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無題
(未改)
最後一個新章節,明天開始逐步修改,並開始編寫番外,具體可入群了解,這段時間造成的不便表示道歉。
“你不該來。”
“可我已經來了。”
“何苦呢。”
“若不來,只怕會更後悔。”
“我意已決,你攔不住的。”
“你若跳,我也跳。”
懸崖邊,蕭姽嫿側身站在那裏,聽見周少瑜的話,也只是輕輕搖頭並不言語,顯然對於這番話,她是不信的。
也不怪她不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周少瑜也不可能因為她而選擇同生共死,不說周少瑜位高權重,名聲滿天下,單單那群妹子就足以叫任何男子無法放下。蕭姽嫿哪怕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抵那麼多厲害的妹子。
如果真這樣,周少瑜早就帶着勢力幫她來打拚了,何必等到現在和她一起跳崖?
在蕭姽嫿看來,此刻周少瑜不過是一時情急罷了,並不會真的如此。
與此同時,高玉瑤所在。
“太后,是否繼續傳令?”有部曲詢問。
因為周少瑜的忽然到來,眾人也有點吃驚不小,而且擺明了周少瑜是奔着蕭姽嫿去的,也因此暫且所有的命令都被終止,等待進一步指示。
“暫且按兵不動,繼續叫人傳話,她蕭姽嫿若敢自尋短見,哀家便叫山上這數千蜀軍為她一齊陪葬!”沉吟片刻,高玉瑤依舊道。
如果說先前這般下令是怕蕭姽嫿當真跳崖,那麼現在其實更多是做給周少瑜看,表明她與蕭姽嫿之間的確因立場而起兵事,但絕不願見到對方身死。或許將來她與周少瑜之間遲早也會有一戰,但高玉瑤可不因為這事而使得私人關係徹底鬧僵。
另外從私人感情上來講,除了理念不一樣,其實還是很認可這個曾經的閨蜜的。若可以,當然不希望就如此香消玉損。
總歸出發點還是好的,只是若這話能夠早一些傳達,蕭姽嫿或許還真就被逼住了,可現在……
突來的傳話打斷了周少瑜和蕭姽嫿之間的對話,對於高玉瑤的意思,蕭姽嫿並不算意外,並且也相信對方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不過此刻的話。
蕭姽嫿的目光看向了周少瑜,輕笑道:“若你不來,我當真有些騎虎難下,然而現在,你又怎會坐視不理?”
周少瑜一愣,道:“未必會理會,我說過了,你跳,我也跳,絕非說笑!”
這本該是表決心一樣的話語,在此刻蕭姽嫿聽來卻多了幾分惱怒,不由冷聲道:“呵,那卻要看看,你到底是跳還是不跳!”
說罷,蕭姽嫿竟是當真扭身一躍!
“不要!”周少瑜頓時驚呼,而同時發出這般聲音的,還有不遠處的於成英。
喊完之後,兩人想也不想拔腿就奔向崖邊,然而很快,於成英便停下腳步呆在了原地。
在他的視野里,周少瑜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與猶豫,甚至於最後時刻還猛然發力向崖下一躍,反觀自身,方才的確是同時動作疾奔,但那一刻,心裏終究還是有幾分遲疑的,畢竟,那可是懸崖啊……
是夜,盛京城外。
“還叫不叫人睡覺了。”趙合德哈欠連天,奈何城中不停歇的混亂喊殺聲不絕於耳。
對於征戰沙場的將士而言,這點聲響壓根不算事,只要沒自家的將令,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但趙合德這種就很難適應了,出門在外,本就睡眠淺,這般一鬧,更是睡不下,那聲響,聽得心慌慌。
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偏生還要跑過來騷擾周少瑜!這也就很無奈了。而且這妮子似乎將周少瑜視作宦官習慣了,各種動作也沒個啥防備,猛然又想起這貨不是太監,緊接着又臉紅,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就知足吧,這種仗打得多輕鬆,非得人家是出城來打咱們你才甘心不成?”周少瑜淡定的拿着一本善懷閣出品的書籍翻閱着,作者是朱淑真,看人就知道書的內容大抵是什麼樣子,肯定就是才子佳人啥的。
“可就是睡不下呢。”趙合德抿了一口熱茶,而後噘嘴抱怨:“你都不怎麼理會於我。”
“這書多有意思,叫你看你又不看。”周少瑜挑着眉,這書中男主人公顯然是以他為原型,反過來女主自然是朱淑真為原型。只不過後者的出身拔高了好多,然後男主經歷層層磨難,兩人才終成眷屬,其間有淚點有笑點,當真是不錯。反正據徐妙錦說,幾乎但凡識字的女子,都會買上一本,可謂火熱。
“據聞此書主人公是根據郎君你而塑造的,然而郎君你就在眼前,那為何還要看?”趙合德一臉理所當然。
周少瑜大感無言以對,你說的貌似好有道理!
