息,這個人和陳喆有點關係,其實更準確點應該說是和童兆有關係,是童兆的一個同學叫尹朝夕,沒成年時就出來援交有不少案底,童兆沒少幫她,做了兩年陳喆的情人。”風宇一上車,就開始一本正緊的回報工作了,他覺得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去找這個醫生呢。
“那就繼續挖,全部都要挖出來。”白木正在開車,所以沒有意義看風宇做的簡報,但是他覺得如果有疑問就去查查看,沒有問題那就皆大歡喜,但萬一有呢?
“頭兒,咱們這是去叫誰呀?最近這幾個案子不是還沒抓到人么?”風宇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是要去監獄的,有一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唐睿以前經手的一個舊案,業主維權期間把自己小區的保安誤殺了,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說不好,證據看似很充分,只是我覺得經不住推敲,況且實際指向性的證據只有這個兇手的車案發時間停留在現場,沒有目擊證人,死者身邊和周圍也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迹。”白木翻了翻唐睿經手的案件,而這一個讓他心生懷疑。
“嗯?結案記錄說兇手在案發時間喝酒了,精神狀態也不好,主要事發前他們確實有爭執呀,這人可是維權中鬧事兒最凶的。我覺得他作案原因也是合理的呀。”風宇看了兩遍,也沒發現哪裏有不對的地方,甚至口供也是兇手簽字按過手印的。
白木沒吱聲,他也需要去印證,兇手的口供就連行兇過程都沒有說清楚,雖然是可以用兇手在實施犯罪時神智不清楚來解釋,但是他還是覺得這裏面多多少少有些問題。這是唐睿剛做刑警隊長時處理的案子,按理說以唐睿的能力應該會死追到底,把事情理的明明白白的。
“打電話給楊雪,問問他當時的情況。”白木已經將車停在了北湖監獄的門口,這是鳳凰市附近最大的監獄,裏面關押的都是重刑犯,而白木要找的這個人已經在裏面在裏面服了三年刑。
“頭兒,電話。”風宇把手裏接通的電話遞給白木。
“楊雪,之前你們查的觀築小區業主殺人案,你還記得多少?”白木一直看着監獄的方向,旁邊的風宇直撓頭,他覺得白木就是在浪費時間,因為這些東西完全可以等到這幾個案子結束以後,哪裏有問題再調查哪裏。自殺了個童兆又有王艷秋的案子再有卧底蔣波被殺,這一起又一起的案子還沒結白木又開始翻上舊案了。
“沒什麼特別的,這個案子我當時沒有跟,因為和方誌淼被安排着出去接犯人了。但是我記得那時候證據是充分的吧,有錄像,有口供,也有殺人動機。唐隊因為這個案子結的利索還被表了功的。”楊雪也有點蒙,沒明白自己上司為什麼突然想起來這個案子了。
“哦對了,觀築小區的房地產商是唐隊的親戚,事後我們還說唐隊這親戚也夠倒霉了,剛開盤的房子,就鬧了這麼個事兒,因為出事兒前這些業主都因為上下水和電梯的事兒維權呢,出了這麼個事兒業主也不鬧了,開發商也把問題解決了,我們都在惋惜,這都是何苦來的,早早的都和解了就沒這麼多事兒了。”楊雪對於這件事兒其實也很唏噓,大家沒有鬧情緒的時候不肯坐下來好好聊,非要等到發生了不可挽救的事情才可以。
“行,我知道了。”白木一聽楊雪的話,就知道他知道也不多,就掛了電話。
“頭兒,哎,哎,你等等我啊。”風宇還在愣神的時候,白木抬腿就向監獄走去。
白木和風宇兩個人掏出證件,獄警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白木來之前就知會過他們,年輕獄警偷瞄了一眼白木的臉色,沒敢八卦,直接就領着兩個人去了一間用來接待的房間。打開門,裏面身穿灰色獄服的犯人早早的就等在了裏面。
“你是柯鑒吧,我是市刑警隊的白木,來找你有點事兒想問問你。”白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語氣很輕鬆,他不想給面前的這個人帶來太多的心理壓力,因為從他進門開始,柯鑒就是一副忐忑小心翼翼的狀態,白木沒打算跑第二趟,所以他今天就準備把事情理清楚。
“哎,警官,我是。”柯鑒還是一副小心的模樣,甚至有一些獃滯。白木看過柯鑒的資料他原本是個搞銷售的,怎麼著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狀態,畢竟在社會上磨礪了那麼多年,也算是長袖善舞的,在監獄待了三年卻是現在的這副模樣,他有些惋惜。
“跟我說說你的案子吧。”白木看着面前的人注意力並不集中,只好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專心一點。
“我······我的案子不是已經調查完了么?我喝了酒衝動殺人,蹲大牢18年。”柯鑒呆愣愣的回答着。
“我們頭兒的意思是讓你把你殺人的整個事情的前後說一說。你剛剛說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風宇有些憋不住了,忍不住提示柯鑒一嘴。
“我和小區其他業主維權,因為剛入住的時候就發現家裏的上下水有問題,上水臭,下水堵。那天我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律師,喝多了回家,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太記得了,第二天警察來我們家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前一晚喝多了把我們小區保安給殺了。”說起這件事兒,柯鑒一直懊悔的掰着自己的手指頭,他知道現在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