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聯手?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柳軒洋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盡量不讓自己無語地太過明顯,他是應該說這傢伙心大呢,還是應該說君燁栩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呢?
“絕對是君燁栩!他不是說要給我加強訓練嗎?如果不是他,還有誰會做出這麼缺德的事?”
又是一陣咬牙切齒,景言傲冰冰涼涼地磨了磨牙,看上去似是對君燁栩格外的咬牙切齒。
輕輕眯起桃花眼,景言傲不由得扯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他好像感覺到了某些讓人很不喜歡的東西呢……
暗處,被君燁栩留下來幫忙的流殤,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自家爺,果然,他就不應該留下來!
王妃家那個小徒弟不要太想當然了好不好?他們爺是這種人嗎?就算爺不問世俗事但是,為了王妃,他們爺會對你們動手嗎?
似是想到了某些人,流殤目光有些渙散,隱隱感覺自己前途一片昏暗,王妃的小徒弟好像都是這個德性,那他還有活路嗎?
場上戰鬥一觸即發,而君燁栩在冷靜下來之後,也是下意識看向了某個方向,在那裏,已然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手持玉笛,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景言傲身後的葉家,片刻后,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看向了奮勇殺敵的柳軒洋。
上一次,就是這個人劫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吧!黑衣人陰邪的眉宇多了一份嗜血,既然如此,就先殺了這個人,再去毀了葉家!
“錦礫牧?”
地雲榜五十七的心魔少年?垂眸思索的君燁栩微微皺了皺眉,他記得,這人明明是絕靈塔的人,為何會與這些人混在一起?
目光落在似是不知傷痛的黑衣人身上,寒眸微斂,下一秒君燁栩便消失了在原地,或許,應該不是他多想了吧!
此刻,葉家,決然而立的蘇沫曉一身血衣傾城,原本並不怎麼出眾的容顏,在這一刻帶有別樣的絕美。
在她身後,是葉家最強戰力,一個十元,三個九元,兩個七元,全是奄奄一息,遍體鱗傷。
在她身前,薄薄的水霧強撐起一道結界,曾經擋住了君燁栩一擊的結界在這一刻也是破損不堪,若隱若現。
“沫曉,你還是快走吧,他們此行是衝著葉家來的,你一定可以脫身!”
“小公主,快走吧,你的實力有限,救不了葉家這麼多人的,還是不要這麼拚命了!不值得啊!”
“九公主,快走,快走啊……”
走嗎?模模糊糊地看着身後這麼多張容顏,蘇沫曉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竟是這般倔強着,她想保護這些人,怎麼可以走呢!不能走,絕對不能走!
我不想走,也不能走!輕輕搖了搖頭,蘇沫曉一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她想告訴這些人,一定會有人來救他們的,她也一定可以撐到有人來幫忙,可怎麼也說不出來。
鮮血堵住了她的咽喉,殷紅的血色順着唇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匯成一道暗色的水漬。
目光落在門口處,蘇沫曉眼中帶上了一絲期盼,景前輩不是說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嗎?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也遇到了截殺,不然怎麼會不回來呢?
瞳孔中驀地倒映出一道暗色光束,劈在水霧結界上,良久才消散,蘇沫曉咬緊牙關,鮮血不住地從口中溢出,還好欣樂今日沒有來葉家,不然,必然也是要捲入這一場戰爭的!
終於,蘇沫曉的水霧結界在幾道黑色光束的合力之下消散開來,盈盈水霧倒映着蘇沫曉慘白的容顏和面前黑衣人猙獰的雙眼,錚亮的刀刃當頭劈下,一瞬間血光迸濺。
“沫曉!”
“小公主!”
“九公主!”
葉家眾人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葉涵意更是掙扎着想要為蘇沫曉擋下這一刀,卻被程以笙死死地抱住。
驚恐地看了一眼向自己劈來的刀刃,蘇沫曉下意識閉上了雙眸,臉上驀地被溫熱的液體濺濕,而蘇沫曉的第一感覺卻是,不疼?
猛地睜開眼,入眼處,卻是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劈開了黑衣人的頭顱,柔柔的目光在這一刻極為動人。
“小七?”
嘶啞的聲音帶上了一分難以置信,蘇沫曉怎麼樣想不到,幾天前就已經和自己告別的夏棄歆,竟然會趕來救自己一命!
“疼嗎?”
格外疼惜地抹去蘇沫曉唇際血色,夏棄歆握緊了手中長劍,水藍色的長劍給予了蘇沫曉最大的安心。
這一刻,蘇沫曉竟有些許委屈,疼嗎?當然是疼的,好疼好疼,第一次有人問她疼嗎,她竟然有一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會獃獃地點着頭。
“蘇有煥,你妹妹說好疼,疼的死去活來,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轉身護在蘇沫曉身前,夏棄歆眼中閃過一抹風輕雲淡,她的慵懶與某些時候的葉念汐,竟如此相似!
皇兄?蘇沫曉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先前為了血妖涯,她可是徹底撂了皇兄的面子,難道皇兄還會來救她嗎?
四處打量着,並沒有尋到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的蘇沫曉,不免有些失落,皇兄真的惱她了嗎?
“蘇家暗衛聽令,此戰,一個不留!”
清潤的聲音如同驚雷,帶給黑衣人的是驚恐,帶給蘇沫曉的卻是震驚,皇兄,真的來了?
半空中,一個黑衣人決然而立,修長的身影猶如一柄沖霄利劍,目光落在剛剛踏入葉家的蘇有煥身上,眼底驀然多了一分涼薄,來了!
“想不到啊,絕靈塔竟然會和御酆聯手!”
就在黑衣人準備欺身而下之時,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瞬間將他定在當場,竟然有人知道他們的計劃?!
低頭下望,卻見夏棄歆正似笑非笑地抬頭看着他,在她身旁,原本奄奄一息的葉家眾人已經神采奕奕地站了起來。
這人是誰?為何會……黑衣人心底猜測萬千,目光中的戲謔也變得謹慎起來,然而,幾乎是瞬間,又多了一抹玩味。
“我御酆已經動手,難不成絕靈塔還有坐收漁翁之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