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鄉
俞岳大喜,也用川話說道:“哎呀~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老鄉啊!”
小夥子道:“天南地北,能夠見到老鄉,真是太好了!我叫李東興,樂陽的。兄弟,你呢?”
俞岳道:“啊~你是樂陽的?真是老鄉啊!我,俞岳,也是樂陽的,不過,不在市裡,而是在小鎮。”
李東興頓時大喜,和俞岳來了個熊抱,隨後,非要拉着俞岳,到旁邊的包廂中,一起喝酒聊天。
俞岳心想反正在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也就跟着李東興,到了包廂,還有兩個同鄉,三個姑娘在陪酒,李東興立刻又叫了個姑娘來陪俞岳。
他開始還有些扭捏,被這女子端着酒在他身上引誘式地亂摸,還把她的胸脯往自己身上亂蹭,確實很爽,但有些尷尬,身體還有些發僵,不過,隨着喝酒漸入佳境,他也放開了,麻蛋,這不是現實世界,好不容易摸着個飽滿女人,怎麼能放過呢,就和李東興等人,沉浸在喝酒玩女人的境界之中,還好他當兵的,酒量不小,在這飽滿女人的胸口身上又親又摸,刺激得老二都雄壯昂起,但等這女子的手朝他下面亂摸的時候,他猛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就抓着這女子的手,微笑地搖頭,隨後,讓她喝酒,又跟李東興他們聊天。
喝到酣處,李東興等三人是無話不談,俞岳腦子也有些發暈,但還算清醒,就有意無意地牽扯到了這皮頌是誰?
這李東興也真好客數落,他們的包廂,在二樓,就拉着到了二樓欄杆處,其實就是一些工廠鋼管改建的欄杆,酒吧中,還有不少工廠管道的設施,被改建裝飾,成了酒吧特色,在半空中還吊著一些鐵籠子,裏面站着三點式地漂亮女子,摟着鐵籠子,跳鋼管舞呢,酒吧音樂也吵嚷動感,而李東興就拉扯着他,趴在欄杆上,指着下面的舞廳吧枱等地,李東興指着其中一個帶着頭巾的強壯男子,在俞岳耳邊大聲說道:“那戴頭巾的就是皮頌,聽說跟這老闆武江是好兄弟,在這裏看場子呢!”
李東興還給他指了指老闆‘武江’、濱哥、調酒師‘阿坤’等人,俞岳就在李東興耳邊說道:“看那皮頌的面相不像是中國人啊?”
李東興搖頭晃腦地大舌頭說道:“對啊,是個老外,好像是菲律賓人。國語說得不利落!怎麼,你對這皮頌感興趣?不過,我聽說這傢伙挺能打的,前幾天有人來這裏喝酒,結果,鬧事了。那人是個健身的,一身肌肉,在包廂里發狠,結果,卻被皮頌三兩拳打趴在地,整個人都在發軟抽搐,給拖了出去。我們在旁邊看熱鬧,都差點沒被嚇死。那拳頭下去,真他娘地狠啊!”
李東興說得起勁,卻讓俞岳聽得臉色難看,果然關乎性命的任務,果然難啊,貌似是個格鬥高手,聽說是個外國人,莫非是練泰拳的,不然,拳力不可能這麼狠重啊,在這武吧中,肯定別想對皮頌做出什麼異常舉動,不說引起轟動,被圍攻,就算沒人幫忙,恐怕以他的格鬥術有些對付不了皮頌,不能硬來,必須得智取。
他看李東興喝得話很多,走路都有些晃悠,但興緻很高,繼續跟他閑聊着皮頌的事,不過,他也知道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皮頌如何打別人的豐功偉績,只好將李東興拉進了包房,結果,那倆哥們兒也口不擇言的吹噓皮頌牛叉,武老闆也威武,更是讓俞岳死了在武吧中動手的信心。
十二點多,李東興等人非要鬧着去開房,好在離開武吧的時候,是李東興等人結賬,俞岳沒有假裝湊熱鬧的去結賬,害怕等一下真讓自己結,僵在那裏,不好收場。李東興好客,喝得實在頭暈了,也沒關注到這些情況,多少讓俞岳心裏好些,只是在拿衣服的時候,李東興那兩兄弟看到那軍大衣,雙眼一瞪,就叫道:“兄弟,行啊?你穿成這樣來酒吧,你是頭一遭,牛~”
俞岳感覺有些臉紅,好在都喝得暈乎了,也都少去不少尷尬,出了武吧,寒風刺骨,頓時腦子清醒很多,心裏琢磨是否與李東興他們分道揚鑣?不過,聽李東興的意思,他在這裏混得不錯,是當地的一個包工頭,不是大工程的建築,就是包了個工地,而其他兩人都是他的老鄉,是來工地上幫忙的,不過,寒冬臘月,今早又下大雪,所以,這兩天還沒開工,就出來玩。
他們三人都各自摟着個女子,準備去開房,俞岳其實也很想去,李東興也拉扯着,要他去,可還是被他拒絕了,但是要了李東興的電話,是一張名片,就將他們送到出租車上,隨後,自己又回到武吧的街道外面,夜深了,但這娛樂城好像才剛開始,看到很多夜店女子穿着皮衣,但雙腿卻穿着絲襪,就這麼從這個酒吧穿行在那個酒吧,人心的浮躁已經在這燈紅酒綠充滿金錢慾望的時代中慢慢呈現了,這些女子,不說全部,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就想在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碰到個有錢人,一夜情的賺點外快,或運氣好,能碰到了富二代什麼的,嫁入豪門,其實都是痴人說夢!
