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大帥醒了嗎?
王剛手中摩挲着一塊已經發亮的木牌,正是他得到的零一號木牌。書書網更新最快回想起當日被逼着簽下認罪書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那個人真是太可怕了,那日就像殺神一樣殺得女真人落荒而逃。至今他也不能忘記當初血腥的場景,一想起那個人他的心裏就沒有半點抵抗的勇士。
“王大哥!長生銀行可都是咱們在打理,帥府什麼都不做每年就要拿走大頭。這也太不公平,咱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拿回咱們應得的利息而已,又有什麼錯!
再說大帥已經不在了,帥府中的孤兒寡母能守得住這份基業?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了別人,咱們先下手還能給帥府留下點湯水。至少能讓他們孤兒寡母一輩子衣食無憂,這麼做是積德,王大哥你還在猶豫什麼!”又一個人站起來說道。
王剛聽得有些動容,他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劉老弟!不是老哥我不願意去做,錢這東西又不咬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是誰能保證咱們拿到手的長生銀行能保得住?大家可不要忘記了當初的那份認罪書,有拿東西在,各位可都跑不了!”
“不就是認罪書嘛!我當王大哥是在擔心什麼呢!只要咱們運作得當,到時候上門去討要股子的時候,讓他們交出認罪書也就是了!
若是他們不叫也沒關係,只要咱們再朝中找一位靠山,到時還用怕那些粗鄙武夫?”他的話聽得所有人連連點頭。
“額!……不妥!不妥啊!萬一大帥要是沒事又當如何?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怕大帥的怒火!”王剛還是下不了決心,一想起那個如魔神般的男人,他的雙腿就不由自主的顫抖。
“王~老~哥!都已經五天了,那人怎麼可能沒事!現在謠言滿天飛,若是沒事早就出來闢謠了!”劉姓之人肯定的說道。
王剛還是有些舉棋不定道:“可是周神醫說……”
“周神醫說什麼?靜養!靜養!靜養還能誰都不見?連他的兒子都不見嗎?那周予里完全就是一派胡言您都聽不出來?
王老哥輕放寬心,我們劉家幾代人也不是只知道撈錢的白丁,朝廷中也有能說的上話的人。
朝中已經下了聖旨,這次可是直接來的濟州島。這回的聖旨他張斗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咱們再不下手,長生銀行沒準就會被人拿走了!”劉姓商人的這句話擊潰了王剛的內心。
“此話當真?”王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屁股底下猶如長了雞眼一樣難受。聖旨真的到了濟州島,長興軍又是群龍無首,真有可能土崩瓦解。
他臉上的肌肉來回的跳動,最後一咬牙道:“富貴險中求!這事老子幹了,不過咱們是不是寫一張契約?可別到時候有人吃裏扒外,把所有人給賣了!”
所有人都是老油條,聽到王剛的話紛紛點頭。只有劉姓商人笑得有些不自然,他在心裏恨死了王剛。
默默的想到:你們這幫蠢貨!盟約就是一張廢紙。只要上面人首肯,你們都得去死!
接下來大家就開始商議行動的細節,直到黎明時分這些人才逐漸的離去。
劉姓商人回到家裏就徑直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小院,剛進到小院就有兩人圍了上來。這時屋內才有人說道:“是劉仁老弟回來了嗎?快請進!快請進!”
劉仁走進了房間,一股古怪的氣味瀰漫在屋內。只見地下散亂着丟着數件女人的和服,床榻之上一個男子赤身**的坐在那裏,在他身後橫七豎八的躺着三四個紅果果的女人。
“大人!事成了!”劉仁低下頭,不去看床上那些紅果果的身體,躬身說道。
“成了?”這個男人哈哈大笑!“好!好!好!劉老弟第立功了,只要這件事能成就是大功一件。張斗小兒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只要長生銀行一亂,長興軍就會土崩瓦解。
到時候他們就得乖乖的聽話,不聽話的就去吃西北風!哈哈!!如此強軍盡入我手,這世上將再無敵手!”
說完這人就迫不及待的拉過一個女人當場運動起來,劉明仁頓時尷尬不已。看着幾個女人心中一陣的火熱,這些可都是剛弄來的新貨,他還沒有享用就送給了這位將軍。
不行!自己也得找個倭女泄泄火,想着他就慢慢的退出了房間。急不可耐的去後院找女人去了,可他不知道舒服了的男人扭斷了幾個女人的脖子。
區區一屆商人也妄想權利,長生銀行到手之時就是你等喪命之刻!
……
胡鐵牛回到家中之時,一陣陣的疲乏的感覺襲上心頭。這段時間最受煎熬的恐怕就是他了,護衛大帥不利致使大帥身受重傷。至今還生死不知,他受到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最近幾日外面雖然風平浪靜,但一些暗流涌動他在候府內也能清晰的感覺的到。已經數日不眠不休的守衛在張斗門外的他已經到了極限,若不是大夫人發話他還不肯回到家中。
一進門胡鐵牛就徑直來到卧房,他一推開房門裏面就有一個聲音傳出來:“還知道回來呀!你真以為自己是鐵人,連續五天不回家,你心裏還有我們娘倆嘛!”
妝容艷麗的女人說著從裏面走出來,雖然嘴上埋怨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熟練的將胡鐵牛身上的衣甲解下,放在一旁。
“香雪兒!快去給老爺打水洗漱!死丫頭死到哪去了?幾天沒有收拾,又皮子緊了吧!”女人招呼侍女打水時候胡鐵牛洗漱,又張羅着給胡鐵牛弄吃食。
直到此刻胡鐵牛的臉才放鬆了一些,這幾天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幾乎要將他身體壓垮。
只有回到家裏才能讓他感到一种放松,雖然家中的女人嘴上不饒人,但對待他們父子絕對的上心。
自己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若不是跟隨大帥去了兗州,哪裏能與秋梅相遇。
一想到大帥他的情緒立刻低落下來,想到大帥躺在床上的那張蒼白的臉,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心痛。
“大帥醒了嗎?”