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牢中取人頭

第四章 牢中取人頭

“沒有仇!水向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動手?乘着他守孝,不能出農莊,那時動手,成功的概率大。”

“在周子軒賣主宅時,大人就找到了我,讓我潛在他的身邊,聽候大人的命令。可是一進去后,農莊就封庄了,外人進不去。直到三年期滿開庄了,我才得以再見大人。”

“原來是這樣,沒事,高大人已經同刑部主事黃大人打過招呼,讓我們好好地照顧你。你就安心呆一陣子,上面有調令,調高大人去北平吏部任主事,到時高大人去了北平(以後北京就改着北平),肯定會帶着你去北平。”看守的酒喝多了,話也多了。

“謝謝劉頭!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對我的照顧的。”二狗說。

劉頭擺擺手,站起身來:“我只是看在高大人的份上才照顧你。知道嗎,我這個牢頭,還是高大人幫忙的。”

說完,劉頭鎖上了優待房的外門,離開了優待房區域。

周子軒確定那劉頭回去后,肯定是在床上躺屍。

所以,他便來到了優待房區域的外門,用一根銅條,拔開了那把大鎖。

將鎖掛在那門上,周子軒來到了二狗的房間。

由於是優待,所以二狗的房門沒有鎖上。

周子軒推開半掩半開的房門,發現二狗正扒上桌子上。他的右手還握着那個小酒罐子。

聽到了腳步聲,二狗頭也沒有抬:“劉頭,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是出賣了主人的瘋狗。可我不出賣主人,我能有什麼出頭?我想過好日子啊。”

周子軒看着二狗問:“那高大人的家你去過沒?”

二狗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沒有感覺到周子軒的話音。

“去過一次,還是在周家主宅賣的時候,高大人讓人帶我去過。”

“在什麼地方?”周子軒繼續問。

“雞鳴巷32號。你問這個幹什麼?”二狗的頭抬了起來。

一抬起頭,二狗看到怒目而視的周子軒,一身冷汗流出。

那酒也醒了一半:“少爺……來人……”

但是,他的聲音沒有傳出去,因為周子軒卡住了他的脖子。

二狗伸出手,想搬開脖子上的手,但是他失敗了。

接下來,他想用手指甲來划周子軒的手。

可周子軒的手上戴有皮手套,他又失敗了。

二狗感到呼吸困難起來,他嘴唇動了動,無聲的說:“少爺饒命!”

“姓高的是誰?”周子軒鬆了鬆手力。

“高……立……波……來人啊!”二狗喊了起來。

但是,早有防備的周子軒在他喊“來人啊”的時候,一刀閃過,砍下了二狗的人頭。

在二狗的人頭飛向床上的時候,周子軒離開了外門。

將外門的鎖鎖好后,周子軒離開了刑部大牢。

“少爺!”黑暗處,謝老九迎上來。

“去雞鳴巷!”周子軒說了聲,向前跑去。

優待房的二狗死去,應該保密不到一小時,因為那血腥味太大。

沖人的血腥味會引來看守,估計不到兩個小時,那高立波就會得知消息,也會防備起來。

能殺了二狗,說明殺手知道了誰是幕後指使者。

所以,周子軒決定,必須在二狗死去的事暴露前,殺了高立波。

對於特工出身的人來說,消滅一切隱患,才是正確。

從大牢到雞鳴巷,有十里路。在兩人的急跑下,只花掉了半個多小時的便到了雞鳴巷32號。

翻牆入室,控制住一個家丁,讓其帶路來到了高立波的住房。

一刀砍掉了家丁的人頭,謝老九說:“這人留不得。”

周子軒軒點頭:“進房,主宅內院的人。一個不能留!”

