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鍊堅韌(3)
施琅是明朝降清將領,而且降清過程中有過反覆。他是福建晉江衙口村人,原在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屬下擔任左衝鋒,順治三年(1646年)跟隨鄭芝龍降清。鄭成功起兵背父抗清后,施琅背叛清軍投入鄭成功陣營。起初,施琅與鄭成功關係很好,但因施琅恃才倨傲,多次忤逆鄭成功,兩人矛盾加劇,鄭成功下令將施琅及其父親施大宣、弟弟施顯捉拿關押,施琅僥倖逃脫,其父親、弟弟及一個兒子、一個侄子均被殺害。施琅遂於順治八年(1651年)再次降清。施琅反反覆復已令清朝廷生疑,隨後兩次率水師半途而返,進一步加重朝廷疑慮;尤其是第二次征台,他在奏本中說遭遇颶風如何如何厲害,但實際沉沒損失的僅兩隻小船,令人疑腸百結。更讓朝廷放心不下的是,施琅還有眾多親屬在海峽對岸鄭經手下做官,有的甚至頗受器重。朝中很多親貴大臣對施琅的忠誠持有懷疑,私下說他有子侄在台灣,與鄭氏舊恩未斷。這類尷尬之事,朝廷不予明言,施琅難以辯白。清廷對台時撫時剿。康熙八年(1669年),又回到和談桌上,皇上玄燁派大臣明珠等人赴泉州與鄭氏談判,放寬條件,提出只要他們遵制剃髮歸順,不僅可得到高官厚祿、保持台灣原有局面,還允許鄭氏集團長期留住台灣,不必遷來大陸。康熙十二年(1673年),“三藩”戰爭爆發后,清廷為爭取鄭氏集團,雙方又有過和談接觸,對其採取寬容政策。兵權被解除,水軍被裁撤,施琅的翅膀折斷了。春花伴着流水逝,黃葉隨着秋風去。歲月無情地流逝着。施琅羈留皇城,年復一年,遙遙無期。以施琅這種特殊背景,可以想見,其在陌生京城所過的是什麼日子。名義上是顯赫伯爵、一品大員,實際上生活清苦,不會有朝廷額外的賞賜,不會有人登門送禮,也不會有什麼灰色收入,以致逼得伯爵夫人不得不放下貴婦架子,做一些針線活養家鑰凇!∈├旁謖庋娜兆永錚欠裼泄狼羰櫸虧鋈簧襠耍欠裼泄呤蘭鄧桌崾陸螅欠裼泄固煸溝刈員┳雲欠裼泄癯諒偎佬木緔酥種鄭嗣嵌嘉拊檔彌┯惺├拋災!∈甑木┦ι睿允├爬此凳且黃!G蹇嗟暮#骨暮#錄諾暮#嗔溝暮#舷⑽拗暮!5牽庖黃C4蠛V校揮幸桓齔聊縝核氖├牛揮幸桓鏊娌ㄖ鵠說氖├牛揮幸桓鱟躍諫鈐ǖ氖├擰K誆悅4蠛I隙シ縋胬恕⒁槐垡槐鄣鞀牛煌P胤鼙芻魎崛灘話危齠紗蠛!K靼祝荒芡V夠魎R蛭V夠魎突嵩嶸磧謨愀梗突崧儆諭蚪儼桓吹腦ㄞ礎6雜謁燉此擔剿烙詿蠛J親罡叩娜僖躍詿蠛T蚴羌說奈蕹堋!∈├派瞘烤┦Γ詞賈詹煌嬡√ㄍ澹S朊黽誥┕僭碧教痔êP問啤K鋁τ諮芯糠緋斃藕潁叭找鼓バ氖斐鎩薄K竊諤ê1浠媚獾攆緋畢性緣溝模掛詒浠媚獾攆緋畢姓酒鵠礎K諭順菹惺保胺睦十一史,鑒古今成敗及史臣言行可法者,一一具志諸胸中”。他始終認為“海上可平”,堅信能夠收復台灣。在有的朝臣看來,施琅兩次征台無功而返,是個愛說大話的人,過於驕狂,連康熙帝寵信之臣李光地也這麼看。有天晚上,李光地與施琅秉燭而談,經過一席論兵談勢,才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李光地在所著《施將軍逸事》中對此作了詳細記述:“余素未深知公(指施琅)。一夕,就公燭下話,道及順治乙亥(十六年)事。余曰:‘社稷之靈也。令賊(指鄭成功)不屯兵城(南京)下,驅而徑前者,是誠可危’。公笑曰:‘宜何所向?’余曰:‘循山而東,奈何?’公曰:‘南北馬步不相若,人矣眾寡勞逸又懸,所在雖響應作聲,實觀望不能為之助也。才涉北地,與官軍交,賊立盡耳。’徐又曰:‘向彼舍短用長者,委堅城,溯江而上,所過不留,直越荊襄,呼召滇粵三逆藩,與之聯結,動搖江以南,以撓官軍,則禍甚於今日矣。棄舟楫之便而敝圍攻,故知賊無能為也。”這個夜晚,談起順治十六年(1659年)鄭成功兵敗南京的原因,施琅在直言李光地所見不切實際的同時,指出鄭成功當年之敗,是拋棄戰船,水軍當做陸軍使,登岸屯結於南京堅城之下,舍長用短所致。李光地聽后,深為佩服,認定施琅確是將帥之才,而非驕狂之徒。由此,李光地了解到,施琅雖羈留京師,但一直在鑽研兵法,始終在研究作戰對手,目光執着地關注着東南沿海的局勢。“三藩”戰爭爆發后,鄭軍乘機攻佔東南沿海不少城池。這使康熙帝對台灣問題有了新的認識:台灣雖然遠隔海峽,但一旦機會來臨,他們就會反攻大陸、捲土重來,威脅清王朝的統治,台灣問題必須予以解決。清軍在平藩中的節節勝利,則使康熙帝信心大增,相信台灣問題完全能夠解決。形勢開始朝着施琅期盼的方向發展。康熙十七年(1678年),清廷重設福建水師提督,重建福建水師。接着,先後調京口將軍王之鼎、湖廣岳州水師總兵萬正色為福建水師提督,就是沒有起用施琅。早在康熙十五年(1676年),福建布政使姚啟聖就建議康熙帝重新起用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康熙十七年(1678年),升任福建總督的姚啟聖再次推薦施琅出任福建水師提督,康熙帝依然沒有採納。隨後,姚啟聖不屈不撓,先後十多次向康熙帝保薦施琅,結局都與以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