嘛,回頭果然還是要先丟回去好生教導一番再放出來。
盛京城內的動亂一共持續了五日,這期間周少瑜一次都沒用動彈,大軍該吃吃該睡睡,淡定的不要不要。待到第六日,盛京城內亂終於結束,不等周少瑜下令進攻,城門已然自啟。
短短五日,金人和奴隸軍之間的對耗幾近同歸於盡。後者人數固然多上許多,但戰力實在過於低下,若非是因為困在城中無處可逃,或許早就已經敗逃,而不是只能選擇苦戰。也正因為如此,金人死傷何其慘重。
整個盛京城唯一稱得上完好的地方,就只有未被亂軍攻破的金人皇宮。然而所剩之兵,已經完全沒可能阻擋周少瑜的強攻,最終剛繼承金國皇位不過幾天的完顏德第五子選擇開城投降。於城外跪地高舉金國玉璽,徹底臣服。就此,金國結束了短暫的建國時日。
入城之前,興緻頗高的趙合德高立於馬車前頭,很有趾高氣昂的意味。然而待入城之後,飛快就撫鼻躲入車內不敢露面。
無他,城內場景,委實常人難以接受。
對於久經戰陣的周少瑜而言,這些並不新鮮。然而不喜金人不假,卻也不是完全冷漠之人,少不得幾分皺眉,但也僅此罷了,在此之前,終究也只是敵人。
多虧金人皇宮未曾被攻破,而大部分金銀財寶皆藏於宮中寶庫。這些年金人四處劫掠,除卻新羅西南境,其他哪裏不曾搶過?寶庫之充盈,讓人驚嘆。
再加之周少瑜本身勢力就不缺財力,合併起來,哪怕接下來自家地盤分文未入,也很是能揮霍上幾年。真要說可惜,那便是此番戰死的人裏頭,有不少金人擄來的各類工匠,眼下也所剩無幾。
“從今往後,當再無金人,廢除金人民族、語言、文化,當打散歸入大梁,分散各州。”大殿上,周少瑜端坐於金人龍椅之上。論起來,完顏德這把令人特地打造的龍椅,比之大梁的那把還要奢華。“此外,盛京之名當廢,改名綏寧,關外地區,立綏州……”
綏者,安撫安定也。綏之以寧,今日起,關東地區將徹底安寧,是以名之為綏。此外,綏亦有旌旗之意。古人有云:禮升車必正立執綏,所以安也。也可意為周少瑜算是在此插旗了。
不管如何,皆為安定之意。
“大王,末將有要事奏稟。”殿中,一名武將邁步而出抱拳朗聲道。
周少瑜軍中最高層的將領不用提,那肯定是李秀寧、楊妙真她們。這可不是任人唯親,她們的能力是被百分百肯定和信服的。所以其他武將,大抵都要低上一層,而此人周少瑜到是有印象,屬於變革之後軍中的參謀官,奈何有李秀寧這等逆天的統帥在,參謀司至今無甚大的作為,但不代表周少瑜不重視。
“孤知你意,此事勿提,且退下。”周少瑜微微思索,卻是毫不猶豫否決。
這種時候,盛京一下,整個關東地區已無戰事,這時候冒出來還能說什麼?看看周少瑜現在身下坐的是什麼位置吧,哪怕是異族之國的龍椅,那也是龍椅不是么。
而且在佔據此地穩定後方之後,離徹底成勢已然不遠。這種時刻,底下有人蠢蠢欲動也就自然而然。都知道這時候提出來讓周少瑜自己登基為帝不可能會被同意,但最早露臉提出的那一位,哪怕中間因為避諱而故意冷落,但以後還怕沒有封賞?
