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殤
“讓我進去，我有要事找二小姐！”沐夜白說著便要推門而入。
身前兩人同時震出一掌，幸虧沐夜白反應迅速及時閃躲。
“再踏近一步我們四人便出手了！”
秦風正想方設計欲要今夜睡了路悠言，外面的動靜他自然沒有注意到，可路悠言卻一直在關注。
定是沐夜白來了。
路悠言裝作向後摔倒，秦風伸手便要拉住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本就如此，秦風竟是順勢壓下，眼看就要撲在路悠言身上。
“啊！”路悠言尖叫一聲。
沐夜白心頭一震，莫不是悠言出了什麼事。
心急如焚之下揮出幾拳逼退四人將院門踹開，正巧看見秦風壓在路悠言身上，而且路悠言衣着凌亂表情驚恐，秦風則是一臉的猥瑣象。
“畜生！”
沐夜白頓時怒火中燒，箭沖而去凌空一腳將秦風踹飛。
“嚓…”
這一腳力度極大，秦風也完全沒有防備，倒飛出去身體砸在木梯上，木梯扶手應聲而斷。
“悠言，沒事吧！”沐夜白攙起她關心問道。
“他想輕薄我…”
路悠言裝作受驚之色軟靠在沐夜白懷中低聲哽咽。
“媽的！又是你這個卑微的下人，也敢對我動手！”
秦風此時爬起，院外四人也已經進了屋內。
“你這畜生，她可是你妹妹，你卻想輕薄於她！”
事關悠言，沐夜白的理智降到最低，此時還哪管什麼身份問題，對着秦風就是破口大罵。
秦風一見本心暴露，原本的獠牙便不再遮掩。
“她不過只是父親和一個妓女生的雜種而已，只是長的倒頗有幾分姿色。”
路悠言心中氣憤，別人怎麼說她都無所謂，可母親是她的逆鱗！自幼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唯有母親是她靜心的港灣。
“住口！二小姐的母親只是藝妓而已，而且從不與人陪酒作樂，休要出口侮辱！”
沐夜白打抱不平。
“哼，就算如此又與你何干，上次偷學武藝讓你僥倖逃了，沒想到今日你敢壞我好事，自尋死路！”
秦風冷哼一聲，這個下人膽大妄為，若為此失了顏面，秦府大少爺的威名何在！
“你們四個愣着幹什麼！給我往死了打！”
身後四人皆是半步踏入武師層次，而沐夜白卻是已經成為武師，戰起四人雖有些忙亂，卻不至於中招。
武師舉手投足間可帶動周身的空氣形成勢能，比起半步武師存在巨大的優越。
路悠言躲在角落心中雜念叢生，她原本計劃讓沐夜白看到自己要被輕薄的一幕，以她對沐夜白的了解，秦風今日必定會慘死於此，自己的復仇計劃算是完成第一個目標。可誰知秦風何時雇了四個武藝高強的護衛，一時間與沐夜白戰得難捨難分。
眼下局勢意料之外，她雖心智成熟城府頗深，但終歸尚還年幼，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
“廢物，四個人還打不過一個嗎！”秦風看得牙長，斥了一聲也加入戰局。
這個叫沐夜白的下人雖然深藏不露竟是武師層次的高手，但他不信加上自己五個半步武師還奈何不了他。
秦風對着沐夜白打出八極拳，拳法揮毫轉瞬已到第四式，沐夜白冷哼一聲，同樣一拳迎上。
秦風張口結舌，想要撤拳已經不可能了，這一幕讓他心中一個霹靂，和那晚雨夜的情景何等相似！
因為沐夜白的拳路也是八極拳第四式，半步武師和武師層次用同一拳法相拼可想而知。
拳向勁風呼嘯，秦風極力撤拳後退，雖避了正面接觸，可勢能依舊讓他感覺胸口內一陣翻湧。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你！”秦風神喪膽落驚聲喊到。
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夜之後秦府肯定是無法再呆下去了，索性替悠言除了這喪天良的秦風。
沐夜白沒有做聲，暴喝一聲“八極拳第五式破勁式！”
八極拳顧名思義共有八式，包含上百拳路，習會前四式武師之下無敵手，后四式每一式都有命名。所謂破勁式，指即便是面對修士之軀都可對其造成傷害，可見八極拳算是武學中上等的拳法。
拳如電閃，如猛蛇出洞，電光石火般轟擊向秦風。
若是這一拳打中秦風，不死也得半殘。
一拳難敵四手，加上剛才與那四人纏鬥許久，此時鋒芒指向秦風，背後卻毫無防備。
路悠言大喊一聲“小心身後！”
喊聲未落，沐夜白只覺得頭部如同巨石所擊，神經一時失了直覺，打出的厲拳慢了一分轟在了秦風的肩部。
“噗！”
秦風一口鮮血噴出，左側肩部已經完全沒有了直覺，他知道這意味着一條胳膊已經受了巨創。
剛才一名護衛用凳椅鈍擊沐夜白頭部，此時頭部熱血直流，鮮紅渲染着銀髮后順着面龐淌下。
沐夜白眼前一片模糊，劇力轟擊腦部讓他雙眼充血，此時眼前都蒙上一層猩紅，身形也搖搖欲墜。
秦風忍着疼痛一改惶恐之色叫囂道，“媽的你不是很囂張很厲害嗎！卬？來，再用八極拳打我呀！”
沐夜白垂着頭，此時眩暈無力，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你是這小賤人在外面尋得情人吧，怪不得連着壞我的好事。”見沐夜白受了重擊已經無力再戰，秦風更是忘乎所以。
“哈！哈！哈！今天就讓你看看心愛之人如何在我胯下受辱！”
秦風大步走向路悠言將她摁在桌前，沐夜白想去阻攔卻被四人死死制倒在地。
刺啦……
路悠言衣衫被撕碎，大片雪白肌膚裸露在外，她沒有掙扎，沒有吶喊，面無表情心如死灰。
“畜生…！畜生…！”
沐夜白用盡全力想要掙脫卻根本無法擺脫束縛，口中血沫橫溢，嘴唇幾欲被咬掉卻似毫無知覺。
“哈哈！哈哈哈！”
秦風狂笑不止，看到這種景象更是刺激着他扭曲的心理。
路悠言悶哼一聲，股間點點紅絲，卻是分毫眼淚都沒流，只是眼中似有利刀穿梭流轉。
沐夜白看不清路悠言此時所遭受的一切，他也不忍去看，只覺得萬箭穿心之痛。
夢殤夢枉，一念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