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食人魔
掛着刑警隊標誌的車子在大馬路上奔馳，皇甫洛靈靠在後座上用平板瀏覽着旅遊網頁，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似乎心情極佳。八一?中?文網?
“墨染，這個案子結束后幫我遞張休假單給上面。”
坐在副駕駛位的秦墨染從一堆資料里探出頭來，有些詫異的看向後座的皇甫洛靈，這是Boss上任三年來第一次提出休假的要求。
“Boss，你最近很累嗎？”
皇甫洛靈盯着平板，答非所問“我跟尤娜打算出去度假，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
秦墨染想了想說道“以尤娜姐的個性應該更喜歡古城，或者是環境清幽點的度假山莊吧，海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前面開車的嚴嘉木插嘴道“我親戚家在s市的一個小島上有間度假別墅，四面環海要坐船才能上去，如果不嫌棄我可以聯繫看看。”
秦墨染眨眨眼睛“小島別墅的，嚴哥，你不會是隱形富豪吧？”
“哈哈。”嚴嘉木笑道“說了是親戚的，可不是我的。”
“Boss，請帶我一起去吧。”秦墨染兩眼放光“尤娜姐一定喜歡，她最喜歡人煙稀少的孤島了。”
皇甫洛靈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便不再推辭了。
“那就麻煩嚴警官了，租金我會照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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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部的會議室內，重案組成員圍坐在長桌兩側，就連很少出席會議的法醫皇甫勝男也帶着助手小丁坐在眾人當中。
市公安局局長邢峰坐在中央的主位上，老爺子黑着一張臉左右掃視着，聲音中透着濃濃的怒意，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凝重而壓抑。
“一個月了，人死了好幾個案子就是破不了，一群廢物！”
眾人低頭不語，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當初都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什麼一周之內一定能破案，空話屁話！市民怎麼放心？我們公安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說話！”
嚴嘉木聲如洪鐘“邢局，我們一定儘快破案，絕不辜負市民的期望。”
“嚴隊長記住你今天的話，再不破案就把這身警服給我脫下去，我這可不養廢物！”
邢局罵完人就走，桌子兩側的眾人這才敢大口的喘氣了。
嚴嘉木也鬆了口氣，雙手按着桌面說道“鑒於此次案件的詭異性質，我們請到靈調科的皇甫代理來做此案的特別顧問，之前皇甫代理也跟我們合作過幾個案子，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
眾人點點頭，並拍手表示歡迎。
小雪打開幻燈片，屏幕上是一名年輕女子的照片，接着是現屍體的現場照片以及屍體殘肢的照片。
“這是本案的第一名死者，姓名周麗麗，年齡28歲，就職於本市的創世紀廣告公司，一個月前家屬報案稱其失蹤，三天後現屍體殘肢經dna比對后確認了死者身份。”
幻燈片繼續播放，屏幕上出現了第二名死者的照片。
“第二名死者，姓名肖驍，年齡26歲，職業是房地產公司的銷售經理，同樣是在失蹤三天後現其屍體殘肢的。”
幻燈片連續播放着，一個月五名死者，全部是年輕女性，並且都是在失蹤的三天後被人現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體殘肢，兇手行兇的手段極其殘忍，簡直是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小丁將複印的屍檢報告分到每個人手裏，屏幕上出現了屍體殘肢的細節特寫，各種血肉模糊的場面令在場的辦案人員紛紛皺眉。
法醫皇甫勝男說道“從照片中可以看到清晰的齒痕，正如我在報告中寫的那樣，從殘肢上的斷口來分析，肢體是在受害人還活着的時候被硬生生撕扯下來的，殘肢上也留有多處被啃食的跡象，雖然我很不想這樣說，死者其餘部位很有可能已經被兇手給吃掉了。”
法醫的一席話讓會議室立刻又恢復了凝重壓抑的氣氛。
