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實情

所有的秘密都在無極荒城橘子小仙那兒。

只有她知道她的前前前世，原是孤兒九兒種在家門口小河邊的一棵橘子樹。

九兒生來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她唯一的身外之物便是兒時在荒山裡跟一個白鬍子老頭討回來的橘子樹苗，小心種到河邊后，她便與橘子樹相依為命。

人家那白鬍子老頭澆樹時用木桶打水灌溉樹根，而九兒最愛的澆水方法，卻是從桶里舀一瓢水，拋灑向空中。每一片葉子都能得到滋潤。

九兒自己也被沐浴了，像下雨天的雨點，親吻着肌膚，逗得她咯咯地笑。夜殤恰好路過，看到這樣頑皮又帶些仙氣的九兒，喜歡上了她。

想不到凡間也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女子，眉眼輾轉顧盼間就奪了他的心神。

他是魔君，向來視三界的規矩如狗屁，只要心悅一個女子不會在意她的出身。

他怕這樣冒冒然出現在她面前會嚇壞了她，便伺機找個凡間的身份再接近。後來一查，發現九兒的真實身份不簡單，竟然是九公主下凡間來歷劫的。

魔界與天界大戰後，很默契的用一條無形的線劃在兩界，互不來往。

夜殤猶豫了很久，本來不打算招惹她，卻還是沒能抵抗住她那燦若星辰的笑容，情難自禁的一點一點靠近她，最終化身太子來到她身邊。

這就是奈何橋上為何兩人會反目的原因。

那棵橘子樹可以說是二人在凡間的定情樹。

對於鳳半淵來說，她以為那是她愛上夜殤的唯一見證。

她把橘子樹帶回九重天，精心培育，慢慢長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在死前懇求瑤姬照顧橘子，也是真正放下了心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雖然鳳半淵間接害死了瑤姬的母妃，但她在最後一刻也說出了真兇。

也算是全了兩人多年相交的感情。

瑤姬重回與東郭分開的院子，想要與夜殤確認這一切。

“九公主，魔君離殤來過。把人帶走了。”坐在院子裏的東郭看到瑤姬那一刻，立即迎上去，把發生的事情告之與她。

“離殤？他來過？那夜、墨塵醒過來了嗎？”

“沒有。他說你要想要人，就去魔界找他。”

“好。去就去。”瑤姬轉身要走，東郭急忙叫住她。

“鳳城主怎樣了？”

瑤姬覺得沒必要瞞他，說出了實情。

東郭嘆息着搖頭：“師父所言果然都中了。”

瑤姬聽他又提到師父，覺得事有蹊蹺，反而不着急離開，上下認真打量起東郭來。

“我在花果山時，你與妖打成一片，又說自己是仙，到了無極荒城，別的天界裏的仙都被拒之城外，你卻可以出入自由，你說這是為何？”

她把先前的疑慮問了出來。

“你口中說的師父又是誰？那面古今子鏡又是誰給你的？”

一連串的追問，問得東郭真想逃走。

“九公主，你只要知道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就行。”

瑤姬額間紅蓮光芒大勝，映得她的面容也紅彤彤的，卻是讓人看去多了幾分敬畏：“你知道我自小的脾氣，你說這種話可是哄不了我。最好老實交待，不然我萬一控制不住業火的火候，把你不小心烤熟了可由不得你反抗。”

東郭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想了想，師父並沒要自己保密，乾脆說實話吧。保命比保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