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斕的影視人生--《霸王別姬》之不瘋魔…
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輩子!——程蝶衣,《霸王別姬》1994年電影《霸王別姬》榮獲日本影評人協會“最佳外語片男主角”。在看《霸王別姬》時,程蝶衣的美不僅僅來自於外在的容顏,更是來自心靈的接觸!當沉重的歷史車輪碾過時,力撥山兮氣蓋世的“霸王”屈服了,但羸弱的“虞姬”還是堅持着,即使在熊熊烈火,“霸王”再次背棄“她”的那一刻,“她”還是沒有將劍指向他!兩個相隔了二千年的虞姬都是這樣美好,但都又是這樣不幸,二千前的那個虞姬拔劍殉情時,霸王哭着:啊,妃子……,但還是逃到烏江邊上去了;二千年後虞姬還是飲劍而亡,在“她”面前的依然是負了“她”的男人。忘了痛或許可以,忘了你卻太不容易,張國榮明白虞姬的那份痛,於是才有了從一而終、風華絕代的歷史悲劇程蝶衣!張國榮的一段變性傳奇,在陳凱歌的點撥下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面,當張國榮以虞姬的扮相向我們走來,那該是怎樣的一種風情?“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差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這是張國榮自己最喜歡影片,但除了張國榮,誰能將蝶衣的情,蝶衣的怨演得那樣的凄楚?誰能演到那樣動人心魄?影片中每一處生命的殘忍,每一處愛恨的糾纏,都是那樣的痛,那樣的狠,狠到扎一針也要噴出血來。菊仙,小樓,蝶衣其關係的分崩離析是由小樓的背叛開始的。其結局是菊仙自縊,碟衣自刎。這一結局不能不說是令人震驚的。這讓人十分喪氣。因為人們看到他們一起走過了軍閥時期,抗日戰爭。卻躲不過“文化大革命”。這也是對“文化大革命”力透紙背的批判。在影片中菊仙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的符號,她起着穿針引線的作用。程段之間的矛盾是由其而起,但這個人物比較單純,她只是深深地愛着小樓。在劇中除了穿針引線的作用外。另一個重要的作用便是表明命運的不可抗爭性。其以妓女之身從良,復以妓女之身自決。完全應證了老鴇那句:“窯姐就是窯姐,這就是你的命”。也對照了關師傅那句:“人終有萬般能耐可終也抵不過天命”。也許就是這麼的讓人喪氣,通過影片觀眾們終於明白了:除了自決,便永遠無法決定人自己的命運。在《霸王別姬》之後,香港評選出的“四大絕色”,張國榮與李嘉欣、關之琳、林青霞一起入選。其實,仔細想想,所謂“四大絕色”里惟有張國榮才能與絕色一詞相配:美貌、毒辣、輕薄、絕望。美艷之人的毒辣總有一種徹底、完美的感覺。在他復出后的一次張國榮個人演唱會(言而無信也應該是美艷之人的一個特徵。他賭咒發誓地告別歌壇,然後,他又拋着媚眼和飛吻泰然自若地重回歌壇)上,他穿着一雙紅色高跟鞋、塗著口紅上場,唱得個欲生欲死、如泣如訴,像一個冤讎未報的妖嬈女鬼。那種效果真是相當精彩。但是,聽聽那一把嗓子,那把地地道道原汁原味的男人的暗嗓,就會知道,這中間有一種深刻的絕望。輕薄又能怎樣?輕薄又能搭救什麼?他的眼神和嘴唇帶着鴻蒙初辟時的柔嫩和恍惚,說不清是男是女,但同時征服了男人和女人。因此,他的**之美顯得非常難以定義,他身上的淫蕩顯得天經地義,他的出現毫無疑問引起了偶像辨別和定義的新問題,尤其是他在最近幾次演唱會裏的易裝而歌,賣弄的無限妖嬈令傳媒立即感到詞彙的左支右絀。而問題的關鍵是,男人不可以傾國傾城嗎?勞倫斯有一句古怪絕妙的話:“我身體中最優秀的男性在愛着你。”篡改一下這個句子描述張國榮:“我身體中最優秀的女性在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