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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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漸漸恢復清涼,陳默試探着往回走,卻沒有再發生變化。
提心弔膽的回到小院,大娟正在廚房裏折騰鍋碗瓢盆,叮叮噹噹的極富生活氣息。
聽見門響,她探出半拉身子,“羞澀”的問:“小帥哥,晚上跟姐‘隨便’吃一口?”
特意加了重音的“隨便”,嚇得小處男面如土色。
我暈!誰敢吃你的飯!
吃你一碗豆腐,賠一隻雞?
陳默趕緊擺手,敬謝不敏。
“娟姐你自己吃吧,我有泡麵。”
鬼神辟易魏大娟同志在陳默胸口下身一陣掃瞄,舔舔嘴唇,浪笑道:“你還在長身體,總吃泡麵怎麼行?影響發育……”
我去!
陳默話都不敢接,狼狽逃竄。
“哈哈哈!”
身後還在傳來大娟的浪笑,以及一句揚起音量的送別。
“小帥哥,等哪天我把那死老頭的狗給你燉了,好好補補!男人吃了都說好呢!”
不出意料的,隔壁院外馬上傳來王老頭的回罵。
“挨千刀的娼婦!你那身肥膘熬成油渣給我們家小白吃都嫌臭!好好治你的沒毒去吧!”
“喲!小白是你親生孫子吧?嘴巴長得一模一樣呢!”
“你個……@¥#!”
不知道他倆是什麼時候結的仇,但這就是陳默的日常。
沒辦法,城中村的房租便宜,囊中羞澀,自然只能忍受着種種不便。
小院裏有四間房,一間是廚房兼衛生間,剩餘三間正屋,個個都在40平往上。
出村不遠就是雲城新區,往北走10分鐘是陳默就讀的雲大,往南走5分鐘是工作機會多多的酒吧一條街。
這麼好的位置,這麼大的面積,一個月才300塊,而且房東還帶收不收的,上哪找這麼便宜的事兒去?
“可惜,最多再有一兩個月就要拆了……”
想到這裏,陳默還有些遺憾。
自打父母車禍身亡,並且導致三個家庭破碎以後,賺錢和省錢就成為陳默生活里永恆的循環。
校園跑腿、家教、酒吧侍應生、搏擊陪練、上門修水電、情感諮詢……
從小小少年時期開始,陳默就開始打各種雜工。
隨着業務漸漸拓展出校園,住校越來越不方便,他索性就在城中村裡盤下一個小窩,浪跡夜色。
活得有點玩世不恭,卻也自由自在。
……
五月時節,天光暗得晚,陳默吃完加腸加蛋的豪華泡麵套餐,坐在床頭擺弄吊墜。
當初撿到這東西時,他也曾琢磨過幾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石頭表面非常光滑,上短下長、左右對稱,十字架形狀特別標準,因此他以為這是哪個頑童花費莫大精力打磨出來的玩具,就隨手收了起來。
一晃三年時間過去,修長尖銳的下半截“純化”成紫水晶,着實嚇他一跳。
把玩觀察幾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默總覺得,那種清涼感似乎是在向身體內滲透。
握着它睡覺,早上起來必定精力充沛,精神振奮。
長此以往,會發生什麼?
紫色蔓延的速度明顯在加快,如果整個吊墜都純化完成,又會發生什麼?
還有那股突如其來的滾燙熱流,是不是在預示着什麼?
一個個問題被籠罩在重重迷霧中,撲朔迷離,甚至還帶來一絲不詳的氣息。
陳默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妙的預感,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的心情有些壓抑,就好像雷雨前,天空中烏雲黑壓壓的滾落,沉暗欲催。
6點半,帶着重重心事去酒吧上工,強打精神完成今天的工作,然後與同事交班。
換回衣服走出後門時,剛好1點半。
沒幾步路,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道倩影,在昏黃的燈光下左搖右晃。
咦?有生意?!
陳默一直都很壓抑的心情突然大好,快步追上去。
才追出幾米遠,那女孩突然一個踉蹌,扶着路燈喘息兩聲,慢慢軟倒。
馬上就有兩個小年輕打角落裏躥出來,從不同的方向,快速向女孩接近。
附近唯一的路人頓住腳步,似乎是想去看看,卻被其中一個青年一瞪眼睛,怒罵一句:“看什麼看?滾!”
路人看看青年那一胳膊紋身,默不作聲,步履匆匆的走開。
兩個青年差不多同時趕到,先是警惕的看着對方,然後低頭看一眼那女孩。
瞳孔頓時一縮。
好漂亮!
在看到女孩那精緻的容貌以後,兩個青年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艷和淫邪,緊接着,便寸步不讓的頂到一起。
“大剛,上次被你截走一個,這次該歸我!”
“小彬你特么別給臉不要臉,哪個該是你的?你喊她她答應么?草!”
“卧槽大剛你想尅一架是吧?”
就在劍拔弩張,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陳默拍馬趕到。
隨手從褲袋裏掏出一根甩棍,輕輕一甩,脆響立即在夜色里回蕩開。
咔嚓!
緊接着,他蠻橫的擠進兩人中間,左右肩膀一晃,分別撞上兩人胸膛。
“你麻痹!哪個……”
大剛勃然大怒,開口罵到一半,一回頭,正好對上陳默那雙壓抑着某種危險的眼睛,剩下的半截國罵頓時憋了回去。
“看什麼看?滾!”
陳默一把推開大剛,原話奉還。
大剛差點被推個跟頭,卻沒敢還手,只是氣急敗壞的叫道:“陳默,你再這麼狂,早晚被人埋在後巷!”
“你來試試?”陳默冷笑。
“我……呸!”
大剛終究還是不敢動手,扭頭吐口痰,氣急敗壞的走掉。
陳默回頭,轉問小彬:“你瞅啥?”
“瞅你咋……”小彬下意識的按照習慣往下接,接到一半發現不對,討好的笑笑,緊急改口:“……瞅你咋這麼帥呢!”
“小默哥,你好好享受,我還得守門,拜拜!”
點頭哈腰的說完話,立即溜之大吉。
陳默不屑的搖搖頭,輕嗤一聲。
這兩個貨是給附近酒吧守後門的,名為保安,其實只是不入流的混混,一貫的欺軟怕硬。
小默哥人狠話不多,同學們都知道。
但是只有酒吧一條街附近的小混混才清楚,陳默的狠勁是在血里浸出來的。
身為孤兒,要想不受欺負,就只能狠。
對人對己,都是如此。
父母剛剛亡故,戾氣最大的那段時間,陳默身上時時刻刻都帶着一股子要拉着誰一塊去死的瘋狂,幾場架打下來,附近再沒人敢惹他。
呃,鬼神娟是例外,王老頭亦是。
動不動就捂着胸口往地上躺的老人和一上頭就撕自個兒衣服的女人,陳默是真的不敢動。
除此之外,都可以試試。
眼見女孩已經徹底昏迷,陳默興奮的搓搓手,抱起她的腿……
一把扛到肩上。
“喲?還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