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主動防禦
亨利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着秦天提出的問題，也就是選擇跟德維爾一起與秦天切割，還是繼續與秦天站一邊。
但其實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因為亨利已沒有其它選擇，他只有跟秦天站在一起。
雖然跟的秦天站一起的會很危險，最終很可能走向滅亡，但不跟秦天站在一起的結果很可能會更糟。
亨利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此時候的他只是而對秦天有些不好轉彎而已……就在剛剛亨利還“背叛”了秦天，現在又不得不選擇秦天。
不過亨利早就是箇中高手了，他對秦天說道：“秦，希望剛才的不愉快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
“不，當然不會！”秦天回答，他太明白這種在利益之下的關係變化了，前一秒還是戰友，下一秒就成為敵人，然後又有可能成為戰友。
“很好！”亨利說：“如果是這樣的話……”
說到這亨利就朝門外叫了聲：“艾登！”
艾登應聲推門而入，還帶着幾個全副武裝的傭兵。
“董事長！”艾登警惕的望着秦天，問：“有什麼吩咐？”
“秦依舊是你們的隊長！”亨利說。
“什麼？”艾登不由一愣，然後微微點了頭，說道：“是，董事長。”
接着就帶着抱歉的眼神朝秦天望了望，秦天表示理解的微微點頭……傭兵之間的事，他們都明白，不用太多的言語。
再次打發艾登出去后，亨利就對秦天說道：“那麼，如果我們的敵人不是威爾遜，那又是誰？”
“我也不知道，亨利！”秦天回答：“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
秦天說的當然是謊言，他只能這麼回答，因為一旦說出“暴雨”，很快就會暴露量子晶片。
接着秦天又補充道：“我們只是無意間碰到了個機器怪物，為了生存不得不幹掉了它，接着就莫名其妙的遭到追殺！”
亨利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他們是為了保住秘密。所有知道機器怪物的人都死了，或者在他們控制中，所以外界才不知道機器怪物的存在！”
“是的！”秦天回答。
亨利分析的有道理，外界包括亨利都不知道機器怪物的存在，那就說明一點，機器怪物是個秘密，一個不能讓外界知道的秘密。
這也證明秦天沒有騙亨利，亨利做為一名知情者同樣會成為對方的目標。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亨利問：“我的意思是說，怎麼才能對付他們！”
“我同樣不知道，亨利！”秦天回答：“就像之前一樣，他們用MG甚至還可能會有更多的傭兵來包圍我們，那麼要摧毀我們就只會是時間問題！”
“你是怎麼讓他們放棄包圍的？”亨利問。
“你想知道？”秦天說：“知道更多的秘密對你來說或許不是好事！”
亨利攤了攤手：“有什麼區別嗎？”
的確沒什麼區別，知道機器怪物就足夠讓亨利死一回了，那麼死一回與死兩回就沒什麼區別。
秦天點了點頭，回答：“那個視頻，他們以為我們沒有機器怪物的視頻，所以才放手進攻，但實際上我有。”
“你用視頻威脅他們？”
“是的！”秦天回答：“所以我跟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達成協議，他們不再‘殺人滅口’，而我會幫他們保守秘密，這樣對他們對我們都有好處！”
“聰明！”亨利贊了聲，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MG的進攻會嘎然而止。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是嗎？”亨利說：“總有一天，這個秘密將不再是秘密，那時或許就是我們完蛋的時候了！”
亨利說的是對的，他指的是機器怪物被對方主動曝光。
不過……
“或者……”秦天說：“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也就沒必要再追殺我們了！”
亨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道理很簡單，對方追殺“幽靈”是為了保守秘密，而如果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那麼“暴雨”也不屑再對付像“幽靈”這樣的小公司……他們當然會有更大的目標，沒人會相信他們發明機器怪物是為了搶佔索馬里的傭兵市場。
“所以！”亨利接過秦天給他遞上的酒，說道：“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守秘密，然後等到那一刻！”
“或許吧！”秦天說。
“或許是什麼意思？”亨利問。
“或許的意思，就是我不確定！”秦天說：“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到時會是什麼結果，就要看對方的心情。也就是說，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命運只在他們的一令之間，我們是無法控制的……”
“可是我們還能做什麼？”亨利反問：“與他們對抗？這幾乎不可能！想想那機器怪物，而這很可能只是他們的武器之一……”
“我們也許無法與他們對抗！”秦天說：“但我卻知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我們手裏有些可以對抗他們的武器，或者有一群能夠給他們造成一些損失的士兵，這至少會讓他們有些顧慮，你說是嗎？”
相比起亨利的消極防禦來，秦天要做的是主動防禦。
而亨利很快就意識到秦天是正確的……將自己的命運寄希望於敵人的仁慈無疑是最笨的一種做法，如果能讓對方有所顧慮，即便在實力上依舊無法與對方對抗，但至少不會是最先被消滅、被淘汰的那一個。
當然，秦天不得不主動防禦，因為他擁有一個更大的秘密：量子晶片。
這決定了秦天將來必定會與“暴雨”站在對立面，除非秦天願意被“暴雨”關在實驗室里做為研究對像。
“你有什麼想法嗎？”亨利問。
“我已經在做了！”秦天回答：“強化幾個基地間的聯繫，形成一個三角形的防禦地帶並用遂道連接，這樣才會有防禦縱深避免被包圍孤立。同時，我會嘗試用機床實驗室生產出一些能夠對付機器怪物的武器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