奈何周少瑜連張嘴的機會都不給他,也是沒法沒法的。
“金人已臣服,但此地之遼闊,絕非金人。參謀司當速遣人四處探查了解,對於當地部族之人,是拉攏是強攻,都要拿出一個具體的方略出來,孤要看到一個完好無事,欣欣向榮的綏州,而不是各方摩擦不斷的綏州。這方面,妙錦你多費心。這綏州往後,暫且先交由你負責。”
周少瑜又給出了一個甜棗,最強大的金人已經成為過去,其餘的部族已經不足為慮。要處理起來相對還是簡單,讓參謀司負責,基本就是白撿功勞。
“喏……”徐妙錦帶頭應下,從她帶人前來此地便已知曉,短時間內,是無法離開這裏的,是以早有準備。
在治理方面,一手將并州、幽州帶入正軌的徐妙錦可謂經驗豐富。盛京城很快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大清掃,或許仍舊稍顯殘破,但已然換了味道。三萬自願遷徙的百姓於三日內便分到了房屋乃至田地,一切井井有條,未有任何亂子。
或許這妮子流氓起來周少瑜也要認輸,但不能否認她的能力。有徐妙錦坐鎮,周少瑜也能放心離去,眼下要解決的,仍舊是新羅以及東倭,二者一定,再將阿史那忽沁解決。外患完全無憂,海外佈局完全,屆時便將……
“妙錦,綏州之要,遠超你所理解。往後我還會儘可能讓更多人遷徙而來定居,所以這裏決不能亂,在處理當地各部族時務必小心謹慎,要麼誠心拉攏避免任何可能的衝突。要麼……斬盡殺絕!我心中的打算,是將這裏打造成第二個江南,另一個天下糧倉,如此,你可理解?”
盛京城外,出發前往新羅的周少瑜最後鄭重囑咐。
至今為止,天下間產糧最多的地方,毫無疑問當屬江南,更有着‘蘇湖熟,天下足’的說法。高玉瑤佔據江南,糧食基本無憂。除此之外,青州同樣是產糧大州,那麼糧草就更不是問題了。
相比之下,大梁此方其他所有地界皆有所不如。
按照周少瑜的設想,單靠一地高產可不行。不然以後一旦他處有災,單是調集糧草都是一比巨大的額外開銷。所以劃分當中,江南的地位仍舊不可動搖,得天獨厚的條件是別處無法比擬的。
但湖廣之地也不可小覷,同樣具備着巨大的潛力。
在華夏歷史當中,蘇湖熟,天下足這句話同樣有,乃是在宋朝時期。然而到了明清時期,卻是變成了湖廣熟,天下足。其中固然有各方面的因素影響,但也證明了此地的潛力。
將來若再大力扶持蜀州、冀州農業,如此東南西北中五大糧倉皆有保證。糧草充足天下富足,哪裏遭遇天災也能迅速調集糧草救援,只要能達成此舉,不使人無以果腹。以百姓的淳樸,何來造反一說?至多也就是一些野心之輩胡鬧罷了。
當然了,蜀州啊江南啊什麼的,那和周少瑜還沒啥關係,那都是以後的事,冀州目前名義上也是歸火鳳轄下。如今湘州已不用提,自是富饒無比,那麼發展綏州,也就成了首要。
“此為我這幾日所寫簡要發展方略,你可將其細化完善,還有……”周少瑜摸出一個小冊子遞了過去。“距離遙遠,無法及時聯絡,書信莫要斷了。”
“嗯?書信?”徐妙錦聞言一愣,笑道:“公還是私?”