“好來!交給我。”謝老九衝進了內院。

周子軒守在院門處,一來防備有人衝進來,二來防備屋內的人逃出來。

謝老九衝進內院的時候,首先看到了一個守衛。

看來高立波知道自己壞事做多了,所以隨時警惕着殺手上門。

可惜的是,這個守衛此刻正在睡大覺。

等到謝老九來到了身邊,這人才發覺。

在他跳起來的同時,謝老九的刀鋒已經繞着他的脖子轉了一圈。

殺了這個人后,謝老九殺向了偏房,那裏面有兩個換班的守衛。

他們是被驚醒了,但是,連刀都沒有揮出,就被謝老九殺了。

等到謝老九來到正房,那高立波已經起床了。

手上拿着一把刀,砍向了正進房的謝老九。

謝老九一刀揮去,那刀便成了兩截。

高立波丟掉了手中的刀,跪了下來:“英雄可否饒我一命?我願意將家財奉獻給你。”

謝老九沒有回答,而是揮刀擊向了旁邊準備逃跑的女人。

那女人在這一刀之下,分成了兩半。

就在謝老九殺掉那個女人時,高立波,瞅着空子向屋外衝去。

當他衝到門口時,一隻腳飛來,將他踢了老高。

隨後,便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哼了起來。

門口的是周子軒,他一擺頭,謝老九馬上明白。謝老九退出了內院,守在了那院門內。

周子軒徑直向高立波走去。

高立波正準備爬起來,但是,又是一腳飛來,他再一次騰雲駕霧。

這次摔下后,高立波喊道:“你是誰?”

周子軒笑了笑:“買通我的傭人,要我的性命。你說我是誰。”

“不可能!那個周子軒是手無束雞之力之人。”

“誰知道你高立波滿嘴仁義道德,卻是滿腹男盜女娼的小人?你能隱藏着,難道我就不能裝裝怕死鬼?”

高立波一聽,知道自己撞到了鐵牆上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將家財奉上。”

周子軒笑道:“你死了,這財產就是我的了。”

高立波厲聲道:“周子軒,殺我有什麼用,我只是一個出面的小卒子。你這樣,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我可以看着你先死。說,後面是誰?”周子軒又一腳,將想爬起來的高立波踢翻。

“別痴心妄想了!我說了,我們高家就全完了。”

周子軒點頭,知道高立波的口翹不開。

於是,他便一刀揮去,高立波的人頭飛出了門外。

周子軒將房內搜索了一遍。

高立波的藏錢之地很隱蔽,但是對於特工出身的周子軒來說,那是小兒科,很快便被他找到了。

地下室的錢櫃打開,露出了許多的金銀與寶鈔。

周子軒看着這一箱的金銀財物,眉毛皺了起來。

這半夜扛着箱子,肯定會讓人發現的。

對了,不知那個“四十大盜”能否收進這些。

於是,周子軒便命令:“四十大盜,該你發財了,收了它們。”

“唰”地一聲,箱中的金銀全部不見了。

但是,那些寶鈔卻繼續躺在那,看着周子軒笑着。

周子軒扯了一塊布,將那些寶鈔包起,綁在了背上。

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周子軒馬上將現場清理了一下,將自己與謝老九的痕迹去掉。

弄好之後,才走出了院子。

“快點離開!遲了城牆會警戒的。”

於是,黑夜掩護着兩人向城牆跑去。

城門依然緊閉,城牆上,守衛的士兵睡覺了。

周子軒與謝老九順着牆角爬了下去。

拿到了馬車,急趕着馬車離去。

不到半小時,馬車便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外院。

今夜沒有安排門衛,所以沒有人知道曾經有馬車與少爺進出過。

當周子軒進入內院時,謝老九便守在了門衛室。

而他的那把馬來刀,被周子軒收走了。

今夜殺了這多的人,肯定有內行人能看到刀口,猜測到刀樣。

所以,這兩把馬來刀,暫時只能進入“四十大盜”庫了。

就在周子軒回到了內院,燒掉了那個包錢的布包時,刑部的大牢裏卻是鬧翻了天。

“竟然有人進入牢中,取了犯人的頭顱。”

“你們是吃屎長大的嗎?這是牢房嗎?這是菜市場!”

“讓人找到了優待房!刑部的臉讓你們丟盡了!”

一個給事中口吐白沫,罵的是山崩地裂。

有人將那個喝醉了酒的牢頭押了過來。

“當班喝酒,而且是喝醉了酒!算了,就讓你永遠不要醒了。”

給事中一揮手,馬上出來了兩個人,準備拉出去砍了。

牢頭馬上喊道:“大人,快派人去高立波大人的家中……”

給事中擺擺手,讓人將那個牢頭帶回來。

“為什麼要去高大人的家中?”

“大人,殺手既然能殺二狗,說明那人知道了誰在害他。高大人是首當其衝啊!”

