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護鏢行動
楚近南望着那掌柜:
“錢就是這樣來的?”
“在商業的活動里,只要你能參與,就會有錢產生,只不過是大小不一而已。書書網更新最快”
彭家掌柜說話的語速快了,在他心中對楚近南的事一次交易成了,因為這是交易,兩方的談論是不行,或是沉默,都代表着這不是好的進程。而一個好的進程,就是對方原意說話,不管他說的是什麼樣的內容,最少說明一點,你不煩他,他還願意與你交流,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身為彭氏的一個掌柜,無論大小,那都是久經沙場,這察顏觀色,從一個跑堂的小夥計就開始的學習,面楚近南這樣一個單純而直接的人,他再是古井不波,也逃不過一雙火眼。
一種行為,兩種原因最有行動力,一是誘惑,二是恐懼。可楚近南偏就不再其中。
製造誘惑,可以是各種性能與價格的比較,得到后的體驗與愉悅,交朋友也是如此,那不過是一見傾心的誘惑,雙方熟識后的愉悅與滿足。再接下來,就是恐懼,誘惑與恐懼都心理行為,錯失的後悔,沒有得到因而不能擁有美好生活,這些都是製造出來或說是異想出來,讓人恐懼的心理行為,可事實是這樣嗎?
對於楚近南,沒有誘惑與恐懼,可是卻還有一樣可用,那就是情感可用,象楚近南這樣只為情感而行動的人,只要觸到他情感那一根神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行。李村的人,只是送過他一些小菜瓜果,他的大門就會為他們敞開,更何況彭氏還與他有着很多的瓜葛。再有就是他身邊的人,他的弟子們。歐陽雪止望着喬裝打扮后的王元春,雖然她不知王元春為何會如此?可那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元春都去了隆陽城,自己難道就不行嗎?
“師傅,你常說,修境是一種人生經歷的修行。若把這護送藥材隆陽城一行,路上雖會有險,那就也是一種修行了,此次,我願往。
我可以我江南小孤山歐陽家族做保,這次護送,萬無一失。”
楚近南則身望着歐陽雪止,用手去捏捻着他的鬍鬚,想着王化戢對他的請求,守住竹箐嶺,收聚天下英雄,這些英材們可能會在動亂里喪身,若給他們一個安身之地,算也是對天下做了一件善事。一個大德天下,要一些守德之人,你就可為我製造一些守德之人。
也許,她們這心嚮往隆陽城,只是想出去走一走,這竹箐嶺上,太寂寞了,寂寞是因為自己在寂寞了,他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說一句話,可他們還是守在竹箐嶺上,沒有離開自己,更沒有誰表露出來過。放她們出去自由幾天,象一匹小馬一樣,就讓他們歡快幾天罷!
“去罷,我也給你們一面我的旗幟,願我的旗幟能護你們周全。”
楚近南一句話才說完,身後馬上就有七八個人擠到他前面,不用說,誰都用一雙眼睛就對楚近南說明了這一切。楚近南抬起一手,做了一個止的手式:
“這一次就小孤山三人前去,你們也想去的,就等下一次吧。”
一句,等下一次,對於竹箐嶺的一眾道境來,這就是說,有了出去的希望。對於竹箐嶺的一眾道境來說,竹箐嶺上楚近南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強大,可以說是,自認天下第一嶺。而楚近南的存在,又讓這竹箐嶺成了天下第一沉默的山嶺。
西川侯與茶盞到了七星庄,普自安早就到了,不見茶盞,西川侯急問起:
”茶盞呢?“
普自安清瘦的臉上,象是比分開時更清瘦了一些,望着西川侯,聽着他的問話,心中去在想着茶盞那一句,有一天,該你有擔當了,你也會這樣去做。這一句話,也許會想伴自己一生,可是茶盞當時的選擇,並非是最優先的級別。
茶盞當時的選擇,可以一戰,雖然他自己並不能戰鬥,可是自己護着他,讓夥計們拚死一戰,他青竹羽雖是豪俠,要他的小命,也不是不能做到,可是茶盞只為夥計們沒有傷亡,就孤身入虎口,雖是大義,可終也有一些不值,一個茶盞,對於武安郡來說,抵得了多少個夥計?