要真那麼容易嫁入豪門,那些富家子弟是傻子嗎?這些想法的女子存在什麼心理?他們都不知道嗎?不都是看中他們手裏的錢嗎?能賺錢的富人,怎麼會傻着讓你住進來,分他的家產,不過是一些人的痴人說夢!心理在作祟而已!
希望?要真有那麼多希望?現實就不會這麼殘忍的打趴下了大部分人,而只有少部分人高高在上,可惜,大部分人卻都活在這夢幻泡影的希望之中,不願意醒來,不想醒來,因為現實太殘酷,就算做點夢也好!
俞岳靠在武吧對面,雖然腦袋還有些暈乎,但還是拿着大衣中的半瓶白酒,時不時喝一口,暖暖身子,又吃點火腿腸之類,一直等到一點多,也沒看到皮頌出來過,只好在這酒吧街上步行,隨後,又在公交車站,看上面的地圖,遠處是個地鐵站口,不過,現在早停了,只好步行繼續走,走出了酒吧街,又順着路道,也不知道方向的亂走,最後,又轉到一處老式住宅區附近,旁邊有一輛賣串串的燙串車比自己搶劫的車可長了好幾倍,一水的菜肉擺在上面,立刻就燙了些肉菜豆腐魚等,用大湯盒裝着,花了十幾塊錢,就一邊吃,一邊漫無目的的尋找休息的地方,發現街對面有個網吧,倒是心裏一喜,不過,他還是轉入個遠處暗淡的巷子中,還好這裏沒有門口守衛,這都深夜兩點多,也基本上沒人,將這些串串吃完,周圍已經暗淡地只剩下點點燈光,周圍的房屋之中,也沒有燈光。
不過,他在這瞎轉悠的途中,突然看到遠處一輛車停在了遠處,接着,司機從車上下來,手裏還夾着個皮包,2013年這個年代,還有不少人喜歡夾皮包,他是大喜,猛地從後面撲了上去,捏起拳頭,中指微微凸起,狠狠地擊在了這人的後腦勺位置,力道有些重了,砰地一聲,這人就酸軟地栽在了地上,嚇得他一跳,忙蹲下來,在這人鼻子上,摸了摸,還好有鼻息,就暗罵,這大冬天地出手,果然力道有些僵硬,還好沒打死人,否則,可就慘了。
他立刻將這人手上的皮包拽了下來,正想離開,卻看這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還有積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要是凍死人,可就於心不忍了,立刻拿出車鑰匙,把這轎車門打開,又把這人塞了進去,關上車門,看周圍似乎沒什麼動靜,就撞着若無其事地夾着皮包,走出了這個巷子,在一個暗淡光線下面,翻開皮包一看,白花花的毛爺爺,頓時心裏一暢,總算有了些錢了,估計有三四千塊錢,裏面還有兩張銀行卡,可惜,對他沒用,就順手將皮包摔到一個垃圾桶中。又轉回到酒吧街的附近,找了個小賓館,花了八十塊錢,就好生洗了個熱水澡,躺在溫暖的被窩睡了過去。
不過次日,他還是六點半就醒了過來,這是在部隊裏形成的生物鐘,有些頭疼欲裂,但使勁在洗手間清晰一番,總算恢復些精力,忙出了賓館,在一個包子鋪中,買了好幾個大肉包子和豆漿,就一邊吃一邊走,來到武吧附近,找到個年輕點的行人,就問他,對面武吧什麼時候開門營業?
這人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樣:“現在這才幾點啊?那是酒吧啊?你見過早上營業的酒吧嗎?你去武吧?我看還是算了吧?”
俞岳還是臉上露着笑容地說了聲謝謝,走向了地鐵,將包子和豆漿吃完,看到地鐵旁邊,有賣早餐的小攤位,又借故買了個煎餅,向這婦人打聽,什麼地方能夠買到便宜點的衣服?
這婦人道:“小夥子,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啊?看你這一身,估計才來這裏,要買便宜的衣服啊,阿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