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二里寨

第251章 二里寨

剛到山口前,西川侯就看到道路已被大樹阻斷。書書網更新最快一扭馬頭,韁繩撥動間,馬知其意,扭頭側蹄,向著路旁的林中就奔去。耳中此時傳來金鐵撞擊之聲,有人從馬下跌落下來,翻滾不止的沙沙滾動聲,箭矢划空的嗖嗖聲。一個裏許寬的山口與兩山間,百餘名騎者同時在越過,西川侯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戰鬥。

一個陶罐炸響了,大片的火光一下就升起,西川侯正想,那應當是遇強手了,不然,這種威力的陶罐,是不會輕易用出的。才想到這裏,自己的前方,一條粗大的絆馬繩,就在兩樹中間綳直着,沒有猶豫,揮掌一劈,那繩子就斷了去,馬韁繩才搭在馬鞍橋上,樹上就是兩支羽箭向自己射來,左手向著那羽箭抓去,身後的幾個騎手已經向著那來箭的方向,幾支羽箭也是回射過去。兩支飛羽剛抓在手中,兩個執刀的大漢,從樹桿后側身而出,就向著自己撲來。

在這林中,自己一下就成了一隻獵物,是他們的捕殺對象,只是自己還不知他們是什麼樣身份的對手,話也沒有一句,見面就動手,唯恐遲了些,走脫了自己!

西川侯把手中兩支利箭一揮,各向一個人而去,也就這時間,樹上兩個人滾落了下來,而撲向自己的兩個人,也是各自胸上插入一箭。身後的騎者大聲的催促着戰馬‘駕’‘駕’一串串急促的催促聲,讓翻飛的鐵蹄一連串的擊踏在山石上。樹在身後飛移而過,樹枝在眼前一劃而逝,細小的樹桿因為距離而不斷的放大。這時間,兩坐山上,中間的路上,全是撕殺不絕的聲音,自己這一隊百餘人,這種戰鬥的聲音,象是雙方有着近千人在同時戰鬥着,這種原因,全是那些奔馳着的駿馬製造出來的,馬蹄每一次踏下,必是踏在山石間,而四隻鐵蹄,就是一串串不絕的聲響,再加上刀槍撞擊的一閃間,各種聲響就是連綿不絕的傳來。

不時就是一聲嘶裂的慘痛,西川侯也分辨不清,是敵是友的慘叫聲,可他此時知道,這裏的每一騎,都是向著五方郡,而只有自己,這一個人,是沒有在此時向著五方郡,而是向著一旁的二里寨去。

在密林里奔行,沒有路,馬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減了下來,身後的騎者,在奔行中,只有三人還一直相隨着。前方一排盾排手,齊齊的一排,攔在路中央。西川侯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拳擊了出去,巨大的勁團,主力點還未到那些盾排手的身前,前鋒的勁氣,已經一觸就擊潰了對方的盾陣。西川侯不及細想,為何自己今天遇上這些伏擊者,全都是力弱不堪。

一個山口,西川侯是斜着山腰前行,這個不大的小土山,若是在大路上奔行,只需幾息間,就能過去,可此時的西川侯,卻是用了盡盞茶間,才走到山腳,見到大路。

馬蹄剛踏在路上,身後的密林中,又是一個烈焰火陶炸開,幾聲慘叫,也隨之傳來。

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不知有多少夥計喪身在這林中?

越過林蔭,那寬闊的平地眼前是,時隱時現。心中才喜,三個人就站在前方,靜靜的等着自己跑到他們身前。神知覺力一齊放出。前方這三人,是乎全是聖境,可又象無聖境那種夯實感覺,有着一種近乎於實的虛無感在裏面。這種對一個人的審視與覺查,是西川侯從未有過的,心中不由一驚。

三對一,這是一個不利於自己的處景,若是回身就逃,只要三人里有一人快過自己,那還會是一種更糟糕的境地,只有正面一戰,在戰鬥時,若有一二夥計前來援手,只要一糾纏間,自己就能脫身而逃。想着,勒住馬韁,那馬一個人立,就收住了前沖之勢。西川侯這裏,兩隻馬的前蹄還未升到最高處,對面三人已經飄身而動。

足一點地,三個鷹一樣的身形,向著自己就飛了過來。雙足一點在馬蹬上,西川侯躍身起,身形才高過馬頭,一足點在馬頭上,借這一力,西川侯迎向三人的速度更快,快到他們不及回神。

對於死亡,西川侯這三個月來,幾次的體驗過,瞬間的判斷,立即的行動,就是生與死的那一絲間。這三個月來,第一次對面的最強敵手,就數楚近南,然而武安城下一戰,盛樂源一刀,讓自己知道,其實當時楚近南並未盡前力,以當時之勢,若楚近南全力一擊,自己不死,將也會是重傷。

當時楚近南面對自己與另兩個諸侯,而自己抱旗而戰,把後背全給了他,雖是自己在轉身間就一腿踢出,而楚近南也是一腿迎上,可就當時之勢看,楚近南還可再進一手,無論是以哪一種方式打擊自己,自己必是無還手之力,那形勢下,自己將會如何?也許只有楚近南才知道了!?