給事中一聽,馬上明白:“快!快馬快兵去高大人家中。”

十五分鐘后,給事中差點暈在了地上。

高家的內院,是血染地面,還有的血濺在了牆上。

而那高立波的人頭,正在院子中,那雙沒有閉上的雙眼,正看着他們。

給事中打了一個冷顫,害怕地看向了四周。

不知那些兇手走了沒有?是否盯上了自己?

“大人,問過了那些傭人,他們都不知道內院發生的情況。”

幾個調查的人回來彙報。

“高手啊!殺人於無形之中。還有什麼線索?”給事中問。

“我們發現了高大人的地庫,應該是藏有金銀。”

給事中馬上去了地庫中,發現了那空空的箱子。

“這箱子已經陷入了地面,說明裝在內面的是金銀。如果是寶鈔,十箱子堆起來也壓陷不下去。”給事中分析道。

“大人神探!高大人喜歡換金銀,不喜寶鈔。”

“從這痕迹看,應該有不少的金銀。”

這時,在房內搜查的一個捕快喊道:“大人,有情況。”

給事中急忙去向喊話處,發現了一件被刀割得只剩袖領的長衫。

“兇手是用衣服包裹着金銀離開的。”給事中看出來了。

“這多的金銀,他怎麼帶走?”

“晚上城門不會開,那兇手肯定在城內。”

“抓住他,那金銀就是刑部的了。”

給事中也興奮起來:“馬上通知四門,嚴禁任何人出城?”

“是!我就守在城門盯死他們。”一個快班頭帶着人走了。

“如果是花錢買的兇手,肯定不是金陵城的人,馬上去人搜查各個大小客棧。發現可疑的人,立即逮捕。如果身帶大量金銀的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給事中看向一個快班頭。

“知道,二話不說,押入大牢。”

那班頭帶着人跑了出去。

給事中對剩下的人說:“將青皮動員起來,將金陵城挖地三尺。”

等那些人走了,給事中對留下來的最後的一隊人說:“快馬去城外周家莊。看周子軒在不在家,另外,嚴密監視周家莊。”

當這個班頭趕到周家莊時,已經是丑時了。

“站住!”守在值班室的謝老九喊了聲。

“我們是刑部的!”班頭傲氣地說。

“刑部又怎麼樣?這裏是周家莊。”謝老九才不弔他們。

班頭拿出身份腰牌:“我們有緊急事,要詢問周子軒。”

“找我們少爺?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丑時嗎?”

“知道,但是公務在身,請配合。”

謝老九早就得到過周子軒的提醒,所以便關上了大門,去內院了。

百息后,周子軒來到了大門處。

“刑部的?找我有什麼事?”周子軒不高興的問。

班頭看到周子軒睡眼惺忪地出來,便知道這事栽不到周子軒的身上。

但是,老謀深算的他,決定敲敲邊鼓。

“恭喜周少爺!”

周子軒笑道:“我結婚的喜事你們也知道?有心了!來,這有一貫錢,你們拿去喝酒。”

說著周子軒掏出一張寶鈔,遞了過去。

班頭接過錢:“我們恭喜周少爺的是另外的一件事。”

“還有喜事?什麼喜事?”

“你們庄的二狗,已經在牢中死了。”

說完,班頭死死地盯着周子軒。

可惜的是,周子軒的眼皮都沒動一下,更不要說其他的。

“那是個叛主的反骨仔,死了好!謝謝你們幫我出氣了。”周子軒說。

班頭試探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不是我們殺的。是有殺手進入大牢殺了他。”

“哈哈哈哈!”周子軒大笑起來。

“我說刑部為什麼這麼熱心上門,原來是來拿我的嗎?請出示證據,否則我會告你們的。”周子軒說。

“我們是來調查的,這是我們的職責。”班長說。

“職責?二狗下毒殺我時,你們可有這麼熱心過?只來一次周家莊,屁股都沒有坐熱,便匆匆離開了。這是職責嗎?”

班頭臉通紅:“那不是我們快班的。”

周子軒擺擺手:“告訴你們頭頭,不要忘了我是舉人。陰謀詭計在我身上不中用,想搞我,拿證據出來。否則的話,我會去北平告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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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趟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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