“當然是私!”周少瑜白眼一翻。
“你確定你回的過來?”徐妙錦表情略玩味。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就是說自己信多唄。抬頭看了看天色,果斷翻身上馬。“天色不早,該啟程了,自己好生保重,待新羅安穩,再來看你。”
徐妙錦擺擺手,也不回應,注視着周少瑜越行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時……
“嗯?趙合德呢?”徐妙錦瞪大眼,直到回城后發現趙合德留下的書信才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不知蹤跡。
東倭,立花山城。
作為東倭遠征軍的重要補給後勤地,在各家對豐臣開啟戰爭時就變得位置尷尬。但從另一個方面而言,卻也變得更加重要。
毫無疑問,於新羅的兵馬想要退兵,立花山城的博多港便是距離最近也最安全的登陸地點。哪怕是自家有口岸的大名,基本也會選擇在此先行靠岸補給再行出發。
如此一來,問題也就來了。
立花山城的城主是立花妹子,而後者卻乃大友家家臣。換言之,立花山城是屬於大友家掌控下的。那麼多兵馬途逕自己境內,大友家不會放心。而反過來,或許論總兵力很多,但分散於各個大名,實際上都不多。其他大名還怕大友家不老實呢。
舉個例子,假設德川家全部共有兵卒三萬,而派往新羅的有一萬。偏生這樣一萬被大友家下手給吃掉,那不就意味着德川家的實力瞬間下降三分之一?完事與之敵對的大名卻絲毫無損,此消彼長,那德川家豈不是難以應對?
尤其是,在不少大名都對豐臣家宣戰的時候,大友家以距離遙遠不直接接壤為由,兵馬沒有任何的動彈。如此自然也就說不上敵對與否,換言之,大友家的態度,仍舊讓外人難以猜測,不知其立場到底如何。
在最終各方壓力和立花妹子自行的暗中操作之下,立花山城被獨立,不再屬大友家,立花妹子也不再是大友家家臣。
而作為大友家死忠的立花道雪,毫不猶豫拋卻立花山城回歸大友家,連帶着忠心立花道雪的武士也盡皆離去。如此的結果,看似此刻的立花山城武士缺乏,但至少,盡皆忠於立花妹子,立花山城也完全歸入立花妹子的掌控之下。
在各家大名都意欲將新羅之兵撤回之際,立花妹子能從中獲取的好處那可就不只是一星半點了。尤其近日新羅地界上出現一支強橫的兵馬,讓從未在新羅手上吃過敗仗的東倭軍損失慘重。如此也就讓撤軍一事顯得更加迫切,誰也不想自家兵力死在新羅,因為那意味着將來的東倭內戰當中將處於劣勢。
甚至於,早一步將自家兵馬收回,很可能佔據一個時間差的兵力優勢,從而影響到整個大局。
而立花妹子也知曉,自己憑藉立花山城一處也是難以成事的。或許難以對舊主大友家下手,但對於西邊肥前國的龍造寺家下手卻是毫無壓力,只待各家大名陸續撤兵,立花家撈到足夠的好處,準備完畢的立花家,便會大肆舉兵!
至於說打不過?
