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偽裝
“乖乖地合作,你會少一點痛苦。要不然,我可能會扎錯位置,比如非常敏感的地方,你是男人,你應該懂。”
男子將手裏的注射器搖晃了幾下,長長的大針頭泛着銀光,他的腦袋套在一個白色帽子裏,帽子和工裝服是連為一體的,是那種在無菌環境下科研人員穿戴的白色衣帽連體服。
【真的嗎?一根針頭就像嚇唬我們。】
看對方這幅打扮,想必真的是想拿死侍的身體做實驗。
為了自愈因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讓我想想,好像除了這些我們一無所有】
【嘿,主腦,我突然有個天大的想法,他們是不是想將你從腦子裏分離出去。如果是那樣,真是——太好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幻聽了。我是說和你在一起是此生最大的榮幸,我們分享食物、睡眠、廁所和女人。】
咔嗒。
另外一名男子將手裏的AK47對準了胡迪,低吼道:“老實點。”
此刻,明晃晃的針尖已經湊到眼前,具體是那個部位?對方看起來很是猶豫,想來並非專業人士,反正是肉儘管扎,於是手起針落。
由於大拇指脫臼的關係,手型變小,胡迪趕緊將手從鐐銬里伸了出來,就在針頭落下的那一瞬間,伸手往對方的手臂一拍。
呲——
針頭拐了一個方向,反而扎進了對方的胸膛里,注射器里的液體隨之灌進了身體,自食其果。
那人瞪大了眼,緊接着像被當場打暈一樣,眼皮往下拉,身體一軟。他的後方,拿着AK47的傢伙一看不對,就要扣下扳機。
緊急時刻,胡迪將面前快要倒下的人猛地一推,後者的身體正好遮住了槍口,由於用力很大,對方兩人撞到在了一塊兒同時向後傾倒。
【完美的機會。】
胡迪三步並做兩步,趁機奪過AK47,將槍托狠狠地砸向對方的腦袋。
事態暫時得到平息。
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察覺到這裏的異樣,好在剛才的打鬥沒有發出槍響,為了更保險一點,必須迅速撤離。
胡迪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摸出監獄鑰匙,然後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你有說你叫什麼來着?”
“抱歉,保羅·皮爾斯。”
“好吧,保羅,我們需要偽裝一下。”胡迪手指着正躺在地上的兩名男子。
迅速扒下兩名男子的連體服,胡迪和保羅各自套了一件,看起來正好合身。
【完美的機會,完美的道具,或許我們應該在牆上刻一串:死侍到此一游。】
二人走進昏暗的走廊——勉強可以稱作是走廊,更像是地下礦場一般的簡陋設施,通道狹窄悠長,角落裏散落着生鏽的工具,燈光要隔着一大段距離才有一盞,所以光線微弱。
“這是什麼鬼地方?”胡迪問了一句。
“一處舊時的還未正式運作的軍事基地,你看到的場面都是它最開始被鑿出來的樣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被遺棄了。”保羅皺着眉,一副正在努力回憶的樣子。
“你又是怎麼知道?”
【上帝,主腦快變成小白了。】
“因為我是市長,是真的市長。”保羅重複了一句。
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其他人,通道也漸漸變得像樣,四面用石磚壘了起來,還有粗大的加固鋼筋。
經過一個房間,胡迪朝里觀望了片刻。
房間一百多平米,一面的牆上掛着很多利器,短刃和電鋸之類,房間最里端放着一個大鐵籠,鐵籠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幾頭正在熟睡的獵犬。
扭頭看了一眼保羅,見後者神情暗淡,身體還在微微發抖,狀態比之前還要糟糕。
“看來,你在這裏面里享受了不少的美好時光。”
調侃之後,重新前行。
片刻后,來到一個如實驗室一般的偌大空間裏,空間被落地玻璃分割成一個個獨立實驗室,大大小小五六個之多。
每個房間裏都擺設着精密的儀器,數名穿着連體服的人忙碌着,有的正將粘稠的綠色液體倒進加熱器皿,有的正看着顯微鏡不時做着記錄……
沒人注意到胡迪二人,大家都穿着同樣的服裝。
二人經過正中的實驗室,一名成年男子躺在一張手術台上,四肢被皮帶捆着,他低吼着劇烈地左右晃動,裸露下半身覆蓋著黑色的粘稠物。
那粘稠物如同活了一般來回爬動,令男子非常痛苦。
【看起來像黑巧克力夾心餅乾。】
“嘿!”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低吼聲。
二人一愣,難道被人察覺出了異樣。在這個完全摸不清出口的地下室,一旦被發現,想再次逃命難上加難。
“還愣着幹什麼?快來幫忙。”
虛驚一場。
於是,二人跟着實驗人員走進了中間的實驗室,離手術台上躺着的男子更近了,能看到他額頭上佈滿的汗珠,脖子青筋暴起,還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如收音機的忙音,應該是黑色粘稠物發出的,細碎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你。”實驗人員指着保羅,“壓住他的腳。”
保羅只能照做。
接着,實驗人員從一個柜子裏取出一個電動開顱鋸,插上電源,刀片開始快速滾動。
嗚嗚嗚……
實驗人員走到男子的腦後,略微比劃了幾下。
“我能問一句,你打算做些什麼?”胡迪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話,他可不想成為幫凶。
“我得看看這傢伙的腦子再被切掉一角后,還能不能重新長出來?”實驗人員皺眉道,他覺得面前的這名手握AK47的傭兵很管閑事,但沒辦法,自己的安全問題還得靠這些傢伙來解決。
“我給他注射了死侍的血液,改造過後的血液。”
【wow,話說吃什麼能快速補血,主腦,我勸你多吃一點婦科膠囊。】
靠,怪不得自己醒來時,總是有一種提不起勁的感覺,而且還發現手臂上有針眼,原來是這傢伙抽掉了我的血液,一定抽了很多。
“真的有用么?我是說,換做是你,你的腦袋會不會再次長出來?”胡迪問道。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沒人願意拿自己做實驗,”實驗人突然發現面前的這位傭兵有些眼熟,身上套着實驗服,為什麼裏面還穿一件,一件紅色的束身衣。
自從胡迪進入實驗室后,實驗人員沒正眼看過胡迪一眼,自然忽略了這些細節。
“意思,當然是這個意思咯。”
胡迪舉起了AK47。
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