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及其同夥們(1)
在“文化大革命”中,周恩來同志宣傳的是十七年我黨所執行的革命路線,認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幹部和群眾是好的和比較好的。提出要“抓革命,促生產”,要進行農業、工業、科學技術、國防的四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等人卻不斷煽動要打倒“黑線專政”,胡說什麼各級黨和政府都“爛掉了”,要打倒這個打倒那個,“要鬧得誰也不睡覺”。對“修正主義”的勢力要進行“文攻武衛”,要打倒“舊政府”、破壞“舊秩序”,造“修正主義”的反。對這種情況,即使是在基層單位,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段歷史是不容歪曲的。在1975年,**一夥搞“一·二四”、“一·二五”,批林批孔又批走後門,被**斥責為“三箭齊發”。此後的一天夜晚,**、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和謝靜宜等在一起,前四人一面放大會錄音、修改錄音帶,妄圖欺騙**,減輕他們的罪責;一面就互相逗趣,合夥謾罵周恩來同志是“老保”,是“救火隊長”,是“保舊政權”的,胡說他們與周總理之間的鬥爭是什麼“新文革”與“舊政權”的鬥爭。謝靜宜在隔離審查中,一句一淚地向我們交代了這件事情。周恩來同志的確是披肝瀝膽,保衛着無產階級經過長期奮鬥建立起來的紅色江山,保衛着黨、政府、軍隊、民主黨派、愛國民主人士中的高級幹部,保護着許許多多受害的人民群眾,到處撲滅着**、**集團所縱的漫天漫地的烈焰毒火。**似乎是居中的裁判。但他老人家深怕他親自發動和領導的“文化大革命”被否定掉,往往是偏袒縱火者一方的。只是在**、**集團鬧得實在不成樣子了,例如王力發表了“八·七”講話,造成了惡劣影響,他們一夥還火燒英國駐華代辦處,引起了國際上的大問題,他們搞“揪軍內一小撮”,觸發了整個形勢的惡化,**才出來說幾句公平話,壓一下林、江的氣焰。這種縱火與消災的兩種思想、兩種勢力的鬥爭,其實從“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就顯露出來了。就其在全國具有典型意義的事件而言,在南方,有南京大學師生員工起來支持匡亞明同志的遊行示威。在北方,有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師生員工起來支持院黨委的遊行示威,都造成了氣候。這以後的一些派性鬥爭,如北京的“天派”與“地派”,都是在當時“中央文革”陳伯達、康生、**、王力、關鋒、戚本禹、姚文元們的策劃下,時而支持這邊,時而支持那邊而造成的。聶元梓、蒯大富、韓愛晶、王大賓、譚厚蘭等這些壞頭頭,都是圍着“中央文革”的壞人的指揮棒打轉的。兩種形勢判斷完全相反。周恩來同志宣稱的兩個百分之九十五,即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幹部是好的和比較好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眾是好的和比較好的,與**一夥所說的這個大區爛掉了,那個大區爛掉了,這個省在專革命的政,那個系統的革命群眾受到專政,是截然對立的。在外事系統,這種鬥爭集中反映在對待陳毅同志的身上。在當時那種具體條件下,周恩來同志當然不能說對陳毅同志不能批評,但他一直強調:**說過,對陳毅同志要“一批二保”,“批是為了保”。而陳伯達、**、王力、關鋒、戚本禹,則主張“打倒”陳毅,還策劃、縱容姚登山篡奪了陳毅同志對外事工作的領導大權。不同的口號之爭,形成了不同的勢力之爭。形形色色的紅衛兵組織、群眾團體,造反的壞頭頭們,其實對於自己依靠的是誰,反對的是誰,心裏頭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因為一邊是周恩來總理,德高望重,在國內國際上都有崇高的威望;一邊是“中央文革”,陳伯達、康生、**等人,而陳、康、江等人則正在得勢,因此,他們要投靠陳、康、江,按他們的意圖,搞什麼安營紮寨,搞什麼火燒,甚至在人民大會堂的“8·11”大會上要抓走陳毅同志。對此,周總理曾憤慨地說:“你們要抓陳毅同志,你們就從我的身上踩過去。”直到**批判了王力煽動群眾要打倒陳毅同志的“八·七”講話,他們的揪斗,才算告一段落。以後,又發展到一些人進駐中南海的西門、北門,要想威脅周總理離開中央的事件。**反革命集團的目的,是搞亂全國,亂中奪權。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搞打砸搶抄抓,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王洪文是什麼理論基礎都沒有的,即使在他被隔離起來,進行審查的時候,他也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麼樣算“左”傾,如何才屬於右傾。把他弄來當中央1980年被告王洪文在被起訴書上簽字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他自己也說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就當上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領導人,豈不荒唐可笑。在王洪文的歷史上,據他說出現過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在審查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在談話中,王洪文在一般情況下的表現,還是裝得願意交代問題,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他也交待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怎麼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當晚回去就寢,他接到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機飛到長沙,**如何斥責他們。以及他因此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桔子,就飛回北京,跟**、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桔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但是,他對這次自己在**面前誣陷周恩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跟**吵架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