“呵,有殿下水師夾擊,區區龍造寺,何以阻擋?”立花妹子信心十足,隨後視線看向大海望向北方。“不過,幾位夫人統兵的本事真是厲害,竟將東倭之兵打的如此節節敗退……果然東倭之地,不過如此爾,日後還當追隨殿下左右才是……”
所以說,果然是死忠粉咯嘛。
李秀寧智計無雙,楊妙真勇武果敢,兩人一同坐鎮,哪怕啥也不幹,麾下將士的士氣那都是蹭蹭蹭的往上猛漲。
二女齊出對付東倭,哪裏還有後者什麼事兒。
甚至於壓根都沒費多大氣力,就打的東倭不要不要。
比如最先開始幾仗,眾所皆知,東倭打仗,總大將都會弄個本陣出來,大抵都在高處或者易守難攻之所,也會有一定的隱蔽性。但如果兵力優勢足夠,大大咧咧擺在後方也很是正常。
不管本陣設在哪吧,對於李秀寧而言,想要找出來壓根沒什麼難度,找出來咋辦?自然是直接端掉唄!特種軍訓練那麼久,不丟出來實戰實戰豈不是浪費?
這對於毫無防備的東倭軍而言,無疑就是大難。本陣被襲,沒等來得及回頭救援呢,連帶總大將在內的一應武士全部陣亡,這還打什麼打。沒了首腦,哪怕人數再佔優,也只是一盤散沙。
幾場敗仗下來,哪怕已經有所應對,但士氣已然滑落厲害,再加之各家兵馬都在準備撤出新羅回歸東倭,人人都歸心似箭,此般情況下,即便是領着新羅軍進攻,東倭也無法再打出那麼大的優勢。
到了這一步,新羅的危局已經毫無疑問的解決。在金國徹底完蛋的情況下,東倭一旦全面撤回,新羅將再無外患。
從大部分方面而言,戰爭絕不會是一件好事,但不得不承認,在經歷過亂世之後的太平,絕對是最安穩的時期。人人都急需安居樂業,迫切的希望安穩的過日子,可以預見,往後的新羅,將蒸蒸日上。
更重要的是,新羅那些古老的貴族已經盡皆消散。階級矛盾將至最低,因為人口銳減的關係,土地也十分富餘……
好吧,有些問題不能太細說,其實放在哪裏都一樣。為何歷史上往往開國即盛世,隨着時間推移反而難以超越?不就是因為這些么。
李秀寧由北一路南進,新羅北地殘存金人被徹底掃滅,其後東倭勢力也逐步消退。金善德領着兵馬不斷收復着往日的故土,一個又一個好消息傳出,使得整個新羅振奮,大肆宣傳之下,人人皆將此功歸於周少瑜頭上。
在周少瑜踏入新羅境內的時候,鳳姬也從水路進入新羅。其所帶領的,乃是一批經驗相對豐富官吏,這些人將逐漸接受新羅之權。在金善德的配合下,新羅國王的權力將一步步縮減,最終成為象徵。待時機合適,便將正式成為一州之地。
對此,金善德所惆悵的,更多是覺得有愧列祖列宗,但個人而言,卻是鬆了口氣的。此女的確會做戲,百姓間名望極高。可也並非是弄虛作假,也真心希望萬民安定。只是那個位置,壓力太大了。明明那般努力,能做到的仍舊有限,若非抱了大腿,新羅又會如何?
如此也好罷。
“善德謝過幾位姐姐相助。”前線軍中,特地趕來的金善德帶着不少食物前來犒軍,自然也少不得要與李秀寧幾女見面。
“既是自家姐妹,又何須客氣。”回話的是楊妙真,這種客套的對話,李秀寧的興趣是不大的。“又不是第一次相處了。”
隨後孫採薇也微微點頭微笑示意。
“且坐,待軍議結束再談其他。”李秀寧擺擺手,乾脆直接。
金善德這才發現三女正圍坐在一張桌前,上邊放的是新羅以及東倭的地圖。
“新羅之戰,看似拒之東倭之兵,然遠不止於此。”李秀寧雖未客套,但也因金善德的到來而多解釋一番。
“大梁水師日漸強大,此點我方反倒逐漸落後,然依照周郎之慮,海上水師之要毋庸置疑。設想當中,東倭所處之位不可棄,是以掌控東倭乃當下之要。
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