嚴嘉木臉色陰沉“今天上午市局接到報案，新的失蹤者出現了。”
小雪繼續播放着幻燈片，屏幕上是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女孩長得十分乖巧可愛，娃娃臉笑起來一邊一個小酒窩。
“失蹤的女孩名叫林楠，年齡16歲，剛剛初中畢業，根據林楠的父母以及同學的描述，林楠具體的失蹤時間是在夜裏的11點半到零點之間……”
皇甫洛靈低頭看着資料，腦海中不斷閃現着一些零星的畫面，她似乎記起了一些往事，大概在十年以前，類似的案子在另一座城市曾經生過，那時她還只是個學生每天無憂無慮的，大概最煩惱的也不過是考試沒考好怕被爺爺罵。
“我要提醒各位，這次的兇犯很有可能不是人類，它極度兇殘，嗜血暴戾，跟你們曾經接觸過的靈異案件十分不同，大家在搜查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記住，握緊手中的槍，這一次它是有用的。”
會議結束后，嚴嘉木跟皇甫洛靈來到局長辦公室，屋子裏不但有邢局長還坐着一名老者，老者須雪白神采奕奕，身上着一襲暗青色綉祥雲紋的中式袍褂，手上握着根紅木的雕花拐杖，一雙眼睛雖是笑的卻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正氣。
老者與邢局正談的愉快，門外響起敲門聲，邢局高聲道了聲進來，嚴嘉木推開門與皇甫洛靈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局長辦公室。
皇甫洛靈在看到老者后愣了一下，本以為是邢局還有什麼事要交代，沒想到是她家老爺子親自來了，如果不是為了案子而來那也只能是為了那件事了。
她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爺爺，您出來怎麼也不帶着侍神？”
嚴嘉木也跟着愣了一下，起初還以為這老爺子是哪兒下來視察的領導，卻沒想到竟然是皇甫代理的爺爺。
老者笑了笑，對邢局說道“老邢，你這辦公室可否借我跟孫女單獨說一會話，我們爺孫倆好久沒見了，想好好聊聊。”
“沒問題啊，想聊多久都成。”
邢局拉上還傻愣愣杵在那的嚴嘉木一起出了辦公室，嚴嘉木則是懊惱不已，這第一印象都沒打好以後還怎麼追人家孫女。
關上房門，皇甫洛靈問道“爺爺，這個案子跟當年金叔叔調查的案子很相似，我們是不是該告訴金爺爺，也許，可以查到金叔叔的下落也說不定。”
老者點點頭“你金爺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可現在不比從前了，他不好插手其他區域的事情，不過我們也會暗中秘密調查的。”
皇甫洛靈有些遲疑“這件事，我還需要對尤娜隱瞞嗎？”
“這件事你不用瞞她，尤娜跟紹筠的感情很深厚，你就如實的告訴她，她一定會感激你的。”老者走到孫女跟前拍拍她的肩膀“最近你可要看好她，快月圓了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皇甫洛靈皺眉“可是，我不想再利用我們的友情……”
“沒什麼可是，你跟她之間從來都不存在什麼友情。”老者轉過身背對着孫女，似乎是不願意看到孫女難過的臉“她早晚會離開的，太過感情用事到最後傷心的是你自己，你想背負着愧疚跟痛苦過完後半生嗎？她不是你的朋友，也不可能是！”
皇甫洛靈低着頭，眼圈微紅“爺爺，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跟她相處了2o年，這2o年裏您能說我付出的都是欺騙跟利用嗎？”
老者嘆了口氣，轉而問道“她還在吸收陰氣嗎？”
皇甫洛靈斟酌了一下言辭，試圖替尤娜辯解“她在獵鬼的同時是會吸走靈體身上的陰氣，可如果不這樣做她體內的陽符會灼傷她的內臟，她會很痛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老者皺着眉，面色陰沉“如果你想她活的長久些就看好她，讓她繼續學着做一個人！”
皇甫洛靈眸色黯淡，自嘲的笑道“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她以為自己生病了，我們不是一直這樣騙她的么。”
老者眉頭深鎖面上是深深的擔憂，他實在擔心自己的孫女，她做任何事都做的很好，卻唯獨在這件事上一直狠不下心來。心存仁慈固然很好，可太過仁慈有時卻會害得自己受累，他甚至開始懷疑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洛靈，記住爺爺的話，不要太感情用事，她跟你始終不是一路人，終有一天她是要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