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非死不可
王芸靜靜的坐在審訊室里，頭有些花白，臉上很平靜沒什麼表情，一件洗到白的深藍色外套，黑色的棉布褲子上甚至貼着一個補丁，可以看出她這些年過的並不好。??八一中??文網??
嚴嘉木問道：“你對我同事說，高陽，方詩語，薛妮娜這三個人都是你殺的，你是怎麼殺的人？”
王芸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回道：“我在他們的食物里放了毒藥，讓他們瘋然後自殺。”
嚴嘉木挑眉道：“你說你在他們的食物里放了毒藥？你是怎麼做的，放了什麼毒藥？”
王芸依舊是面無表情“我的早點攤位就在他們學校門口，下毒很容易。我在煎餅里下的毒，西域曼陀羅可以使人產生幻覺導致神經麻痹，我在煎餅里加了西域曼陀羅。”
嚴嘉木有些無奈道：“好，就算是你下的毒，你又是在哪裏找到的西域曼陀羅？”
王芸低着頭，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桌子。
“我在藥店買的。”
這下嚴嘉木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王芸，哪個藥店有賣西域曼陀羅的，除非他想去蹲監獄。何況法醫的屍檢報告上寫的很明確，沒有任何中毒跡象。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人根本不是你殺的。”
王芸突然抬起頭，她瞪着眼睛，甚至有些面目猙獰“他們都該死，是他們的冷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死了，他們卻活的好好的，甚至沒有一絲愧疚，他們必須給我女兒償命！”
皇甫洛靈十分不解“你女兒死了有三年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起要報仇了？”
王芸抬起頭看了洛靈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將手放在了腿上。
“我之前並不知道女兒是被人給逼死的，直到不久前，一個女孩來到我家，她對我懺悔自己的錯，希望我能原諒她。可我為什麼要原諒她，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殺害我的女兒，可也是將我女兒推向死亡的幫凶，他們該受到懲罰。”
皇甫洛靈蹙着眉扭頭與嚴嘉木交換了眼神，這個女孩會不會就是下一個受害者呢，一定要找到她。
“那個找你懺悔的女孩是誰，是不是那三名死者中的一個？”
王芸搖搖頭，神情淡漠“我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我也沒有問她的名字。”
出了審訊室，皇甫洛靈對嚴嘉木說道：“嘉木，我想去第四中學一趟，了解一下三年前那宗自殺案的前因後果。”
嚴嘉木挑挑眉毛，耍帥道：“姑娘，我們想法一樣，你說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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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甫洛靈將九尾狐關在了嚴嘉木的辦公室里，接着跟嘉木兩個人驅車來到第四中學，在問明來意後門衛將兩人帶到了校長室。
校長室的面積不大僅有十幾平米，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張木質書桌一把椅子是校長辦公的地方，窗台上擺着幾盆不知名的綠色植物，書桌右側靠牆的位置擺着一排檔案櫃，僅有的一張舊沙是用來招待客人用的。
老校長頭花白穿着及其樸素，鼻樑上架着一副老花鏡。當兩人提起三年前自殺的肖文靜時，老人摘下眼鏡擦了擦有些模糊的鏡片，聲音顫抖的說道：“文靜家裏條件不好，父親在她出生沒多久就出意外去世了，她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她媽媽王芸有個攤煎餅的推車，以前就在我們這校門口賣煎餅，學校里的老師知道他們家困難，經常去照顧她生意，真是恨不得一天三頓飯都吃煎餅果子。”
嚴嘉木問道：“肖文靜是個怎樣的孩子，她跟同學的關係好嗎？”
老校長嘆了口氣，說道：“文靜這孩子性格很孤僻，不太愛跟班裏的同學接觸，上學放學幾乎都是一個人。她的班主任曾經還特意安排了兩個學生主動去跟她接觸，可是這孩子也不跟人家說話，感覺上就像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不願意走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肖文靜為什麼自殺，您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好像是跟同班的同學鬧矛盾。這越是孤僻的孩子遇到事情越容易走極端，因為缺乏與人溝通的能力，這許多事情積累到一起是很容易爆的。”
皇甫洛靈問道：“肖文靜自殺之後，跟她同班的有人轉學了是嗎？”
老校長仔細回憶了一下，點頭道：“我記得在那件事之後，確實是有四個學生先後轉學了。”
“您還有他們的資料嗎？”
“有的，你們等等啊。”老校長說著便起身走到檔案櫃前，他在柜子裏翻找了一會，將一個資料夾遞給了皇甫洛靈。
皇甫洛靈接過資料夾，將裏面的幾頁紙抽出來簡單看了一遍，又再度塞了回去，說道：“這個能讓我們帶回去嗎？”
老校長擺擺手，將老花鏡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拿去吧，希望這個資料對你們能有幫助。”
兩人回到車上后，皇甫洛靈靠在副駕駛位上翻看着資料。
“高陽，方詩語，薛妮娜，齊芳，當年轉學的四個人中，已經有三個人先後自殺了，而且死亡的方式跟肖文靜如出一轍。”
嚴嘉木一邊動車子，一邊問道：“你想說是肖文靜回來複仇了？”
皇甫洛靈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倒是有點相信王芸的說法了，也許真是她在殺人也說不定。”
嚴嘉木不贊同的撇撇嘴“不可能是王芸，你也看過屍檢報告，什麼下毒殺人都是胡說的，我倒寧願相信是肖文靜在報復殺人。”
皇甫洛靈看着車窗外，一雙眼睛半眯着“下毒殺人是不大可能，可是請鬼幫忙就很有可能。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晚上那隻鬼會去找齊芳。等完成了這些之後，王芸也會用相同的方法自殺。”
嚴嘉木驚訝道：“你說王芸也會自殺？”
皇甫洛靈冷哼一聲，說道：“沒錯，她會自殺，還是非死不可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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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關於之前說過的，小說要從第一章開始稍作修改，如今已經整改完畢了，之後也會一直保持更新。扇子在這裏要感謝一直支持我的讀者們，今後也要繼續支持我喔，么么~還有最最重要的，最應該感謝的皇上跟我的師傅，我會繼續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