西川侯見普自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知必是不妙,見普自安只是出神,眼睛雖是對着自己,可是,那只是一雙空洞的眼睛,眼睛裏只有自己的影子。天要亮了,四野無風,讓每一隻火把的火苗,都是筆直朝天,那些火焰的上面,是被熾熱催動而扭曲着上升的青煙。
”茶盞自陷牢籠也就罷了,自己讓他們抓走他了,為何要施放烈焰火海給他們看?
更有一奇怪之處,就是青竹羽是這一次的主事者,他說的原話,是他欠着眾聯新城一個人情,是在他認為問不出江守錢是誰的時候,才同意讓師兄留下,放我們走。“
西川侯也不去繞他煩憂,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心中也在想自己,自己何時變得這樣恭順了,一個江守錢的弟子,自己也願靜靜的等待他回話。
”他當時是如何想的呢?“
普自安想到這裏,再也想不下去,偏一偏頭,望向西川侯,這象是才想起來,他自己正與他們的未來的大掌柜說話,有了一此自己失禮失敬的舉動,急退一步:
”掌尊,我失禮了。“
西川侯這一次倒是笑了,他是在笑他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是降下了身份,或是忘記了原來的身份,也或是自己認同了現在的身份。可普自安看這一舉動,卻是認為西川侯這個尊敬的大掌柜,對自己的過失,並不在意,或是可以諒解,畢竟是自己的師兄被人捉去了。西川侯微笑的聲音不大,卻是在向所有的人,表達着他的認可與讚揚:
”你沒有失禮之處,我身為掌尊,竟讓自己的部眾因為我,而被人捉了去,這是我的失職,讓你傷心了。“
西川侯說完這話,又頭看一眼那七個孩子,未盡之言,象是盡在其中,為了這七個孩子,一切都是值得,可他不能這樣說出。
”茶盞讓人施放烈火陶罐,是為了示威,說明我們不是不能戰,只是不願戰,這是一種求和,在為下一步的談判做出準備。
這是行兵之道,而不是商道。“
西川侯忽然一下清靈起來,這是他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樣神思敏捷過,這種反應,自己都是嚇了自己一跳,這回答是脫口而出,並沒有去細細思量過,是不是這樣?這一點他想不清楚,可是身為一個領導,他是知道不能猶豫,面對困境,有時候是需要果決,這會讓追隨者們有信心,哪怕這種盲從是錯誤,那也需要向前,只有向前的錯誤,才能走向成功。
普處安卻不會這樣去想,他想的只是擔當,只是茶盞為了他們的安全,自己身陷牢籠,也再所不惜。西川侯見普自安象還是不明白:
”能找到他身陷何處?我們可以放下一切,先去救他。“
西川侯不能理清這一切,也不能安慰普自安,卻是能給他一個回答,給他一個解決方案,讓他自己去選擇。一兩個部眾被捉,這種事情,對於西川侯來說,那是太習慣了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而普自安卻是不能面對這一切,也許,這就是江守錢當初的決策,讓一個真正的將軍,去率領一群士兵,才能打仗!
這一瞬間,西川侯象才是知道自己對於彭氏的意義所在。江守錢之所以不怨其煩的對待自己,他的思量裏面,不全是為了彭氏,更也不全是為了他江守錢,其中也有着,讓自己看清自己的成分在裏面。一種全新的領悟與新生,更是一種力量,自己賦於了自己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力量。當然,這也是江守錢給予他的力量。
“要找到茶盞被他們押到哪裏去了,我們一時間還真不能知道?”
“我們就向著五方郡走吧!也許,到了那裏,見到彭家主,我們再來解決茶盞這個問題。以我對傳聞里的青竹羽的了解,他不是一個爛起殺心之輩。
傳說里的青竹羽,是一人愛與憎都很分明的人,你們師兄,茶盞,是一個我從不曾聽說過的人,而一個大名在外的人,是不會輕易為一個無名而又重要的人而損了自己的清名。這是其一,而第二這一層,就重要了,你師兄茶盞是自願擔當,為救大家而捨身,這有捨身取義的離德。對於一個有愛敢恨的人來說,這是他最好的嚮往,以此論,他不擔不會為難你師兄,更會護你師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師兄是一個沒有武功之人。這種情形下,雖是我們雙方都進入死戰,可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這恰恰是最安全的一種身份。”
長長的講完這一段話,西川侯終於在看得起自己了,開始佩服自己還是對這世界充滿意好奇心,願意學習,可終就沒有想清楚的一點,他是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參加在其中,這讓他多了一份明晰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