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死別離在眼前(中)
看着一休大師消失不見的背影,思量了片刻,秦慶還是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提着法劍追了上去。
以往他就是太相信所謂的劇情與自身的干擾能力了,才會被一眾殭屍組成的屍潮打的措不及手,鬧到如今這般地步,斷了自家師父的道途。
現在不親眼看着那位屢屢出乎他意料的皇族殭屍,被自家師父與四目道長斬於劍下,他心不安啊!
踉蹌着躍過柵欄翻進四目道長家,還沒待秦慶站穩,四目道長家面向停屍房的那一面牆就被三道熟悉身影砸塌了。
看着翻滾於地狼狽不堪的自家師傅一休與四目道長,秦慶知道,那位未被雷劈的皇族殭屍身上只怕又生出了么蛾子。
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是對手,可看着自牆洞外跳進來的皇族殭屍,秦慶還是揮動起了手中的法劍。
這一劍他不求建功,只求吸引一下皇族殭屍的注意力,好讓跌落在地的四目道長與自家師父重整旗鼓再度出手。
看着持劍向著皇族殭屍擊斬而去的秦慶,落地之後皆盡變做滾地葫蘆三人齊聲大呼:“不要啊!”
秦慶持劍擊斬的速度何其之快,勸告之聲還未落下,他手中佈滿五雷符的法劍,就已經順着皇族殭屍被犬齒撐開不能閉合口腔插進了他的咽喉。
對於自己的這一劍,秦慶是滿意的,雖然不知道皇族殭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他好像變的比原劇情里還要難以對付,可千變萬變,他會被從內部堡壘攻破的定律應該不會變。
殭屍能夠逞凶靠的是喉嚨里咽不下的那口屍氣,五雷符對於鬼氣、屍氣等煞氣最為敏感,觸之即會自主發動產生電弧。
秦慶知道,自己對上這位皇族殭屍只有一擊的機會,故而一劍穿喉的已經是他所能做出最好的應對了。
做出了自認為所能做到最好的秦慶,還未來得及自豪,他就看到了一個極為不科學景象。
看着自皇族殭屍唇口處整齊被咬斷的法劍,他的內心是十分崩潰的。這可不是影視劇,他手中的法劍也不是影視劇里那明顯粗製濫造的塑料道具,而是四目道長真真正正壓箱底的法劍。
八面漢劍樣式的法劍未曾被啟用之前,用寒光閃閃來形容它都有點不夠格,如一汪秋水這樣有格調的比喻才是它應該接受的讚賞。
砍了那麼多屍變以後殭屍,它都沒說卷個刃,可在皇族殭屍嘴裏它卻沒堅持超過一息,這皇族殭屍的嘴是摸了印度神油嗎?
雙臂忽然出現的疼痛使得三觀再度被破的秦慶猛的回過神來,看着插在自己雙臂之上,使得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殭屍臂膀。
秦慶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再次調整了手中斷劍向前的角度與方向,精準的以法劍橫面堵住了皇族殭屍那滿是血污的猙獰臭嘴,避免了自己脖子上多出四個上下對應的窟窿。
一咬不成,皇族殭屍當即兩膀發力,想要學那位撕人如撕紙的西府趙王李元霸將秦慶撕成兩截,吸食了數十人的鮮血之後,此時的他對於進食的慾望已經降到了最低。
可有了喘氣功夫的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又怎麼可能讓它如願,一左一右又踹又拉的將秦慶自屍口之中救出。
兩人踹的是皇族殭屍拉的是秦慶,救人的效果一級棒,可這種舉動卻使得秦慶的雙臂,被皇族殭屍鋒銳又細長的指甲撕扯掉小半個胳膊的肉。一下子就將本來只是精神上有點小毛病的秦慶變成了八級傷殘。
劇烈的疼痛直接使得秦慶差點直接昏死過去,噴涌而出的血液讓秦慶體內的溫度在瘋狂的陡降,臂膀動脈受損更是將秦慶本來漫長的生命線一下子變的影影綽綽看不清軌跡。
失了獵物的皇族殭屍可不是吃素的,雖然被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一腳踹開了,可這二人的腳力並沒有將他踹翻或踹倒。
所以,只是一瞬間,皇族殭屍就化作一道黑影,像閃電一般再度發起衝擊。
看着皇族殭屍那不似一般殭屍僵直笨拙的迅捷身影,才剛剛救下秦慶的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滿臉儘是苦澀。
迫於無奈,一休大師只能匆忙甩飛自家愛徒,讓秦慶以一種很不雅觀的方式落地為安。
“喝、啊、哈!
龍象大力,給我回去!”
一聲乎喝,本來矮小壯實的一休大師忽的變得高了數分,佈滿了青筋的雙手愣是把皇族殭屍的攻勢打斷開來,重新將皇族殭屍錘回了牆體之外。
“四目,我來纏住他,這是你的主場,有什麼看家的本領就全都拿出來吧,這頭殭屍吸了太多人的精血了,現在都快化作屍妖了,我的般若法撐不了太久的!”
“明白,老禿驢你多撐着點,給我點時間,一頭還不是屍妖的殭屍而已,道長我手段盡出以後殺他如殺雞。”
得了四目道長的准信,儘管此刻的一休大師已經面色蒼白周身汗水流淌若溪,可還是硬着頭皮頂住了皇族殭屍如同瘋狗般的攻勢。
久守必失,為了救秦慶本就已經元氣大傷的一休大師雖然竭力想要抵擋住來自皇族殭屍的所有攻擊,可皇族殭屍那鋒銳陰寒的屍爪還是數度在一休大師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傷痕。
最為兇險的一次若非一直在一旁打醬油的家樂一劍抵住了皇族殭屍,為一休大師爭取到了一息躲閃的機會,這會他只怕已經被皇族殭屍掏了心肝取了臟腑。
硬抗了皇族殭屍一擊的家樂雖然未曾和秦慶一樣,被利爪抓成八級傷殘,可也好不到那裏去,一身堅實的筋骨被皇族殭屍的怪力震的松垮如泥不說,只差一點,他的右胸就要被皇族殭屍捅個對穿。
抑制不住的鮮血從家樂口中流出,若非他自幼修行多年,光是這麼一下就能要了他半條命。
或許是師徒連心,一休大師被皇族殭屍壓着猛打的時候,不知道竄到那裏去掏底牌的四目道長一直都不見蹤影,家樂剛剛受了傷,他就拖着小庫房裏那柄碩大的法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