青牛城再雙自己的雙手,對向武威侯,那只是一心念間的行動,就決定了武威侯的生死,那種死亡,如此的真切,是因為武威侯在這些諸侯里,卻實要強一些,可那又如何?只是一念間。

當自己面對盛樂源時,這些過往的經歷,就成了自己感知與反應的一種本能,不需要自己去刻意想,只要面對這種情形,就會做出反應。當這種本能遇上盛樂源的刀鋒時,本能就做出了讓他主動避讓的反應,這樣,他才逃過盛樂源那要命的一刀!

此時些景,當自己的右腳踏在馬頭上時,直躍的速度已經快於對方,自己才知道,這是一種行動的決策,而不是思維的決策,身體的反應前于思想的反應。想清楚這一點,眼前的一切形勢,優劣立判。

不用去管兩邊的那兩人,在雙方都使出最快速度的情況下,只要先擊潰自己正前方之人,困局立解,三人圍向自己的戰陣,其實就是一個勇字就能破去。

長嘯聲與單掌全力一擊,同時發出,圓形的勁氣波影在前移,吼聲的波動四散,對面那人的手,才抬起間,自己的一擊就到,抬起的手往後揚,身體接着就是倒飛。也正這間,一股茶葉的芬芳,不知從何而來,入了口腔中,讓自己有一種生津的潤澤。

追着那倒飛的身體,西川侯這時才想起江守錢,在武安城樓上,那些飄動的茶香,其實是茶的,自在、本能、天然的自成,與其它無關,而一個聞茶者,一個觀茶人,一個飲茶者,那也只是一個旁觀者,而真入心,真入境,那就是茶人一體,人茶一體,知茶味非茶味,人知味非知味!

掌中發力,那倒飛着的人,已經全不能自己,一切盡在西川侯的掌中,是生是死,全由心意。左右兩側的兩人,就在這一間身形交錯。西川侯還在想着茶,茶的一切真實與最高追求,全在看不見里,味道,香氣,全是看不見,卻又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我們知道它們一直存在,卻是認為它們以它們存在的方式存在着,就如茶香,就應該是藏在茶葉里,玫瑰的香味就只在玫瑰的花瓣里,這也許只是我們一種當然的認知。

自己生來不坐在一個施令者的位置上,無論是自己想要什麼,只要一張口,一切就有,一衣一食,一走一卧,只是自己想,就能完成,而世界並不是這樣,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其實都不了解,也許這才是江守錢想要告訴自己的東西,並不只是喝茶。

掌心微一動力,那人就直直急飛去了。不用回頭,兩個驚呆的人,落到地上,那人立起的馬,雙蹄也輕輕的落回地上。身體一放鬆,緩緩的回過頭,轉過身來,望着那才一奮蹄,還在激動中的馬兒,鼻子打着響鼻,鬃毛一抖一立,尾巴一甩一豎,身後那人落到地上,只是一聲悶響。

三個人,一動不動,只是對視:

“誰讓你們來圍殺我們?”

西川侯一句話才問出,左邊一人,轉身就跑。足尖一動,西川侯足前一塊石頭飛起,向著那才要抬足轉身的人就飛去,只有一聲悶哼,幾滴鮮血濺飛而來,一切就歸於平靜。這時,那雙蹄揚起又落下的馬蹄,才微一前踏,穩住身體。瞬息間,也就是這馬人立而起,兩蹄又回地上,再前踏一步間,西川侯就完成了這一切。

正有一些小得意,才想盤問這最後一人時,四聲從地下破土而出的嘯呼聲才響起,四個人影,已在四方把四川侯圍在四間。

各人手一把兩面環形刃,這種短刀,中間是把,兩邊有利刃,形如兩把匕首合在一起,而兩面的利刃卻是環形,這讓大大有名‘迴旋刀’,這迴旋刀還有一同名,飛去飛來,或叫做飛去飛回,每一次離手出擊,都能飛回手中,除非一種情況,就是插在對手的身體上,那才飛不回來。

飛去飛回雖不是什麼絕學,可是卻有一專門的特長,就是不懼勁氣內力,一切皆因其利,一處利就讓它有了獨門的專利。才看清楚對手的兵器,被圍在中間的西川侯,已經看到那迴旋刃飛了出來,那是一咱曲形的飛行方式,一前一後,兩把利刃飛向自己。

西川侯不想被困在中間,飛身直起,讓過兩刃,才想一個橫移,突出圈去,頭上又是兩刃飛至,腰中長劍一出,左撥右打,還是被逼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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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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